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恒让路智远,去召集军议,刚走,朵王后又来到雨霏楼,她带着两位联姻被截的公主、辛平和一位妃子。
“王后何事?又劳您大驾。”叶双恒让了座,飞燕和雪环便来沏茶。
“大将军,宫内贵人,跟无奴将领……”朵王后没有把话说完,留了半句。
叶双恒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
“宫中贵人?宫中的嫔妃,可以选人自嫁。”
“大将军不知。宫中贵人,是我先王贵妃,辛平之姨母。”
“啊!是有强迫?”叶双恒有些愤怒。
“贵妃只是不语,怕惹祸。我想大将军,军纪严明,不凡秋毫,自是给我王室颜面,一个交待。”
“是何人?可有特征?”叶双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脸上有四条胡须。”
叶双恒闻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昨天去王宫,当值班将领的,就是路智远,这个老三,还说是一个宫女。
“刘德友何在?把路智远中将,给我带来!”
“遵命。”刘德友拉着张学城一起,去找路智远,他怕万一路老三反抗,他一个人对付不了。
“让路老大,把老三带来。”
见到叶双恒气愤,欲要主持公道,朵王后又改了话题说道:“大将军,我家公主,与东莱和东吴公子定亲,不可废止。”
“不必去了。您的这两位公主,我看容貌不错,修养和脾气都好。我家公子靖安殿洛辰,领封翰都大公,相貌英俊,为人和善,受人敬仰,出身高贵。可选一位,嫁予我家公子。”
“公子可是辛羽洛辰殿下?”朵王后问道。
“对,没错。”
“听闻大将军,酷爱读史书,本宫有套原本,便献于将军。”说罢让辛平递上一套书籍,分别是《皇族史志》、《朵墨史志》和《东海史志》。
“那真是太感谢王后了。”叶双恒擦了擦手,站起来接过过三本书。
“大将军,请恕我直言。羽曲国,是遇辛不婚。我家公主,也是辛家儿女。羽曲国辛羽,也是辛家,不可婚配。”朵王后说道。
“哦。我想起来,天下共主是入赘后,改辛姓,为复姓辛羽。与朵墨王族,同源。”叶双恒曾经在松盛城外读书时,看到过这个历史,当时关注松盛,对于羽曲的事,却没有多想。
“那东蓬国也姓辛,岂不也是辛羽真卿皇帝的亲族。难怪只入质,不联姻。”
“大将军聪慧,所言极是。”
“两位公主,貌美如花,贤良淑德。看来,我家公子,没有福气了。”
“大将军过奖了。”辛平很平静的说道,他脸上无光。
朵王后又问:“大将军,联姻不成,东海联军势必归国,将路过朵墨都城。若东海联军,以光复为由克都城。恐怕你我,都无法立足于朵墨。”
叶双恒听罢平静的回答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东海联军归国,的确会途径都城。不过在此之前,我即可将其消灭。”
“哦?大将军如此有信心?”
“东海联军有8万之多,将军信心何来?”辛平旁边的一位公主说道,语气有些不敬。
叶双恒见那个公主,相貌倒是美艳,看来这公主,也是个刁蛮型的。叶双恒就是喜欢治,刁蛮公主。那个长磐明步,已经让治疗了几次,她的手下武藤菜绪,已经让治的服服帖帖。
“敢问公主芳名?”
“辛缘。”公主答道,继而又说:“将军有多少人?”
另外一位公主,却是低头不语,显然两人性格,有较大差异,叶双恒也没有完全看走眼,还是有一位贤良淑德的。
“辛缘公主,本将不瞒你,有4万人。”
“四万对八万,何来信心?更无须大言。”
“哈哈哈,公主担心无奴军。”
“敌军来攻城,你如何守得住?”
“辛缘,不可无礼。”辛平说道。
“将军,一旦城破。东海三国军队,未必会善待我王族。实有可能,趁火打劫。三国的联军新援,就在边境集结。一旦夺了都城,恐怕会瓜分朵墨。”朵王后提醒道。
“王后大可放心。我不必守城。”
“不必守城?难道将军要弃城?”辛缘追问道。
“哈哈哈,不是不是。”叶双恒摆手。“他们来之前,我就消灭他们了。”
“将军,兵不足半,还要野战。可真大言呐。”辛缘语气嘲讽的说道。
叶双恒正要回答,听闻陆老大的洪钟声音传来。
“大将军,我将这厮带来,听候发落。”
“路老三!你昨夜是在宫中值班?”
“是的。”路智远回答。
“跪下!喊大将军。”路智深一脚将其踢跪下。
“你可曾强迫妃子,与你苟且?”
“苟且?我没有。”路智远说道。
“你还不老实!苟且不懂吗?”叶双恒也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没有,就是没有。”路老三嘴硬。
“你告诉我,有个宫女,与你相好?”
“是个宫女,我们两厢情愿的,不信你把她找来。”
“嗯?到底是宫女,还是妃子?人家说,是四道胡须的人。我们这里只有你,四道须。”叶双恒气愤不已,转身问王后:“王后,您把那位妃子带来否?”
