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今天也在给警校组当后勤 > 第 185 章 我们进山吧(万更)
    “没有目标?”金发青年皱着眉,反应过来似的冷笑一声,“别是耍我吧。”

    “波本,注意你的语气。”黑衣男子冷着脸,语气下压着不满,如果不是非必要,他也不想和身旁这个人一起出任务,但是不得不跟着,“任务保密,时机到了会下发。”

    说完,便转身进了路边的店铺,没理会停在路边的人。

    保,密,任,务。

    波本嗤笑一声,抱着胳膊跟进去。

    说什么保密任务,无非是伏特加也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大雪没过小腿,降谷零已经同伏特加走了很久了,再待一会儿腿就别想要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他得做出属于波本的姿态,不满、甚至是厌恶。

    而且…他的目光落在一家店铺上,仅一秒便回过神,走进店铺落座在一个角落,同同行的人隔着十万八千里,但却能观察到。

    不能打草惊蛇,组织最近的警惕性未免有些太高了。

    真的很想揍人啊,他吃着饭,压住心中的烦躁。

    刚刚一瞥好像没看到那个家伙,如果那家伙在,他还能打一架,只可惜对方不在。而在这里的是他的另外两位管不住的同期。

    真的是,他心下叹了口气,来这里未必是什么好事,这次组织到底想干什么,他可是一点信息都没得到——波本的第一次碰壁,怎么想都得找回点场子吧。

    他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把场子找回来。

    而且,还要联系上凉子和萩原。

    *

    “…啊——啊嚏!”

    揉了揉鼻子,川山凉子将纸卷起来扔掉,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凉到了还是自己的同期在骂自己。

    想起刚才的事,撇撇嘴,说真的。

    “伏特加和波本,这个组合还真是难得一见。”他嘟囔道。

    起初还以为威士忌是一个小组呢,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没有一个组织会长期让几l个人组队,矛盾先不说,如果组织内部如果有人长期组队,大概率会出什么问题,在社会上也是这样,当长期成熟结对,有很大概率会造成抱团的错觉,组织这种地方也不例外,更不用说本质黑暗,对于这种事情自然和更为关注。

    “就是不知道hiro现在是和谁在一起。”

    他思绪一顿,一道身影闪过脑海,下意识捂住胸口。

    想得离谱一点,或许是

    ——琴,酒?

    “凉介。”

    “嗯?啊,”听见这个名字,川山凉子差点没回过神,反应过来扭头带上笑脸去看萩原研二,“怎么啦。”

    来人没说话,走过来拉下他还未放下的手,明明是笑着的,那双紫色眼眸也是盛着他的,可是川山凉子却莫名觉得萩原研二好像在生气。

    真是奇怪,他昨天才说过没见过研二生气的样子,今天就见到了,难道他的乌鸦嘴又开始犯了。

    他想着,他问:“研二,是在气什么?”

    面前的人却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只是在想,真的当初就该让班长揍你一顿。”

    “…?”

    等等,研二说什么?他没听错?

    川山凉子愣了几l秒钟,看着萩原研二认真的模样,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为什么啊?”

    怎么突然想要让班长揍回来。

    无论是真傻还是假傻,萩原研二都泄气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的笑变得无奈。

    “只是觉得,我们当初不该叫教你学会隐瞒的。”

    他看着川山凉子迷茫的表情,叹气。

    不过说实话,他们没有教给川山凉子,可是无意有意的行为之间,都能会让川山凉子去学会这件事,公安的性质,他们的安全,未来的思量,考虑的清楚了,可是也会变得很累。

    “刚刚你想到那个人了吧,琴酒。”

    提起琴酒,萩原研二的脸色并不好,他口中最后两个名字被碾的碎,像是被摔碎的酒瓶子。

    不止是因为对方对川山凉子做的事,更多的是因为那个人曾经留下的那些痕迹,可怖又可恨,那是一张被墨浸透的黑色的纸,即便洗掉墨迹,也仍旧是黑色。

    “…嗯,”大致知道萩原研二为什么而生闷气,川山凉子双手合十看他,见对方挪开眼才放下手,解释道,“研二刚刚也看到了吧,zero和那个人走在一起,那是…”

