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在后院优哉游哉的修理着窗户,见时清如有客人来似乎在谈话,担心不小心听到隐私,选择戴上了耳机,如果不是时霁突然出现,她可能会一直沉浸在自己忙碌的世界里。
时霁在时清如家里找了一圈,终于在后院找到了覃初的身影。
他走了过去半蹲下与覃初面对面,身子前倾额头抵住覃初的额头,跟她四目相对的同时双手拿下了覃初的耳机。
突然的靠近让覃初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手头上的工作也停了下来,心跳不知不觉又开始加速。
覃初愣愣望着时霁,开口问道:“怎么了吗?”
“想你了。”时霁脱口而出,这是他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而他的直白,覃初明显有些招架不住,她抿了抿唇收回原本看着时霁的目光,身子向后挪了挪与时霁拉开距离。
“你今天不用训练吗,怎么出来了?”覃初转移话题。
“在附近拍东西,休息的时候就来了。”时霁看着一地的工具,开口问道:“修好了吗?”
见覃初点头,他弯腰帮覃初收拾好工具箱,拿着工具箱起身后,一把拉住了覃初的手。
掌心的温热袭来,覃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着往前厅走去。
“别,别这样……”
这里毕竟是时清如的家,被如果被时清如看到,很难不被误认为是自己拐了她的侄子。
然而走到前厅后,覃初才知道事情远远比她想得还要复杂,前厅除了时清如还有另外一个中年女人。
而中年女人眼底丝毫不掩盖的怒火,也让她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
于此同时,时清如反而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时霁淡淡瞥了坐在沙发上两人一眼后,只留下一句“以后没事最好不要找她”就离开了。
直到出了门,覃初都是一脸懵的状态。
看到时霁拉着的自己手,覃初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望着时霁。
此时时霁又微微弯腰跟她保持平视,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开口道:“你知道你刚刚很危险吗,以后如果他们谁找你,你千万不要跟他们走。”
危险?
覃初有点被唬住了,忍不住问道:“里面的人都是谁啊?”
时霁起身一脸风轻云淡,随口回应:“我妈。”
“你妈?”覃初的声音大了一些:“你跟你妈就那么说话啊?警告,不,应该算恐吓了吧!”
时霁见覃初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模样,看着她开口道:“谁叫他们没事把你叫走,他们想用你威胁我就范。”
“什么跟什么啊。”覃初眉头一皱:“我去时教授家还不是因为你把人家的窗户坏了,我是去修窗户的,至于你妈妈,我根本都不认识她。”
想到刚刚时霁那么无礼,覃初觉得大概这辈子林茵岚都不会愿意跟自己认识了吧。
覃初叹了一口气,虽然她也没想过跟时霁的家人认识,但想到自己已经等同于被拉入黑名单,覃初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而时霁似乎不这么想,听到自己说的话后,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你刚刚说他们是别人家,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们是一家啊?”
覃初紧了紧眉头,面露不悦:“时霁!”
见状,时霁撅了撅嘴,低头委屈嘟囔着:“不是就不是嘛,虽然现在不是,但以后一定会是的……”
说着,他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覃初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能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事吗?”
“有!”时霁回过神来,当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门票:“这是我们总决赛的门票,我跟谢晏筹钱买的,你一定要来看。”
他说着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声:“你忙吗,可以来吗?”
除了常规赛的第一场比赛,后面的比赛覃初几乎都没有去现场,总决赛的话,好像更不能拒绝了。
她接过门票,郑重说道:“我一定会去的,所以你一定要用尽全力赢给我看。”
时霁点了点头,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有你在,我一定会赢的。”
时霁还有拍摄计划,把票给覃初之后两个人也分开了。
与此同时,在别墅里的林茵岚眼睁睁看着时霁牵着覃初离开,被气得大气直闯,回过头来将目光投向时清如,开口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时霁跟那个女生的事情了?”
“是啊。”时清如没有丝毫隐瞒。
林茵岚眉头一皱:“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他喜欢,我为什么要阻止他?”
对于覃初,时清如并不是很了解,但对于时霁她却非常了解。
从小到大被父母压迫长大,时霁交的朋友并不多,更别说喜欢女生,有些事情就是必须要经历的,她相信时霁的眼光,也相信终日在土地的质朴熏陶下的覃初的本性。
或许覃初心里有什么问题,但有的时候往往是两个心中都有创伤的人更懂得珍惜彼此。
想起刚刚时霁忤逆林茵岚,正大光明牵着覃初离开,而覃初也没有拒绝时霁,时清如就知道她的猜想是对的。
看到时清如脸上的笑容,林茵岚的脸色又黑了一点:“你还敢笑,你知道那个女生是干嘛的吗?你知道她的家室怎么样吗?你就一点不当心时霁被骗是吧?”
时清如坐直了身子,开口抱怨:“哎呀嫂子,一直都是你儿子贴着人家,人家能怎么骗你儿子?”
“再说了,覃初是我们学校农学系的研究生,是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我都觉得你儿子配不上人家呢。”
“农学系研究生?”林茵岚顿了顿:“合着她的年纪还比时霁大,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还有精力谈恋爱?”
看林茵岚似乎对覃初很不满,时清如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囔着:“面朝黄土背朝天又怎么了,你刚刚吃的葡萄还是人家种的呢!”
林茵岚瞪了时清如一眼,余光瞥到已经见底的果盘,紧了紧眉头:“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送葡萄拉拢你了是吧,这女生心思可真不一般啊。”
“你说什么呢?”时清如一时生气:“这葡萄是我自己嘴馋跟她要的,人家好心好意,被你曲解成这样。”
“不想吃就别吃,反正本来也是人家给我的!”时清如说着疯狂往嘴里塞葡萄。
她越发觉得林茵岚是更年期,更年期这种病心理学能开解,但是需要配合,面对林茵岚的固执,她试都不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