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观兴风作浪的本事一如既往,他向魏家主禀明,之前倪家的犀照之人被劫杀,其中掺杂着唐家的手笔。
魏家主一听,心中“老贼在这里出阴招等着我”的感受油然而生,立刻决定向小报写信揭露唐家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魏家主在玉简上刻录下洋洋千言,着重点都在唐家如何勾结散修的阴谋上。清观看了,在心里大摇其头,所以好言相劝魏家主,接过了这项充满了编排诽谤的伟大工程。
清观的版本是这样的:
唐家主早就对魏家掌管无羁城防务心怀不满,某一天成功在山间遇上一个神秘人,神秘人答应帮助唐家家主,提供玉质粉相助,准备让魏家人在城中出丑,并答应事成之后将唐家秘宝许给对方。
结果不小心出了岔子,那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散修拿走了玉质粉,下在了法会的饮食中。
可怜的犀照真人不幸目睹了这一切,在追击凶手时反被埋伏,一命呜呼了。
怎么说呢,结果大差不差,过程纯粹胡编乱造,并尽力往唐家身上泼脏水。
清观深切的明白,无论散修抑或是属于各世家中的修士,想看的肯定不是什么散修作乱,二是世家之间的倾轧斗争。
虽然他编的这个故事很离谱,但人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只消稍微加工一下,就是一个世家阴谋吞并小世家的故事了。
魏家家主看了目瞪口呆,几乎以为这就是事实。事实上,他知道的还没有清观多,这样想也理所应当。
这样一来,魏家压力就轻了很多——至少唐家会面对倪家的多番盘问,可以争取一些时间。
魏家主感动:“君真乃璞玉啊!可惜先前我愚昧不明,不能领略君之风采!
清观心想,你现在也不怎么灵光的样子,他虚情假意地跟魏家主客套一番,然后直接从执事堂后门溜出来,找到正在假扮魏长老庶女的云鹿。
“来活了!”
云鹿正望着床上一大堆纹绣华丽的法袍发愁。看见他来,喜上眉梢,忙不迭把手头上的事一扔。
容萧将一些小灵兽放进月华环中,又将一盆冷水金鲤倒进自己小院的鱼缸里。
几尾金鲤快活的在缸中游来游去,金影幢幢,水面掀起阵阵涟漪。
容萧看了一会儿,喂那只雪灵兔吃了点东西,就拎着它往执事堂去。
这兔子一团雪白,唇瓣粉红,额头上有一抹卷翘的毛,四肢粗短,只有半个巴掌大,可爱的紧。
容萧却不太喜欢,纵然没有人会不习惯这样小巧可爱的动物,可容靳的话到底在她心里残留了一丝阴影,甚至都懒得看它一眼。
容靳还在执事堂安排各项事宜。他的确是当今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无论相貌、家世、修为能力、筹谋计量,都属前三。最为人所知的,还是
容萧见到一个血淋淋的修士被从执事堂抬出来,就知道容靳又在里面拷问了。
只是,这个关头,他到底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