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郁回到学校后,一整个精神恍惚,他辛辛苦苦忙活了两个月,结果到头来白忙活一场,甚至这些人原本的负面值还被他忙没了。

    那一刻,蒋郁感觉自己的世界是黑暗的,系统倒是有提过,合适的时机会让负面值直接涨满,但它也没告诉过他,不合适的时机会让负面值全部清空!

    而且那根本也不是不合适的时机,他一切都是按照剧情来的,他现在也搞不懂,他都已经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了,这些人的负面值怎么还能掉光呢。

    蒋郁心中郁结,他现在什么也懒得管懒得看,还好有一只狗狗可以治愈他当下的郁闷。

    他此时在寝室中,身上只穿了轻薄的睡袍,躺在床上曲着腿,直接把机械狗抱在了胸前,狗狗非常聪明听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知道怎么讨主人喜欢。

    一场生日,让他失去了所有负面值,但还好收获了一只修狗。

    蒋郁揉弄着它柔顺的毛,时不时地还举到眼前亲亲,“白白,还是你可爱。”

    白白用脑袋蹭蒋郁的下巴,让蒋郁一阵心软,如果完成了任务,一人一狗就是他的梦想生活。

    只是,这次的任务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了,现在他心理完全没底。

    也就在这时,门把手下压,温延来了,蒋郁看都没看就知道是他,他现在完全懒得看这些人,那“0”负面值仿佛一直提醒着他是失败的。

    温延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一双长腿半遮半掩,里面的光景很容易引人遐想,此时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个眼神都没落在他身上,全部的关注力都在那只机械狗身上。

    他将营养液递到蒋郁面前,蒋郁坐起了身,拿过营养液就喝了起来,他现在是有些抵触情绪的,一点也不想看到有关于负面值的东西。

    温延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面容晦暗,他察觉到了蒋郁这几天的情绪变化,他不跟他说话,不跟他接触,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了。

    他想到蒋郁说的话,腻了就会将他换掉。

    所以,这句话要应验了么。

    蒋郁喝完营养液将空袋子交给温延,然后又逗起狗来,躺下的时候也把狗抱在怀里。

    温延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然后开始整理寝室,这是他每天的工作。

    没一会,温延就开始整理乱放在床上的东西,碰到蒋郁舒展的四肢,还会抬挪一下将东西拿出来,蒋郁懒洋洋地看他一眼,温延也太温良贤淑了吧。

    他包养温延为了给他找点事做,所以收了保姆机器人,全权让温延亲自打理他的寝室。

    而温延也丝毫不含糊,每天都会将他的寝室打理得干干净净,简直是贤妻良母的不二人选。

    想来他这几天的摆烂也让温延好过不少。

    蒋郁将白白放到了地上让他自由活动,刚准备小憩一会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

    “郁郁,总部那边了解了情况,根据我的述职报告来看,你做的没问题。”系统说,“至于为什么负面值没涨反掉,这个因素有很多,总部那边只提了一点,就是每次的剧情虽然走得没问题,但都是堪堪及格,可能就削弱了其中的力量,希望你加大力度。”

    虽然得到了总部那边的认可,但是蒋郁听完还是高兴不起来,什么叫加大力度,他生日时是因为没加大力度么,他是加大了力度反而掉了负面值的。

    也就正在蒋郁郁闷的时候,系统刷新了一条新剧情,蒋郁一看,心想温延真是老倒霉蛋了,又要被羞辱了。

    这是一次惯例羞辱,剧情跟以往没什么两样,蒋郁想,那既然总部说他的力度不够大,这回他就做大点,看看到底涨不涨。

    蒋郁决定再试这最后一把,于是他重新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懒洋洋的身体,将视线落在了温延身上。

    温延正清理地上的垃圾,即便他背对着蒋郁,但就好像背上涨了眼睛似的,察觉到温延在看他,这让他身上的肌肉微微紧绷。

    可能蒋郁太久没看他了,以至于这样的注视让他肌肉都有些紧绷,隐隐带着兴奋。

    温延看向蒋郁,跟他的目光对视上,蒋郁是坐在床边的,他小腿垂下,双脚轻晃,看上去很是可爱。

    “过来。”蒋郁说。

    “你的脚受伤了?”温延低声的问。

    蒋郁一怔,随即抬起脚看了一眼,这才看到脚踝的位置有一块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他完全都没察觉出来。

