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姜西招了招手，开口。
她上了车，霍时寒就在旁边。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霍时寒问道。
姜西开口：“不算玩，为慈善事业做了功效。还挺开心的，不过我见到了一个人。”
“谁？”霍时寒看向她，心里头隐约有了猜测，等待姜西说最后的答案。
姜西道：“罗囡。”
“她见你干嘛？”霍时寒上下打量着姜西，尤其是她的神色，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慢慢的放下心来。
姜西开口：“来诛心，说我只是替代品。她大概不知道一件事，有些时候太过于执念并不是什么好事。执念的那个人是她不是我。我对于亲情和被父母抛弃的事情早就释怀了，可她还沉浸在曾经的回忆之中。可能觉得没了我，没了罗素夫人，她就能和贺兰颂在一起一辈子吧。”
所以才上赶着刺探她的情况。
“她不会的。”霍时寒摇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是不报，时间问题。”
“回去吧。”姜西道。
霍时寒把她搂在怀里，说道：“西西，以后要小心一点，知道吗？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知道。”姜西开口。
深夜。
霍时寒在书房看文件。
接到了神秘电话。
“霍先生。”那边笑着开口。
霍时寒眉头紧蹙：“如果你还有时差观念的话，就应该知道国内现在是凌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很不礼貌。”
“不好意思，我忘了时差的问题。不过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这种观念吧？我很快就要回来了，记得来接我。”那边说道。
霍时寒开口：“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彼此不认识。回国后就算见到我，我也希望你装作不认识我。”
“那怎么行？这么多年我心心念念回国你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放弃呢？霍时寒，记得你母亲答应过的事情嘛？你要照顾我一辈子的。”那边嬉嬉笑笑，试图唤醒某些尘封已久的回忆。
霍时寒道：“在国外，我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如果回来，我不会提供你任何资金需求。”
“威胁我？”
霍时寒：“交易。”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回来一趟。你不是结婚了吗？我也想看看那个女人是谁，当年你不想和我订婚，却有了其他的女人，我还是挺好奇的。”那边语气透着淡淡的忧伤，一股被抛弃的怨妇既视感。
“还有事吗？”霍时寒问。
那边的女人：“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十多年里我给你打的电话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吧？不要吝啬好吗？”
霍时寒沉默。
那边似乎发现气氛不太对了。立马改了口吻，撒娇卖萌说道：“okk，我知道你的意愿了，就这样吧。我回国的时候会通知你的，你可以不亲自来接我。但是必须让人到机场接我，知道吗？”
啪！
霍时寒挂了电话。
神经病。
他很少会有不礼貌的一面，可是却没有回答对面那个人的问题，径直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放在一旁，看着罗囡的事业版图，比起来罗素，她算得上是白手起家。这次的慈善会也是她发起来的，大概就是为了见姜西一面。
只是单纯的见一面嘛？
不可能吧？！
罗囡有很严重的偏执症和强迫症，时不时还伴随着人格分裂，这些她都没有避讳，很多渠道都可以查到。贺兰颂是她的镇定剂，这么多年，贺兰颂一直陪在她身边，杜绝了她无数次的自残行为。
不能让罗囡死。
霍时寒继续查看，突然听到了书房门响，这个时候会是谁？！
他抬起头，看到了穿着睡衣的姜西，立马合上手里头的文件，开口问道：“你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
姜西没有回答。
她目光空洞，坐在了霍时寒的对面。
霍时寒叫她的名字，“西西？”
姜西还是没有回答。
她像是听不到声音一般。
这样的反应有点像是梦游。
霍时寒站了起来，走到姜西的身边，她还是没什么反应，霍时寒道：“西西？西西？回房间好不好？”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她，她看向霍时寒，皱了皱眉头。动手贴上霍时寒的脸，捏了捏他的脸，随后叹气。
“手感一般。”她嘟嘟囔囔。
霍时寒的脸颊被捏红了些许。
他把姜西抱了起来，带回了房间。
姜西很乖巧，并没有反抗，被霍时寒放在卧室的床上，也不打算睡觉，依旧是刚才的那副空洞神情，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的。
霍时寒神色复杂。
以前，姜西似乎没有梦游的毛病。
因为什么突然多了梦游的毛病呢？
霍时寒躺在她的身边，悄无声息。感觉到有人靠近，姜西立马贴了过去，抱住了霍时寒的腰，喃喃自语：“有点冷，要抱一下。”
“抱。”
“小熊怎么有点硬？以前挺软和的呀，最近怎么回事呢？”姜西随手摸了摸，最后说道：“可能是最近抱的太少了，以后天天抱就不会了。”
霍时寒：“……”
煎熬。
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不能当禽兽。动弹不得，旁边的姜西已经选择了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还好。
姜西睡着了。
如果继续乱摸下去，他就完了。
刚才是姜西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现在盯着天花板的人变成了他，忍着躁郁不安的心情，一动都不动。
他也想下去冲个冷水澡，可害怕这样做姜西会醒过来。只能强迫自己躺着。一直到天亮，他都没有睡着，姿势也没有变化。
要命。
“啊…”姜西突然嘤呜了一声。
霍时寒侧过头，看向姜西。
她盯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委屈的说道：“手麻了，我昨天晚上干嘛了？”
“你什么都没干。”霍时寒面色寡淡的说道，拉过她的手按了按。
“是吗？”姜西眼睛都睁不开，享受着霍时寒的按摩手法。
“有好一点吗？”他问道。
姜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