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魏晋第一美少年 > 千钧一发
    司马裒在得到太子去了郊外别院的消息时,他便也带上下属,快速往城外赶去,只是天公不作美,他们才出了门,天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彼时已至深秋,天气本来就寒凉,加之如今是夜半时分,又淋了这连绵不断的雨,想来一个不好就会染上风寒。

    若是他们出门前把东西备齐也就算了,可偏偏司马裒心急,一得了消息,带上人便纵马往城外赶,根本顾不上其他。

    他的下属心疼自家主人,劝他避一避雨,但司马裒充耳不闻,甚至还在对方试图再度谏言的时候,给了对方一鞭子,并扔下了狠话!

    “要是今晚找不回阿珩,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此言一出,下属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主仆几人继续骑马前往郊外,头顶是瓢泼大雨,脚下是泥泞的土地,带来的灯笼也早已被雨浇灭,但天际不时划过的道道惨白闪电,却为他们照亮了前行的路。

    ‘阿珩,你等我,千万要等我,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司马裒在心里不断的祈祷着,手上也不停的挥舞鞭子,驱使马儿快跑。

    眼看自家主人跟疯了一样,随从的下属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也是紧跟在他身边。

    夜半时分,马儿呼啸而过的声音都被雨声所掩盖,但那种忧愁和焦虑,却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司马裒的身心,就连此时浑身湿透,都解不了现在的狂躁与疯狂,而这也促使他更加快速的驱马快跑。

    而就在他快马加鞭,不顾风雨的往城外赶来的时候,郊外别院的内室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纵然外面急雨打芭蕉,寒气逼人,但此时房间里,却暖和的很,一旁的红烛静静燃烧,于地上映出昏黄的光芒,加之此时床榻下鞋袜衣饰一地,凌乱的交叠在一起,阵阵暖香浮动,更是平添无数暧昧。

    便是司马绍再怎么嘴硬,可与心心念念的人独处一室,对方还一点都没法反抗的时候,他到底也没能抵住内心的那股躁动。

    虽然他心里不断的默念自己是好心,是看对方都热了,自己才如此的,但都无法掩盖他那些心猿意马的想法。

    如今他和独孤珩,两人皆是只着白色里衣,一躺一坐在床榻上,两旁的半透明红色床幔也放了下来,气氛着实有些热切。

    方才的一番行动中,他早已取下了两人发冠,如今正散着头发,任它披在身后,可司马绍倒觉得十分畅快,觉得不似平日,需得时时刻刻紧绷着。

    至于独孤珩,这会儿他还未醒,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与微微敞开的白色衣襟,一同散落于赤红的床单之上,看着诱惑又脆弱。

    加上现在他还昏迷着,毫不设防的朝着司马绍敞开一切的小模样,实在让人心生怜惜。

    “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不会对我恶语相向,冷言以对了,”但他此时,却也想起了对方以前待自己的样子,与现在一对比,实在是有些感慨。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身子去看独孤珩的脚,纵然方才为他脱鞋袜时,已然看过了,但此时与那时,却又不同。

    在阵阵暖香中,纵然独孤珩没有清醒,但潜意识里却仍是感觉到了一股热气,惹得他有些不适,额头出了细汗不说,身上热的蒸腾起粉色,一双玉足自然也不例外。

    看的司马绍当下便有些情不自禁,只拢着对方的脚揉了又揉,还伸手去挠他的脚心,独孤珩潜意识里觉得有些痒,眉头紧皱不说,就连脚背也微微拱起,其上显出黛色的青筋。

    但司马绍却认为,今日所见,比之数月前在凉亭里偷看自己二弟握着这双玉足的样子,更觉美妙。

    由此更是自诩本人才是真正配让独孤珩展现最美一面的那个人,而非什么胡姬生的下贱皇子所能沾染的。

    是的,他就在鄙夷司马裒,虽然如今做下不耻之事的是他,但莫名的,他心里却有一种报复式的快感涌上心头。

    想起数月前,独孤珩崴了脚,他便又伸手去摩擦对方的右脚踝,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宣示主权,又好似要抹去那日自己二弟的痕迹,总之,不知不觉,他便大力的些。

    力气大的甚至惹得独孤珩迷迷糊糊间,都忍不住轻哼出声,骤然听到他出声,司马绍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不知何时,那细嫩的脚踝早已让他揉出一片粉红,隐隐还带着些青色,可见是他行为不当,伤着对方了,顿时一股愧疚便涌上心头。

    但若问他后不后悔,他大概是不后悔的,何况都到了此等地步,哪还有后悔的余地?