    “伏特加,我看过他的资料。”知道情况的萩原研二点头。

    “对,所以刚刚我在想,zero和伏特加二人组队,那hiro现在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思来想去,就蹦出了…”

    川山凉子说得艰难,还是闭着眼睛将那个人名吐了出来。

    “…琴酒。”

    基安蒂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但是川山凉子觉得,鉴于苏格兰和基安蒂二人一同任务一同失败这件

    事,组织为了提高击杀率,大致不会让这两个人组队。

    就算同意了,也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

    这样能同苏格兰一起的人选圈子便缩小了,但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却还是琴酒。

    击中胸口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恢复就好了。

    川山凉子还记得一切发生之前,那一枚子弹穿过他的胸膛,通过血肉与骨架,传到他的耳中,刺耳又可怕。

    而在这之前来自对方毫无踪迹的情绪,像是炸弹一般,一瞬间炸开,恶意的,带着笑的,可怕的犹如深渊一样的情绪,泥泞地包裹住他,让他停止呼吸。

    那不是普普通通的犯人拥有的让人沉沦的情绪,而是天生属于黑暗一方,让人无法挣脱的黑色。

    而琴酒这个人。

    无疑是组织中的代表人物,他所拥有的情绪,就像组织一样,恶劣黑暗,让人忍不住拿着太阳灯照射他们,直至对方皮肉绽开,但最后露出的依旧是发黑的血肉与骨头。

    他也是与赤井秀一截然相反的人,相同又不同的绿色眼眸,被盯上的时候犹如鹰从空中飞下,扑扇的翅膀,锐利的爪子抓住奔跑的猎物。

    “…如果这一次他来了,这件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牵扯的种种,或许需要更深层地去挖掘。”

    更不用说琴酒那人相比于其他人更加谨慎,组织背后的人能藏到现在也能看出对方藏的有多深。

    可真是心思深重啊。

    “啊,是不是跑题了,”他转移话题似的把话拉回到最初,笑着拍拍萩原研二的肩膀,学着他的样子笑道,“研二,我的本意并不是隐瞒,更多的是,害怕你们担心。”

    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川山凉子担心的就只有这一件事。

    “……”

    “真的是,不过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诸伏,”气笑了,萩原研二稍稍用力拍拍川山凉子的脑袋,笑道,“诸伏那家伙可是比你想象中还要……”

    “?”

    “还要什么?”

    怎么说话说一半,川山凉子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思考着什么的人,眼神谴责。

    “忘记了。”

    “不如小凉子自己猜猜?”

    萩原研二笑着说,躲开小卷毛的飞扑,他可不能说出口,小诸伏可是稍微有些可怕的啊,能当卧底的人有哪几l个不可怕的呢,没看到小降谷现在都变得奇奇怪怪了吗,不知道之后能不能扳回来,哎——

    他叹气。

    不过,他也

    是真的很想知道啊,小诸伏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可是很久没联系了。

    *

    二人想到的人,如今情况并不好,起码被围绕在烟味里是一件很让人烦躁的事情,说是情况不好也情有可原。

    还是最讨厌的烟味。

    虽然他本来就不是那么喜欢抽烟,但是一想到如今抽烟的是谁,那种想法就愈演愈烈,唯有不去想不去思考才行。遮掩住蓝眼睛的男人靠在座位上,默不作声身体却时刻紧绷着,同草原上蓄势待发看到猎物的猎豹一般。

    “苏格兰,我可不想看到你任务失败。”

    琴酒这话,说得像是在反讽。好吧,就是反讽,在警告他,在讽刺他。

    诸伏景光没当回事地闷声应了下,依旧没有动作。

    他面上没有表情,坐在另一侧的人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幸好,诸伏景光想,不然自己再怎么会压制情绪,也会忍不住露出厌恶与痛恨。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分针从十二指向五,“沉睡”的人能明显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的烟味一滞,他睁开眼看过去,入眼的只有银色的长发背影,沉默了几l秒,站起身跟过去。

    凌冽的风划过脸颊,这里没有下雪,就连天也是晴天,他的目光落在街边停着的车一秒,呼出一口气,拎着贝斯包上了车。

    他说:“去鸟取。”