朵王后朝后看去,那位辛平旁边的妃子,抬起头来。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四道须的人?”叶双恒让路智深,将路老三揪起来。
两人便打了照面。
“啊,你是贵妃?”路智远看到她一愣,情不自禁的说道。
“将军,误把我当做宫女。”
“路老三,你强迫妃子苟且。我说过,军法里一条,是不予许违背妇女意志,强行苟且。犯了就是死罪,要杀头。虽然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但不能坏了军法。”
“我没有强迫,都是自愿的。”
“自愿的?”
“小飞,你说说,你是不是愿意的?”路智远问那妃子。
“还小飞?谁告诉你的名字?”
“大将军,是我管教三弟不力,还望一并责罚。”
听闻要处决路智远,辛平姨妃便起身行礼说道。
“此为双方所愿,非强迫。”
“贵妃娘娘,不要怕,请您说真的。”
“老叶!你还不信我?”路智远说道。
“你叫什么?”路智深又踢了路智远。
“大将军,若我真是胁迫女子,我甘愿被处决。”
“大将军,是我不好,坏了王族名声。请王后娘娘责罚。”妃子跪下来说道。
“王后娘娘,若非强迫,则不需处决路将军。看您的意见,该如何处理?王族可满意?”叶双恒问道。
“唉,事已至此。若是两人情愿,则免除贵妃身份,从王族除名,出宫后漱情一年,可嫁予路将军。”
“老三!你可愿意娶她?”路智深又踢老三。
“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人家贵妃都不当了,你必须得娶她!”叶双恒主持公道,他见那贵妃,年纪确实比路智远大,但相貌的确不俗,能当上贵妃,自然是十万挑一的。
“我愿意。”路智远说道。
“他还没有正妻。我看贵妃贤良淑德,你路家老大,也表个态度,不要嫌弃人家再嫁之身。”叶双恒说道。
“大将军放心,这公道自是主持得对。我路家老大,代表已故父母,接纳贵妃,下嫁我家三弟。”路智深还是声如铜钟。
“就当他的正妻,以后把他管好。”叶双恒拧了路老三耳朵。
“谨遵将军教诲。”贵妃行礼。
“我看出宫漱情就不必了,择日便可成婚。”
“不遵礼节吗?”叶双恒小声问朵王后。
“漱情是大王晏驾,怕妃子有孕,在宫中漱情一年,有生育的,则留在宫中。无后的,则出宫另嫁。贵妃虽已被先王幸,却昨夜已有实质。无论子嗣是何人,只能算作路将军雨露骨血。”
“哦,原来如此。漱情,还有这个原因。也罢,早结婚早了事。”
“你还不谢过,朵王后。”
看着路老三拜谢王后,便让两兄弟退出候着。
“将军说不必守城,意欲放弃?”辛缘揪着不放。
“不!我当然是野战灭之。”
“大言,大言。”辛缘说道。
“公主不信无妨,看结果,不但歼灭,还会把东海一众公子,抓来做俘虏。”叶双恒不想跟她争执。
“大将军攻占我朵墨都,实则以多战少,冒充友军,不是英雄所为。若是以少胜多,抓了公子们,小女我自当拜将军为师。”
“你别拜我为师,我要你这公主当徒弟,也没啥意思。”
“你难道还想娶本公主不成。”
“我娶你干嘛,我家有三妻两妾,也不缺你一个。”
“你,好大口气。”
见两人越谈越不对付,朵王后赶忙说道:“若是保全我王族,灭了东海联军,我看就将辛缘公主,嫁给将军。也算我王族,与将军血脉交融。”
“王后抬爱。本将军无意再娶。实不相瞒,我正欲废除多妻,实施一夫一妻制,妾也不要。”
“废除多妻制?大将军为何如此?”
“羽墨大陆四大恶习,蓄奴、决斗、陪葬和多妻。我已废除前三个,只有多妻,还无法做到废除。”叶双恒仿佛在描绘理想。
“大将军,这羽墨大陆,男少女多,又连年战乱,男子多死于征战。若是多妻废除,不说男子恨你,就是那些无人嫁的女子,也会起来造反。”
“废除多妻,男子反对我能理解。女子也反对?”
“一夫一妻,多余的女子,该如何是好?岂不记恨将军?”朵王后问道。
“这多妻废除,也只得暂时作罢。”
“暂时作罢?我看将军,您就不用考虑。就按我说,都城保全,歼灭东海联军,嫁辛缘予大将军。”
“我已经三妻两妾,辛缘若嫁来,难不成当妾?”
“这恐有损我王族声誉。”朵王后为难。“再多一妻也无妨。”
朵王后是想在叶双恒这里,卖到一张家族保全证,用辛缘来换,谁叫她对大将军不敬。
“若是野战歼敌。我先拜师,至于妻妾,都无妨!随将军安置。”辛缘脾气上来,也不客气,说完便起身,要与朵王后一起离开。
“你若想拜师,我也没什么教你的。你要当妾,我也不拦你。”
“大将军,若不能野战歼敌。可否退出城去,容我复国!你敢与我相赌?”辛缘听闻叶双恒对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便来了脾气。
“好!野战歼灭东海联军,若是不能,你就复国,公子辛冕,继位为王,我军将不再与朵墨为敌。”叶双恒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说道。
“好,大将军真男人也。本公主候你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