    甚至于对今晚接下来的事,他还很是期待,就仿若一个毛头小子,即将得到心上人的那种期待,哦不,应该说,是迫不及待。

    听见对方的声音,那他自然止不住去看对方的情况,此时的独孤珩,依旧昏睡着,但眼角却泛着红,面颊亦是艳若桃李。

    至于他的唇瓣,此时也是水润水润的,看着极为诱人,想起庾亮说的,独孤珩似乎喝了酒,司马绍就忍不住也想试试是什么滋味的酒,竟惹的美人这般钟爱。

    他情不自禁的放开了对方的玉足,转而俯下身子,双手撑在独孤珩两侧,低头想去吻他,但此时不知为何,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袭来。

    他以为是太过激动的缘故,便没有在意,正要继续,岂料脖颈后突然挨了一下,当下他便晕了过去,就在他马上就要摔在独孤珩身上的时候,床榻后却突然显出一黑衣人接住了他。

    对方似乎也想收拾一下局面,可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叫喊争执声,便知是二皇子到了,心知不能久留,便立刻带上司马绍从窗户逃走了。

    不仅如此,这人似乎还精通此地布局,没多久便出了园子,随即将人塞进了马车中,外面还有人接应,随即几人便驾车离去,看那方向,正是去皇宫的路。

    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岂料建康城中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察觉到了端倪,只是对方不明所以,故而未曾轻举妄动。

    不提这些暗流涌动,只说司马裒已经找到了别院中,他也未曾管什么规矩礼节,直接命令下属破门,果然逼出了庾亮。

    此人见是司马裒,顿觉心虚,但想着自己替太子办成了大事,对方肯定会护着自己,便又支棱起来,拿着鸡毛当令箭,对着司马裒斥责起来。

    司马裒这会儿哪有心思跟他在这儿掰扯,数月以来,这家伙三番五次的找茬儿,他早就积了一肚子火,加上现在独孤珩的失踪还跟对方扯上关系,司马裒更是不能忍!

    新仇旧恨叠加起来,这心头火自是越烧越旺,他干脆亲自动手狠狠给了他几鞭子,把这个平日里只会狗仗人势的家伙抽的嗷嗷叫,随即又令下属控制住他,自己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倒也有奴仆,不过他们却不敢拦司马裒,不是不够忠心,而是眼看着太子的大舅子都得了二殿下几鞭子,那他们若冲上去,又怎么可能得的了好呢?

    有些人选择了明哲保身,还有些人选择赶紧去通知太子,司马裒自然也发现了那想要通风报信之人,立刻命人擒住对方,逼着他带自己去找人。

    那奴仆见二殿下杀气腾腾,自己又被对方下属所控,亦是害怕不已,没法子,也只能领他去了太子就寝的院落。

    听说到了地方,又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司马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奴仆,自己抽出下属的佩剑便朝着门锁砍去,不过几下,这锁便废了,他立刻推门进去。

    却见内室一地衣饰,他一眼便认出其中正有独孤珩的,至于别的,看其衣物便知,定是他那个哥哥的。

    司马裒立时便恨的咬牙切齿,他又透过半透明的床幔,见床榻上隐隐约约有人,忙快步走过去,一把掀开,昏睡的独孤珩便映入眼帘。

    对方此时只着白色里衣,披头散发的躺在床榻上,衣襟也微微敞开,眉头还紧皱着,不时发出几声颤音,看着实在是脆弱又可怜。

    司马裒赶紧走到床榻前扶他起来,连唤几声没有回应,就知道这是曼陀罗花粉的劲儿还没过去。

    而且现在只见独孤珩,不见太子,也大为可疑,司马裒的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可久留。

    但外面下着大雨,他倒是不怕,可不能让独孤珩再受罪,他立刻让人去找辆车来,并趁着这功夫,自己收拢了地上的东西,打成包袱带走,又拿被子给独孤珩裹上,准备就绪,这才带着人急匆匆离开了这里。

    至于庾亮那家伙,到底是朝臣,他能教训,却不能私自关押,也就只能放了他,而后者在他们离开后,也奇怪太子怎么不出面阻止,岂料回转内室后才发现,太子不见了。

    这下子,他彻底瘫坐在地,吓得魂不附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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