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 > 第97章 崽崽篇
    第97章 崽崽篇
    溫雪杳這幾日不知怎麽回事,最近異常嗜睡,且人比從前懶了不少。
    滿打滿算,已經十多日沒有出過家門。
    最開始兩人都沒怎麽放在心上,外出游玩許久,人難免會有犯懶的時候。
    更主要的還是溫雪杳身上毫無病色,不僅如此,反倒比之從前面色更紅潤幾分。
    直到這天兩人難得出門,游玩直至夕陽西下,溫雪杳忽而提出想去巷尾的糖水鋪子吃些點心。
    便是正坐在鋪子裏吃點心時,她竟都能因犯困迷迷糊糊睡去。
    寧珩将人喚醒,兩人這才在心裏有了重視。
    溫雪杳的長相本就玉雪可愛,加之近日“好吃懶做”,更是有些珠圓玉潤。
    寧珩沒心情再陪她在鋪子裏吃點心,心焦的只想趁天徹底黑下來前,去尋醫問病。
    不過溫雪杳的焦慮卻只是方才剛被喚醒的那麽一瞬。
    倒不是她心寬,而是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
    還是了解的。
    若說忽而患上了什麽病,她覺得可能性倒是不大。
    而最近出現在她身上的種種跡象倒像是在證明另一件事...…
    她拍了拍寧珩的手背,“阿珩哥哥,你先別急。"
    小鎮上不比上京城,入夜之後很難再找到開着的醫館。
    她自己這一句說的倒是輕巧,可寧珩如何能像她所說的不急。
    他簡直都有些痛恨前幾日發現她嗜睡時,為何就沒有想到找大夫來給她瞧瞧
    溫雪杳下意識摸了摸小腹,這動作落在寧珩眼中又是一慌。
    “你腹部也感不适了”
    溫雪杳被他突然激動的問詢吓了一跳,心中猶猶豫豫的猜測在瞧見他緊張的模樣時,反倒更不好随
    便開口了。
    若她此時說出自己心中的懷疑,都不必想,寧珩必然是會折騰整晚得出個确切結果。
    她今日就甭想睡得安穩了。
    再瞧外面的天色已盡黑,溫雪杳壓下心中的狐疑與猜測,決定不論如何,還是明日再說。
    不過其實她心底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不是如她猜測的那般。
    她已經有近兩個月沒來月事,加之最近嗜睡的模樣,實在不免令人往--她身懷有孕的方向想。
    唯一有些對不上的便是,她沒有尋常女子厭食作嘔的反應,不僅如此,她近來胃口還極好。
    但仔細一想,溫雪香又察覺出端倪。
    她最近食欲雖然好,卻是因為寧珩每日備菜都提前問過她的心意。且這幾日出現在飯桌上的,皆
    是一些可口清爽的佳肴。仔細想到,倒是有許久都未吃過葷腥,不僅沒吃過,連葷腥油膩之味聞都不曾聞一下。
    登時,溫雪杳心思一動。
    此時天黑藥鋪醫館雖然關門,但食鋪還是開着的。
    她的目光從面前的糖水、點心上移開,裝作不經意道:“忽然有些想吃一口鹵豬蹄。"
    鹵豬蹄油膩,平素她是不喜歡吃那些油膩之物的,更別說現在已經是晚上。
    寧珩聽後不由自主皺眉,最終還是應下來。
    “我記得旁邊那條街便有賣鹵豬蹄的攤子……”說着,寧珩猶猶豫豫看溫雪杳一眼,她的手還放
    在自己小腹上,“阿杳,我方才問你……"
    “問我是不是肚子難受”溫雪香遞給他一個寬心的眼神,“沒有,只是忽然饞蟲被勾起來了,
    才想吃這麽一口。"
    寧珩還是不放心,“若你覺得難受莫要忍着。”他瞧門外望了一眼,“雖此時天黑了,但若是你
    難受,我就是想盡法子,也要将這鎮上的大夫帶到你面前。"
    溫雪杳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無奈,瞧着風清如玉的人,真難以想象竟說出這般惡霸似的話。
    可她心裏也知道,寧珩一定是言出必行。
    “真不難受,就是饞了。”溫雪杳同他道:“你瞧着我像是難受的模樣麽"
    她攥着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揉了揉,指腹間觸感溫軟,那一團粉白下隐隐透出健康的紅潤。