    他诧异地看了眼温延,没想到他观察这么仔细,这块伤他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早上的时候同学在教室推搡,不小心碰到了他,导致他的脚撞倒了桌腿上,当时只感觉一痛,不过也并没在意,没想到还是红了一块。

    不过经温延这么一提醒,蒋郁灵光一闪,他抬了抬脚,“既然看到了,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果然,他看到温延很乖顺地蹲在了他的脚前,然后捧起他的脚,将他的脚尖含进了嘴里,舔舐吸吮,非常温顺乖巧。

    蒋郁的脚趾麻麻痒痒,他呆住了。

    “???”

    “!!!”

    画面太具冲击力,蒋郁整个人麻了,就是他想到的加大力度也没到如此变态的地步。

    蒋郁条件反射般地将他踹倒,不可置信地问,“你干什么!”

    温延舔了下唇,再抬头的时候,眸中全是麻木,“这样不是会让你更爽么。”

    蒋郁瞪大了眼睛,主角受的脑回路果然非同一般,跟此世界的那些变态攻完全吻合。

    不过此时的蒋郁心中还是很心疼他的,得是多绝望啊,才会这样作践自己。

    蒋郁佯装生气,“我是让你用药给我擦伤口。”

    原本蒋郁想的是在他上药的功夫,他的脚并不老实,然后在他身上磨磨蹭蹭,这已经是他想到的很猥琐变态的方式了,没想到温延直接放了大招,超乎他的想象。

    温延看着蒋郁,似不相信只是这么简单。

    蒋郁忽然感觉对他有些心疼,也没心思再做什么更过分的了,都□□趾了,负面值还不涨,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声音放轻了些,“还不去拿药。”

    温延这才起身去拿医药箱,回来时重新蹲在了蒋郁的脚下,而蒋郁也顺势将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

    他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心中不由的叹息,这么温顺的人怎么就落他手里了,不过应该很快就能脱离苦海了。

    而就在这时,刚才一直玩球的白白跑了过来,看到温延像很有敌意似的,朝温延又叫又咬,蒋郁立即出声,“白白,别扰他,上一边玩去。”

    正教训着白白,就没注意脚下,结果一没留神脚居然直接向中间滑去,脚心立即传来明显的触感,温延也闷哼了一声。

    蒋郁向触电似的将脚拿了起来,直接跟温延黑沉沉的眼眸对了个正着,他立即移开,尴尬地脚趾都卷缩了起来。

    那是受的尺寸么。

    不对,他为什么想这个问题,他踩人家那里,是不是也成变态了……

    只是蒋郁还没从窘迫中出来,就听温延说,“没关系的,你想踩这里就踩这里。”

    蒋郁,“!”

    我有关系!

    最后蒋郁表示自己累了,简单地在脚上图了些药后,他就躺在了床上准备睡觉,隔绝这个让自己倍感糟心的世界。

    温延在他寝室还没呆够两个小时,蒋郁便让他随便拿一本书给他念,当做催眠音,可以快点入睡。

    温延听话的照办了,他拿了个椅子在床边,看着蒋郁钻进了被窝,便缓缓念出了声。

    温延的声音很好听,蒋郁没一会就睡着了,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他看着床上此时毫无防备的人,目光越发深邃。

    忽然,察觉到裤腿有异动,温延低下头,见是那只机械狗在咬他的裤腿,想着蒋郁对他格外亲昵的举动,他会揉他的后颈,还会把他举起来亲。

    蒋郁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少了,却格外地喜欢这只机械做的畜生,难道真的会用这个东西会取代他的位置?

