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九尾狐走远，也渐渐地靠近了十善的摊位。
由于这个男人可以直接跟“裁判”谈判，众人对他的语气也客气了不少。
接着又有不少人将自己的扇子掏出来，跟十善进行交换。
十善每次换到扇子都原封不动的放下，期待下一个“顾客”。
与其说是他摆摊与其他人交换扇子，不如说如今的十善成为了一个完全公平公开的“扇子交易平台”，所有人都可以在他这里换取自己想要的扇子，在众目睽睽和一把尖刀的监督之下，完全不必担心会被欺骗。
“小伙子……”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哀”，“我想换把“喜”……”
“没问题啊！”十善点点头，伸手接过了“哀”，然后递给了老人一把“喜”。
很多人看到“哀”之后，表情似乎都变了，他们也纷纷掏出自己的扇子，可还不等众人说话，十善却把这把“哀”塞到了口袋中。
场上可供交换的扇子只余下三把了。
经过无数次的洗牌，如今是“乐”、“乐”、“喜”。
“咦……？”一个少年不解的问道，“刚才那把“哀”不可以换吗？”
“不好意思呀。”十善笑着说道，“我正好缺那把，你再看看别的吧。”
许多人听到这句话之后都露出了悻悻的神色，但他们并未离开，似乎在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毕竟这个摆摊的摊主已经得到了自己缺少的“哀”，说明下次的“哀”依然无主。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
众人进行交换的频率明显慢了下来。
而十善的目的也几乎达到了。
根据摊位上遗留的三把扇子来看，如今场上最多的就是“乐”，其次是“喜”，“怒”和“哀”应该很少。毕竟“乐”和“喜”摆出来这么久都没有人换走，大家都在等着“怒”和“哀”。
由此推断，离开的人应该无意之间带走了大量的“怒”和“哀”。
由于这些扇面都是隐藏的，并没有人知道具体有多少把。
那么……有人在垄断“怒”吗？
十善嘴角微微一扬，根本无所谓。
谁在垄断都无所谓，在这场游戏里，“垄断”无疑是最傻的做法。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消瘦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拿着一把破扇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兄弟……你还记得我吗？”十善抬眼看了看，这个男人正是被夺走了两把扇子，又被撕碎了一把扇子的男人。
十善点点头，说道：“我记得，怎么？”
“我、我能用我这把扇子和你换吗？”十善自然知道男人的想法，他仔细看了看男人的口袋，发现他除了手中这一把，竟然还有一把扇子。看来上一轮时他也花了三颗“血”购买了。
“兄弟，你这把扇子是有问题的。”十善淡淡的说道，“我虽然摆摊做生意，但也不可能做亏本生意。”
围观众人自然记得这个消瘦的男人，他手中分明是一把破掉的扇子。“兄弟啊……”消瘦男人一脸为难的说道，“你就跟我换换吧……你那么多扇子，不差这一把……我这把扇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带出去……”
十善只感觉这个男人讲了个笑话，莫名的好笑。
“是啊小伙子！”一个大婶忽然开口，“你扇子那么多，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帮帮这个孩子吧，他被人抢走了扇子，挺不容易的。”
“是啊是啊，咱得互相帮助才能出得去啊。”
人群中不少人居然附和了起来。一个人讲笑话已经足够好笑了，没想到还有团体演出。
没多久的功夫，在场的众人居然纷纷嘈杂起来。
这当中不仅有着“游戏圣母”，更有一群趁机添乱的小人！
“好啊！”十善忽然大喝一声，让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说的对啊！我们确实应该互相帮助的。”
“就是就是！”消瘦的男人听后满脸堆笑，将自己的扇子不断地往前递着，“兄弟，你就跟我换吧！”
“当然了。”十善点点头，“我不仅要跟你换这一把，我还要换你口袋中的那一把。”说完他就将地上的两把“乐”拿了起来，淡淡的说道：“要么两把一起换，要么一把都不换。”
“啊？”
十善知道这个男人的性格非常犹豫，想要让他做出决定，绝对不能留下思考的时间。“不换是吧？那算了。”十善点点头，刚要把扇子放回去的时候，消瘦男人却拉住了他。
消瘦男人与十善接触过一次，自然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此时只能赶紧做出决定。
“我换……我换……”他一脸犹豫的掏出口袋中的另一把扇子，与手中的破扇子一起交给了十善。
十善也没再犹豫，将两把“乐”递给了他。消瘦男人接过扇子之后点头道谢，然后对众人问道：“有没有人现在愿意跟我交换一把“乐”？什么扇面都行。”
“喂！”十善立刻喝止了他。
“啊？”
“做生意滚到一边去。”十善挥了挥手，“别在我这里。”
“可、可你这里人多啊。”
十善点点头，将地上的尖刀拔了起来：“明白了，我送你走就是。”
“啊别……”消瘦男人吓得不轻，他知道这个男人能够跟“裁判”交谈，必然不是好惹的，于是立刻转身走掉了。
见到他离去，十善也松了口气。毕竟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跟那人交换“乐”，他迟早会发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