    的确不像是難受的模樣。
    寧珩見她神色疏散,不似先前那般執拗,可想到她方才在吃着點心便迷糊睡着的事,心中也再不敢大意。
    兩人各讓一步,最後決定待會兒先去隔壁街上買她今日想的吃食,明日無論如何也得找大夫一
    瞧。
    溫雪杳乖巧應下來。
    寧珩将溫雪杳送回家中,這才又原路折返,繞道隔壁街去買了一份葷食。
    等寧珩回到家中時,溫雪杳已經洗漱更衣完畢。
    她坐在桌前,雙手拖着下颌,似聽見他推門的動靜,登時便擡頭将視線投遞過來。
    寧珩瞧着她這般乖乖軟軟、又一副洗漱過的模樣,無奈道:“都洗漱過了,不然明日再吃”
    溫雪杳眸子滴溜一轉,撒謊道:“沒洗呢,只是先換了衣裳。"
    寧珩挑眉,目光落在她白淨的小臉上,雙鬓的水跡都沒有幹透。
    不過他難得瞧見她如此饞,倒也沒有忍心拒絕。
    溫雪杳眼巴巴望着他,這種心癢癢的感覺的确是一刻也等不了。
    但不确定之事,且又不是什麽危急之症,她委實不想深夜讓寧珩敲開醫館的門。
    等那一份鹵肉放到溫雪杳面前,鹹香的氣味入鼻,溫雪杳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饒是她反應極快,還是有不少的氣息鑽入鼻腔,聞到那股油腥之氣後她身子已經先大腦一步做出
    反應,促使她站起來躲了老遠。寧珩瞧見他的反應,不假思索便将擺放在桌上的鹵肉端了出去。
    待重新回到屋中,手中已是空空如也。
    他将窗戶推開,讓新鮮的空氣吹進屋內。
    等屋裏的肉腥味散去,冷着臉回到屋中,在方才溫雪查坐過的位子坐下,趁着眉朝她招手,“過
    來。"
    溫雪杳小心吸了幾口氣,雖還殘留着一些肉味,倒也不至于令人反胃作嘔。
    她小心打量一眼寧珩的神色,踱步走過去。
    對面人抓着她的手,便将她拉到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一臉嚴肅道:“說罷,究竟是怎麽回事”
    寧珩此時已經篤定溫雪杳有事在瞞着他。
    比起溫雪杳,反倒是寧珩對懷孕一事更為了解。
    就連女子懷孕時會有的各種反應,都是一次偶然間溫雪杳聽寧珩提起的。
    不知想到什麽,寧珩忽而臉色一變,拉起溫雪杳的手急急問:“阿杳,你是不是兩月未來身子
    了。"
    溫雪杳臉一紅,知曉他與自己想到一處了。
    她羞澀的點點頭,小聲道:“我也是猜測會不會……"不待溫雪杳多說,寧珩已經攥着她的手腕放到了眼前。
    她的手腕朝上,兩指緊接着就落在她腕內的脈上。
    溫雪杳一愣,"你會把脈"
    寧珩臉上飄過一團不自然的紅暈,半晌後低聲道:“不太會,只恰好懂得幾種脈象。"
    好一個“恰好”。
    不用猜,便知這“幾種脈象”中定然包含喜脈了。
    溫雪杳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何會懂這個,就見對面青年的神色驟然一緊,雙眸定定的看向她。
    他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寂靜的屋內,尤為清晰。
    溫雪杳的心一緊,唇不由繃直,“阿珩哥哥……”
    "阿杳。"
    寧珩忽而站起身,因動作太大,竟帶翻身後的凳子。
    溫雪杳仰首看着他的唇形,只見他上揚的唇一張一合,拼湊出幾個驚天的字眼。
    --“你懷孕了。"
    --“阿杳,我們有孩子了。"
    溫雪杳耳朵裏“嗡”地一聲響,淡粉色的唇畔顫了顫,許久才吐出一聲輕輕的,“是喜脈”
    “是喜脈。"
    溫雪杳一直盯着寧珩,像是被他臉上的笑意感染,她的唇角也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揚起。不待溫雪杳多說,寧珩已經攥着她的手腕放到了眼前。
    她的手腕朝上,兩指緊接着就落在她腕內的脈上。
    溫雪杳一愣,"你會把脈"
    寧珩臉上飄過一團不自然的紅暈,半晌後低聲道:“不太會,只恰好懂得幾種脈象。"
    好一個“恰好”。