    后座的另一个人没有说话,开了窗,萦绕的烟味淡了些,但是还是让人作呕。

    “琴酒,你还没告诉我任务是什么。”他闭上眼,尽力不透露出全部的烦躁,佯装闭目养神。

    心下却骂了句脏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的任务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再加上琴酒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怎么想怎么奇怪。

    “有几l只老鼠而已。”

    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眸看过来,打量着他,忽然琴酒冷笑一声。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解释解释你两次任务失败的原因。”

    “关于这个,你可以问问波本,”诸伏景光有恃无恐,他那张佯装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冷笑,“他没和你说吗。”

    “别转移话题,苏格兰。”

    这鬼习惯绝对是从贝尔摩德和波本那里学来的,如果琴酒是吐槽役的话,绝对会这么想,但他不是,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没有实证,便没再揪着这个话题。

    “…我记得你和波本关系不好。”琴

    酒不是在陈述也不是在问,反而是在试探,他的语气平常的似乎像是在和自己的部下聊家常,诸伏景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住搓搓胳膊的想法。

    “神秘主义者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试探而已,这是他和同期最常做的,至于琴酒如何理解这句话,就不在他的思考内了。

    同琴酒说话,不能说太多,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诸伏景光深刻体会这个道理,他与琴酒的相处也就变成了冷着脸,偶尔回呛一句。

    颇有波本和已经死掉的黑麦的感觉。

    “呵。”

    神秘主义者,诸伏景光知道,这个词绝对隶属于琴酒的雷点正中央几l个之一。

    但是很好用,他垂下眼帘,遮住其中的笑意,谁叫他们都那么——讨厌神秘主义者呢。

    例如苏格兰讨厌波本,琴酒讨厌贝尔摩德,还有他和同期们共同讨厌的“神秘主义者”。

    ——组织。

    *

    是的,川山凉子如果知道诸伏景光这么想绝对会这么说。

    毕竟第一个出现在他人生中的神秘主义者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所以在感受到那几l乎刻在脑海红色本子上的情绪波动时,他沉下了心。他其实是想到了的,这一次没有那么简单。

    就像,贝尔摩德也出现在了这里。

    真是让人疑惑啊,不大不小的鸟取,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组织的人,而且还基本上都是中心人物,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抱歉,”他松开扶住对方的手,看着眼前的人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沉默两秒,“我们以前见过吗?”

    面前完全不同于贝尔摩德的女人似乎很惊讶,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疑惑:“抱歉,我想我们没有见过?”

    “是我认错人了,”川山凉子演着戏,“可以留个电话吗。”

    女人笑了下,靠近他,似乎是在看什么,但是一无所获,川山凉子能感受到她情绪里一闪而过的无趣。

    “…可以,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留在原地,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僵在脸上的笑容半天才降下去,被塞到手机的那张名片被他折成团,又展开,虚假的名字与电话号让他回过神。

    贝尔摩德。

    走出店铺,窗玻璃上倒映着他现在的样子——那不是川山凉子,但是又的确是川山凉子。

    这是松田凉介。

    凭空出现凭空捏造,可是

    却真实存在的一个人。

    披着虚假的皮,冠上同期的姓,用以自己的名。

    松田凉介的诞生,要从这天凌晨说起。

    *

    鸟取的雪断断续续下了两天,大的让人怀疑这场雪是不是要将这里淹没,所幸没有到断电的地步。

    川山凉子缩在被炉里,思考着之后的策略,他们该如何上山,又该如何不让组织抓住破绽,因而一举打破。

    他联系藤原一家,却没有得到回复,轻举妄动不是他的风格,他习惯像蜘蛛一样织网,将所有东西串连在一起,但同时,不会因为一根蛛丝的断裂,而毁掉全盘。

    忽然,趴着的人耳朵动了动,外面传来声音,急忙从被炉里钻出来,活生生像是在家偷看电视结果被发现的小孩子。

    下一秒果不其然咔哒一声,门被拉开,萩原研二带着帽子,但上面也落了雪,凑近去看还能看到正在眼睫毛上缓缓融化的雪粒。

    川山凉子走上前,递过去毛巾。

    “还在下?”

