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苏母对路漫十分信任,知道她不会撒谎,所以脸色也一下子恼怒无比:“我不知道这回事,我最近工作比较忙,都是回来之后带一会孩子,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佣人在带着。”
“可是那个佣人带了苏奕很久了,平时对他跟对自己儿子一样。我对她也很放心。”苏母不确定的看了一眼保姆室,语气低沉:“路医生,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查的!”
任何敢伤害苏奕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嗯。”路漫点点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困意袭来,她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
“苏奕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明天再有问题,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路漫打了个哈欠,苏母也知道时间不早了,想要留宿二人:“路医生,今晚实在是麻烦你了,太不好意思了,也这么晚了,要不就别跑了,家里还有房间,在这里睡了吧。”
“没事,我回去很快的,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起来之后,不要跟苏奕提今晚的事情,他不想说话就不要一直询问他,让他安安静静的就好。”
临走前,路漫不放心的叮嘱着,苏母都一一记在心里后,路漫才放心离开。
路漫刚刚出了电梯,就接到了厉呈的电话。
“怎么了师兄?”
“我看你没有在,是有什么事情吗?”厉呈那边的背景有些吵闹,听上去是还在宴会上。
“嗯,我有点事情出来了。”路漫有些疲惫,也不想说那么多。
如果让师兄知道她刚刚在生死门口走了一圈,一定会担心的。
听出路漫现在不是很想说话,厉呈也没有再问,只是叮嘱了两句:“好,那你先忙,记得早点休息。”
可是,明明霍时渊也不在……
路漫去换了衣服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霍时渊也一起消失了,再加上现在路漫不是很想跟他说话的语气,这很难不让厉呈多想。
——
苏奕没事之后,一放松下来,路漫便感觉疲惫至极,刚坐上车她感觉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沉。
再加上行驶途中晃晃悠悠的,她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突然察觉到车辆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看到霍时渊把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门口,进去了没一会就拿着东西出来回到了车上。
“云南白药和创可贴?”看到霍时渊手中的东西,路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受了伤。
但现在伤口已经结痂了,路漫已经不怎么疼了。
“没事,已经不流血了,就不用贴了。”
但霍时渊坚持要给路漫贴上。
“过来。”他霸道无比的说着,伸出手,强硬的盯着路漫,仿佛路漫不让上药就要立刻把她赶下车去似的。
路漫叹了口气,无奈的把胳膊伸了过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点,这个路段,打车也不好打了,她只想早点回去睡觉,她人都要困死了。
“你什么时候能注意点你自己?”一边给她上药,霍时渊一边絮絮叨叨着:“那孩子处境是很危险,那你呢?如果没有我,你就跟他一起掉下去了。”
“至于吗?救人的时候也要注意自己的位置行不行?你该不会觉得你陪着孩子一起掉下去英勇牺牲还很感动吧?”
霍时渊教训起人来的时候还是很可怕的,总裁的威压不自觉的散发了出来,即便是路漫,也被教训的不敢抬头。
一个眼刀扫过来,让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知道了,当时确实没想到那么多。”如果她晚一步的话,苏奕可能就……
“谢谢你啊,霍时渊。”如果是她自己的话,估计都不上药了,等她自然长好就好了。
这声道谢才总算是让霍时渊气顺了一点,想到今晚也确实是特殊情况,霍时渊能理解路漫。
“你之前能把我照顾的这么好,什么时候能照顾好你自己,路漫?”
霍时渊冷不丁的提到以前,让路漫愣了一下。
抬头对上他深邃狭长的眼眸,但路漫看到的却是自己怎么都熬不出头的那几年婚姻时光。
她苦笑了两声,没有应答,歪头看向另一边的风景。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霍时渊,她怎么会甘心让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呢?她甚至比佣人考虑的还要体贴仔细,本以为那样就可以让霍时渊对自己有些好感,可到头来……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一直这么对你好下去?”
路漫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一句直戳霍时渊的心底,掀起了惊天骇浪,但他脸上却是诡异的沉默。
他不敢说实话。
没有江沅的时候,他确实会被路漫感动,想着给她应有的尊重和面子,但自从江沅中毒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看霍时渊说不出话来,路漫也知道答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声,摇摇头,告诉霍时渊不用回答了。
霍时渊也满嘴苦意,半天才想到一个弥补的答案:“那个时候,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合格的妻子。”
但路漫已经不需要他的答案了,干脆没理这茬。
看出霍时渊是要送自己回出租房,路漫说着:“我是在宴会上半路出来的,到现在还没给家里说,他们应该会担心,你送我回路家吧。”
霍时渊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宴会应该还没散。
他们两个人这个时候回去,应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抵达路家之后,看到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路漫一惊,生怕别人看到霍时渊和自己在一起,立刻指挥着霍时渊从后门开了过去。
车一停稳,她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生怕晚一秒就会被人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去偷情了。
好在今晚宴会上的人很多,路漫平时也没在路氏露过头,一时半会也没人发现路漫不见了。
她跟霍时渊分批回到的宴会大厅。
一进去,路漫就被路泽翼逮住了:“这么半天不见你人,又去哪偷玩了?”
厉呈也在路泽翼旁边,他看着前后相差时间不多,从大厅进来的霍时渊,觉得欲盖弥彰的有些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