    不用猜,便知這“幾種脈象”中定然包含喜脈了。
    溫雪杳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何會懂這個,就見對面青年的神色驟然一緊,雙眸定定的看向她。
    他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寂靜的屋內,尤為清晰。
    溫雪杳的心一緊,唇不由繃直,“阿珩哥哥……”
    "阿杳。"
    寧珩忽而站起身,因動作太大,竟帶翻身後的凳子。
    溫雪杳仰首看着他的唇形,只見他上揚的唇一張一合,拼湊出幾個驚天的字眼。
    --“你懷孕了。"▽
    --“阿杳,我們有孩子了。"
    溫雪杳耳朵裏“嗡”地一聲響,淡粉色的唇畔顫了顫,許久才吐出一聲輕輕的,“是喜脈”
    “是喜脈。"
    溫雪杳一直盯着寧珩,像是被他臉上的笑意感染,她的唇角也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揚起。若不是身旁寧珩壓着嗓子啞聲提醒,她怕是能等着頭頂床帳,胡思亂想到天亮。
    第二天天蒙蒙亮,溫雪杳的身體就似有自然反應般,快速掙開了眼。
    她深夜才入睡,身旁的寧珩也沒有比她好多少,無非是表面顯得從容罷了。
    比起溫雪杳還繃着最後一絲不确認,寧珩則是十分篤定自己把脈的結果。
    畢竟這是他在路家時,便專門同名醫學來的。
    但她不願意将自己的情緒傳給溫雪杳,女子懷孕的情緒本就容易激蕩,更需得小心呵護。
    是以,他壓着自己的心緒,好不容易才将人哄睡。
    殊不知,在溫雪杳睡着後,寧珩側身看着枕邊人酣然的睡眼,他則徹底失去了睡意。
    如今月份下,還看不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不過只要是阿查的孩子,他便喜歡。
    此外,他心中想的更多的則是,待她腹中胎兒穩定之後,他是不是将她再帶回外祖家更好
    他一個人照料,總不如一家子人關心呵護她。
    且他先前帶她出來游玩時便應過她,今年過年,是要回路府一起過的。
    若再拖得月份大了,反倒不便于行,更別說生産之後還需得坐月子,就更無法随意走動了。
    如此浮想聯翩一夜,待寧珩睡去已快要至天明。
    是以溫雪杳出聲喚寧珩時,他其實才将将入睡不足一個時辰。
    聽到耳邊傳來的低音,寧珩一反常态的迅速清醒過來,雖幾乎整一宿未眠,可他臉上卻分外清醒。
    兩人視線相對,溫雪杳臉一紅,不好意思地錯開目光。
    寧珩心領神會,知曉她心中緊張,并未打趣她。
    快速洗漱更衣後,便急匆匆出了門。
    在他走後,溫雪杳也拾掇好。她坐在窗下的長榻上,時不時轉身往院門所在的方向了一眼,觀察
    是否有人回來。
    就這樣時不時地瞧上一眼,等瞧到第三十來次,終于盼到她期待的人。
    她連忙從榻上起身,拖着裙擺便跨過屋子的門檻迎出去。
    見狀,寧珩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阿杳,你小心在屋裏等着就是。"
    溫雪杳想說她心急,可瞧着寧珩身後跟上來的老者,抿了抿唇,紅着臉将到嘴邊的話咽下。
    三人進屋,坐在外屋桌前。
    溫雪杳動作麻利地将垂在手腕的袖口往上拽了一小截。
    老者一笑,見怪不怪将手搭上去摸她的脈。
    才不過眨眼的功夫,溫雪杳就忍不住想問是不是喜脈,然而又怕打擾大夫探脈,遂而将心口的疑
    問又忍了下去。
    溫雪杳從未覺得幾息的功夫會如此漫長過,她的肩膀緊緊向內扣攏,連寧珩搭在上面都不曾察
    覺。仿佛受到影響,就連寧珩都繃緊下颌,一眨不眨地看向對面大夫。
    分明,他是确信自己昨日把脈結果的。
    “恭喜夫人,是喜脈無疑。”大夫拱手,又朝着溫雪杳身後的寧珩道了一聲恭喜。
    溫雪杳恍惚一瞬,然後回身攥住了寧珩的手。
    青年的身子尋常都是冷冷的,如玉一般,可此時的掌心卻仿佛聚着一團
    火,熱騰騰的無比暖人。