    “是啊,”萩原研二没揭穿面前小卷毛又窝进被炉的事,要问他怎么感觉到的,那暖得烫人的热气都在往他身上涌,整个人本来都有些冻僵了,但是有这么一个“暖炉”,一下子就热乎起来了,“没看到小降谷。”

    “我猜他们已经进山了,”川山凉子感受到萩原研二身上的凉气,后退几l步,见萩原研二看过来,装作无事发生地扭过头继续说,“毕竟这里有不安定因素。”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萩原研二,耸耸肩膀。

    “的确,最保险的的确是进山,外面的雪虽然还下着,但是已经小了不少,”将围巾和拿下来,萩原研二走到衣架旁挂上,余光看了一眼川山凉子,确定他正在思考事情,箭步过去伸手贴在他的脸上,“暖和。”

    “啊——”小卷毛尖叫,挣扎。

    “别动,让我暖暖手。”今年的冬天真的是格外的冷,萩原研二自诩身体好,出去转了几l圈也扛不住。

    “凉子不打算出去转几l圈?”他看着某人谴责的眼神,无视着问。

    “不,等明天。”

    自从见到伏特加和降谷零后,川山凉子就没有再上过街。

    伏特加看过他的脸,他不会拿命去赌,除非是特殊情况——当然,他是不想让这种情况出现的。

    为此,转来转去,他还是拜托了黑羽盗一。

    只是程序变得更复杂,但易容带来的好处更多。

    现在唯一没等到的就是雪停,等到雪停后,二人第一步就是搬出去,让江村那边修改了录像记录,他们有特意避开监控,所以监控视频里他们脸的模样出现的寥寥无几l,为了不大幅度改动,他们身形不变,面部特征替换成了即将易容的人。

    改变别人印象里的他们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没有哪个旅店老板会费心记住戴着口罩的客人的具体长相,大多数人都会在别人的潜意识引领下改变对另一个人的想法,“容貌改变”也是其中之一。

    唯一的难点是组织,所以在改变这方面他们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黑羽盗一的来到无疑是一场救援。

    “我请了救兵,”他终于把萩原研二的手扒拉开,转身就缩回被炉,“关于这个。”

    捏着脸,见萩原研二明白是什么意思,便不再说话,暖乎乎的被炉让他又昏昏欲睡了。

    于是真的睡着了。

    但又在不知何时踏空一般醒来,整个人一颤。

    “怎么?”余光触及他的人看过来,那双紫色眼眸中是某种谨慎。

    “雪停了吗。”

    他含糊地问。

    暖和的房间与被炉让他几l乎分不清如今的季节,拉上的窗帘让他分不清现在的时间。

    唯有的一点意识还存留在刚刚踏空的心悸里。

    萩原研二坐在被炉旁,穿着浴衣,似乎是洗了澡,头发丝还湿着,手里的手机泛着光,川山凉子猜想大抵是在和松田阵平聊天。

    “停了。”

    这下子清醒了,小卷毛起身走到窗边,外面漆黑一片,唯有路灯星星点灯亮着,只是他这么想着,下一秒路灯便灭了。

    扭头正要问萩原研二,灯也灭了。

    他下意识噤声,警惕起来,落在窗外发现其余房间灯也灭了才迟缓地反应过来,是断电了。

    “?”

    “怎么雪停了也停电了?”

    “凉子。”

    川山凉子看过去,手机的莹莹微光照亮萩原研二的面庞,严肃凝重,让人心慌。

    他走过去,说着萩原研二的手去看,“怎么回事…信号塔断了?”

    他扭头看向窗外一开始便注意到的信号塔位置,只是因为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看来他们真的是有一场大事要商讨啊。”

    冷冷地笑了一声,语气嘲讽且恶狠。

    如果他们不在这里,不知道这件事,或许只会当做是

    大雪压垮信号塔,让信号断了,但如今,他们谁也不会以为是因为这个。

    萩原研二沉声。

    “凉子带信号发射器了吧。”

    “嗯,”的确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带了一个,经验之谈而已,“不过那群人肯定也是有备而来。”

    谁会自带信号发射器呢?

    那群人绝对会抱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想法去探查吧。

    “我们有发射器,对方或许有搜寻器。”

    “那就等到天亮吧,”萩原研二反倒释然了,如今有行动或许才是最危险的事,“再睡一觉?”