    温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弯下腰,拔了它的能源板。

    不过是靠能源板维持活动的机械。

    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温延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沉静乖巧,全无防备,仿佛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俯下身去亲吻他脸颊嘴唇,一寸寸地亲便他身上每一寸皮肤。

    他感觉蒋郁在他体内被种下了一颗邪恶的种子,此时已经生根发芽。

    *

    蒋郁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感觉自己好像被鬼压床了,身上很沉闷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又有些不像,好像做了一个很羞耻的梦。

    清晨,蒋郁从床上醒来,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刚想下床的时候,忽然看到倒在地上将舌头都吐出来了的白白。

    “白白,你怎么了白白!”蒋郁立即将白白抱了起来,见他的能源板居然又掉了出来,他重新将能源板推了回去,下一秒,白白恢复如常舔着蒋郁的脸撒娇。

    蒋郁亲昵地蹭它的脸,“哪里出了问题,怎么能源板总掉出来,是不是该送你去检修一下。”

    白白朝他“汪汪”,蒋郁看着它,那模样好像要奋力跟他诉说什么,蒋郁也听不懂,安抚地揉他后颈,“好了好了,不去。”

    早知道就给他安装语言系统了,不然也不会不知道它“汪汪”的内容。

    放开了白白,蒋郁去洗手间洗漱,刚进去,就看到昨天穿的衣服已经洗好晾在衣架上,其中还包括他的内裤。

    他之前已经跟温延说过了内裤不用帮他洗,结果他是根本没听进去。

    不过此时看这个内裤怎么好像他昨晚的……他撩开睡袍,看到身上是穿着内裤的,不禁的松了口气,看来是记错了。

    早上,蒋郁去上课,由于他这几天的心情不畅,几乎是眼高于顶完全不搭理任何人,所以刚进教室气压就低了下去,走到座位的路上,同学看到他就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不过蒋郁并没发现这些,他是真的不关注同学,只要没人来搭理他,他心里就舒服了。

    只不过刚坐下,盛修就来找他了,他自觉的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仿佛有事要说。

    “蒋郁同学,我们组做的机甲入选了,会被投放到考场中,晚上你跟我去实际操作一下。”盛修说。

    蒋郁兴致缺缺,不过想着他没参与到机甲设计中,实操的话还是走个过场去看看吧。

    “好吧。”蒋郁应了一声。

    他都答应了盛修还不走,而且还察觉到一道视线直直地看着他,蒋郁有些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班长?”

    盛修摇摇头,随即说,“蒋郁同学最近心情不好么?”

    蒋郁心想这都被他看出来了,但他还是否认了,“没有啊。”

    也就在这时,温延进了教室,他手中拿着两袋营养液,将其中一袋递给蒋郁,然后就在蒋郁前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盛修嘴角勾了起来,然后看向温延,“温延同学,蒋郁同学最近是不是心情不佳啊。”

    温延向后看去,然后说,“没有。”

    盛修起身,然后拍了拍温延的肩膀,“可别是你让蒋郁同学失去兴趣了,他最近简直冷漠得很。”

    说完,盛修便走了,面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他察觉到蒋郁不理任何人了,对他也是,蒋郁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但现在是真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而温延看着盛修的背影,目光阴鸷起来,他说的话格外刺耳,即便是真的,也不想听到有人这样说出来。

    蒋郁浑浑噩噩上完了一整天的课,然脑便跟着盛修向考场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来,“温延不也是我们小组的么,他怎么不一起过来试实操?”

    盛修说,“他被教授叫走了,可能晚会到吧,我们先过去。”

    蒋郁了解了,便没再多问。

    他们学校的考场就跟机甲馆相连,每年考试都是这里,里面有成百上千个模拟仓,考试的时候就像玩全息游戏一样,跟在现实中一样。

    进入到考场后,那些雪白的模拟仓排列整齐地填满整栋大楼,一层层地看上去非常壮观。

    此时里面只有零星几个同学,显得这里非常冰冷空旷。

    盛修带他上了楼,然后在指定的模拟仓前站定,输入了密码模拟仓自动打开。

    “蒋郁同学,你先进去吧。”盛修说,“进去输入刚才我告诉你的编码,就能看到我们的机甲了。”

    蒋郁应了一声,然后就进入到舱内,链接了感应装置后,他便身临其境地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输入编码后,眼前的场景快速变换,他看到了他们所制作的人形机甲。