    用力與之交握,就好似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他的身上傳到自己的四肢百骸。
    溫雪杳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寧珩給了大夫診金,将人送出去。
    等他回到屋裏,就見溫雪杳還坐在那裏,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着自己的小腹。
    少女清澈透亮的眼神就在這一日間便生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溫情。
    這片溫情背後,卻還藏着絲絲縷縷的緊張與擔憂。
    寧珩腳步一滞,他其實昨日便猜到了溫雪杳在擔心什麽。
    其實不光是她,就連自己也同樣緊張,不過他只是緊張,卻還不至于為此憂心。
    他們二人都沒有完美無瑕的父母,溫雪香的母親心灰意冷便能抛棄她逃離凡俗塵世,她的父親更
    是對她們無多少真心實意的溫情。
    一人醉心與愛情,一人醉心與權勢。
    本該是愛意結晶受盡寵愛的孩子,卻并未得到應有的關愛。而比其他,寧珩的母親則更令人唏噓。
    一個恥于他身世,想将他親手殺死的人,甚至不配被他稱作母親。
    寧珩輕咳一聲,待喚醒溫雪杳的思緒,見她朝自己望過來,才擡步走過去。
    "在想什麽,這麽出神”
    溫雪杳垂着眼睫,“阿珩哥哥,我怕自己不夠好。"
    說到底,她怕自己負不起作為母親的責任。
    她怕自己不夠好,會讓她的孩子未來感到委屈。
    "怕什麽,不是還有夫君我麽”寧珩溫柔的握住她的手,"你且說,你喜歡它麽"
    “當然。”溫雪杳認真點頭。
    “它有愛它的父母,未來還會有疼愛它的曾祖父和表舅們。”寧珩緩聲道:“阿杳,我知道你在
    擔心什麽,這孩子不同于你我,你我也不同于上一輩的人,它只會比我們更幸福。"
    溫雪杳深吸一口氣,聽着寧珩的溫柔的低語聲,心情逐漸平穩。
    “昨日我已想過,等你身子穩當之後,我們便提前動身回你外祖父家。"
    溫雪杳神色一喜,重重點頭。
    ****
    溫雪杳的肚子微微隆起時,已經同寧珩榻上回外祖父家的路。
    顧及她的身子,這一路兩人都行得極慢。好在她們走時是一路游山玩水,其實離家也并未多遠。
    這一日,溫雪杳靠在馬車裏打盹,忽而就感覺腹中微微一動。
    前所未有的感應令她當即就清醒過來,纖細的手指摸着隆起的小腹,方才的動靜再次出現,像被
    小家夥踢了一腳似的。
    她壓着驚喜,又怕自己動作太大吓走了腹中小家夥的動靜,于是便拍了拍手邊撐着的車壁。
    随着馬蹄聲緩,正駕馬前行的人撩開簾子将半個身子探進來,見裏頭人無礙,才緩和神色,問
    道:“怎麽了阿杳"
    溫雪杳不敢出聲驚擾這陣胎動,于是便抿唇睜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眼巴巴瞧着對面的寧珩,然
    後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寧珩有些不明所以,可凡是涉及阿杳與她腹中胎兒的事,他就不敢有絲毫馬虎。
    他将馬車驅使停下,鑽進車裏,經溫雪杳指引,随她一道将手掌蓋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他的表情忽而頓住,黑眸裏閃着驚奇。
    “動了"
    溫雪杳含笑點頭。
    孩子還未出生,溫雪杳身上便有了慈母的感覺,寧珩卻是從昔日的穩重老成中時而會流露出幾分
    罕見的青澀少年氣。黑眸中的驚奇閃過,他又有些憂心道:“這小家夥還是別太鬧騰的好,我怕你路上吃罪。"
    溫雪杳裝模作樣摸着小腹,告狀一般,“孩子,聽見沒,你還未出生,你父親倒開始嫌棄起你
    了。"
    寧珩失笑,俯下`身吻她,“我現在憐惜你就夠了,若它乖些,少折騰你,等它出生後我再好好獎
    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