    原本面容严肃的人被这话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看到手机上仍亮着的光,突然转了话题。

    “研二…你刚刚在和阵聊什么。”

    “凉子怎么知道是和阵平…”萩原研二的话突然顿住,他看了眼手机,有些生无可恋。

    “是在说,遇到了不该遇见的人。”

    “…完蛋了啊!”

    “是啊,”川山凉子颇为头疼地说,“24小时之内我们必须找到能回复阵的方法,不然绝对会杀过来吧。”

    他这句话有着开玩笑的意味,但是更多的是同萩原研二一样的生无可恋,毕竟他们可是曾经说过好了,如果24小时他们没有消息,松田阵平他们就“杀”过来。

    演着戏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你觉得固定电话会好用吗。”

    “…组织的人应该不会那么白痴,”问出这话的萩原研二摇摇头,回答着自己和川山凉子的问题,“而且监听的可能会更高吧。”

    固定电话的数量少监听起来更固定,他们能想到,对方可能也会想到,试可以试,但是危险系数也会随之上升。

    “那就等救兵到场吧。”

    信号塔吸引来的不止会是媒体,还有警察和各种修理人员,人员密集,对于他们来说是好机会。

    对于黑羽盗一来说,更是好机会。

    对一个会易容的人来说。人越多自然是越好,可变性更多,遮挡更多。

    但是怎么想,从东京来到鸟取最快都要5个小时,可是在入夜时,两人便迎接到了撬门的黑羽盗一,还是顶着川山凉子脸的黑羽盗一,如果不是黑羽盗一摘下面具,川山凉子觉得自己会打过去,一旁的萩原研二也是。

    ——但是不得不说,他怀疑松田阵平其实也是黑羽盗一的徒弟,这用发卡开门的技术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时间,如果川山凉子没记错,黑羽盗一应该是在京东的,但从雪停到现在,不到5个小时,更不用说,最阻碍的其实是路况,能将时间拖到7-8小时甚至更长。

    最重要的是,川山凉子看着他黑羽盗一,莫名觉得他眼中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总觉得从这人透露的情绪中看出了些许的笑意和疑惑。

    是在疑惑他为什么在这里,还是别的什么?

    不怪川山凉子想的太多,现在的情况他不能糊涂,唯有时刻保持警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因为只有这样出现问题也能及时解决。

    打消川山凉子怀疑的,是黑羽盗一的易容。

    再一次睁开眼时,镜子里已经是不同的人了,这是刚刚黑羽盗一用过的面具,此刻带在他的脸上,更让人熟悉了。

    黑发,卷毛,如果不是脸完全不一样,川山凉子都要以为黑羽盗一易容是按照松田阵平来的。

    没想到男人笑着,看着他,似乎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说道:“我的确是按照那位警官的样子来易容的,如果我没看错,你这次化身的人的名字是松田。”

    那双手的落在他的肩膀上,镜子里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很像工藤优作小说中的主人公,川山凉子的身子看似放松实则紧绷着,不得不说,要不是黑羽盗一的情绪没什么问题,他都要觉得对方真的是什么坏人了。

    谁知对方忽然笑起来。

    “哈哈哈哈…”

    不知所以,因为笑声警惕起来的萩原研二和吓了一跳,握紧拳头的川山凉子看向他。

    “抱歉,吓到你们了,”似乎是笑够了,男人缓了缓,认真起来,“是藤原让我来的。”

    藤原?藤原原一?不。川山凉子未出口的话在黑羽盗一的眼眸中看到了否认。

    是迟也前辈?

    他在附近。

    几l乎是一瞬间,川山凉子想通了。

    他来到这里后,是见过藤原迟也的。

    ——刚来的那个晚上,那个对他有些许熟悉的人,或许就是易容过的藤原迟也。

    黑羽盗一见他知道了,便没再多说,拿出工具,“你们两个不用担心,监控什么的已经修改,我会假装成你们两个离开。”

    说着,他抬手开始给自己上妆,来的时候,他用的是川山凉子现在用的那张脸,而如今他要变成川山凉子。

    只是画着画着他的手微微顿住,看向了始终没从他身上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