    此时他身处在热带雨林中,周身都是盘根错节的粗壮树木,还有攀附而生的藤蔓,一切都那么的真实,他们所做的机甲就在这样的环境中。

    机甲外形格外炫酷,很符合他们年轻人对机甲的审美,盛修很快也进来了,他们汇合。

    “上去看看吧。”盛修笑着说。

    高大的机甲上垂下来了梯子,他们便一齐走了上去。

    很快,蒋郁就到了机甲内部,这是一架当人操作的机甲,但是机甲内部十分宽敞,更让蒋郁惊讶的是,这个机甲里真的有一张床!

    即便最近心情不佳,蒋郁此时也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看向盛修,“你们居然真的弄了张床在里面!”

    盛修笑着点头,“当然了,我们认为你的提议非常具有创新性。”

    “这居然也能被选中,佩服。”蒋郁是由衷地说,毕竟他也是机甲系的学生,知道被选入考场有多难。

    “因为他各方面真的无可挑剔。”盛修说,然后他走到操作区,按下了一个按钮,舱内当即响起了节奏感强的欢快音乐,“你看看,是不是很符合你的要求。”

    蒋郁还能说什么,他无话可说,只有认可,“符合,太符合了。”

    设计这两个功能没被骂就已经不错了,居然还进了考场,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蒋郁还沉浸在震惊中,盛修问他,“要不要试试这张床?”

    “当然。”蒋郁说,在机甲内造床这么稀奇的东西他当然要试试。

    这个床是可伸缩的,不用的时候可以完美地隐藏进机架内,用的时候就支了出来。

    蒋郁坐上去试了一下,感觉还挺软的,然后他直接向后躺去,也就在这一瞬间,突然触发了机关装置,蒋郁的手脚同时被锁在了床上。

    蒋郁,“……”

    他就说这个单纯用来睡觉的话绝对是不可能通过的!

    盛修看着成大字形被绑在床上的人,轻笑出声,“蒋郁同学,如果操纵这架机甲的人遭到了别人的入侵,这张床就是很好的陷阱诱饵,你说是不是。”

    蒋郁,“……是的,但你先把我松开。”

    盛修似忽然起了玩心,他看着此时连挣扎都显得微弱的人,心中生起阵阵激动。

    “别急啊,我觉得这张床也很适合拷问。”盛修说着,手便抚上了蒋郁的脚腕,一寸寸地向上抚摸,“就例如,同学,你们小队一共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

    蒋郁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只手已经抚上他的小腹,慢慢地揉弄,他也不知道是盛修玩心大起还是他的故意报复。

    毕竟他是万人嫌炮灰,任何人报复他都不足为奇。

    这么想着,蒋郁就摆烂了,“我就不说。”

    盛修的手一顿,没想到蒋郁还真配合起了他,他凑近他的脸,鼻息落在他的脸上引得他睫毛都轻颤,他的手一颗一颗解开他衣服的扣子,“不说?那你知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的是什么。”

    蒋郁将脸转了过去,胸口起伏有些大,身上被他摸得痒痒的,只感觉那只手越来越过分,甚至隔着衣服都不满足,居然真的摸着他皮肉,他扭身想躲也躲不开。

    只感觉盛修越来越过分,激得蒋郁眼底微微泛红,他转向盛修,然后说,“班长,我们不玩了好不好。”

    蒋郁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他现在还能怎么办,人都在他手里,只能先服软了。

    哪知,盛修的呼吸忽然粗重起来,他紧紧盯着蒋郁,喉结滚动,想做得更过分。

    此时的温延刚从教授办公室出来,他感到奇怪,教授并没有叫他。

    他向外走去,越想越不对劲,紧接着便给蒋郁发去通话邀请,一直没人接。

    这让他心里越发不安,走到操场上的时候,他随便叫住一个同学,“同学,见到蒋郁了么?”

    蒋郁是大家目光的焦点,他走到哪都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果然,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同学告诉他蒋郁和盛修向考场那边走了。

    蒋郁面容紧绷,立即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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