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人雖然要抓，但是正事也是要做的，聽說異能特務科那邊已經研究出了針對吸血鬼異能的疫苗，這兩天就要投入生産，小林和也和長谷川楓商量後決定還是先過去把東西拿過來，畢竟他們的基地裏布滿機關，正常人想要闖進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唯一麻煩的就是那兩個人質。”臨出發的時候長谷川楓還在碎碎念的抱怨，“異能又用不上，也不能輕易殺掉，還要每天管飯。”
長谷川楓所說的目前被安置在基地地下的愛倫·坡和夏目漱石。後者之所以被他們綁起來是想趁其不備，用異能道具暫時限制一下，前者則是拿來威脅江戶川亂步的。
不過如果他們的計劃順利的話大概率也是用不上的。
“動作要快，夏目漱石我們不可能控制得住，要是時間掐的不準讓他們緩過氣來麻煩的是我們。”
不管他們異能有多麽便利，又花了多少時間準備，終究有一個明晃晃的缺陷存在。包括武裝偵探社在內的三刻構想是一個有上百人的龐大團體，而他們只有兩個人。這樣的數量差距足以碾碎一切計劃，更何況這個團體中不乏聰明人和強大的異能者，而他們的目标也偏偏是這些。
不過好在他們開了個好頭，闖入實驗室的行動是順利的。他們拿了藥劑以及一些別的東西回來。
“和也，你還好嗎？”看着一直皺着眉頭的小林和也，長谷川楓有些不安的從懷裏掏出治療心髒病的藥物。
“我殺了一個孩子，他沒傷害過任何人……”
“我們沒得選了。”長谷川楓像是在安慰小林和也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開始就沒的選。”
相比起小林和也，長谷川楓的腦子更加清醒。他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一己私欲，從開始的那一刻就沒有了回頭路，更談不上最後能得到什麽寬恕。
“不管怎樣我們至少應該讓櫻井活下來，當年的人裏只剩下了我們，比起憐憫他們我們更應該做的是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同伴。”
想到還卧病在床的同伴和自己也越來越差的身體，小林和也咬了咬牙。
“我去把這個給武裝偵探社送過去，你去提供一點情報給港口黑手黨。”盒子裏是他剛剛從那個少年懷裏取出的包裝盒，一開始他以為是試驗品之類的東西，但沒想到裏面放着的是一條毛衣，還是看起來要送人的那種。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林和也才發現面前的少年并不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他叫桂正作，似乎是武裝偵探社社員國木田獨步的弟弟，兩人經常一起上下班。
本來還擔心坂口安吾的面子不夠請來整個偵探社，這回倒是有了一個好誘餌。
于是忍着心理壓力，小林和也返回現場割下了屍體的手。
“籌碼夠了。”長谷川楓已經穿戴好醫生的制服準備潛入異能特務科，而他也有他要做的工作。
“只要把‘書’給我，我什麽都可以給你們。”在武裝偵探社裏他嘗試用這樣的方式混淆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的視聽，雖然謊話被對方一語道破，但‘禮物’絕對夠驚喜。
遠遠的站着，他看到國木田獨步一路狂奔在去異能特務科的路上，甚至忘記了自己往日裏的嚴謹。
心裏的不踏實感越發嚴重，小林和也閉了閉眼睛。
“好了，等荒霸吐到手之後，你就先去小島上籌備剝離工作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看着小林和也怎麽看都不太舒服的模樣，長谷川楓出言建議他，“繼續這樣下去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去休息一下吧。”
說完，長谷川楓再次為自己套上福地櫻癡的殼子，前往了早就已經做好布置的港口黑手黨大樓。
他們剛才通過當地的情報販子向那邊自爆了一些自己和費奧多爾的信息，現在現任的首領中原中也找回了先代首領森鷗外，兩人正在一間隐蔽的會議室裏緊急商量着這件事。
與此同時港口黑手黨的兩位幹部，來自歐洲的諜報員蘭波和魏爾倫尚且待在他們的地下室裏對此事一無所知。
“天氣太幹了，下場霧吧。”
長谷川随手捏碎一個彈珠，雪白的霧氣升騰而起，帶動了周圍的其他彈珠，很快整棟大樓都彌漫着霧氣。
這是他們根據澀澤龍彥異能改造出來的毒氣噴霧，專門針對異能者，普通異能者吸入會産生嗜睡乏力等症狀，但像中原中也和魏爾倫這樣活着的特異點，還具有其他作用。
“保爾。”地下室裏蘭波緊張的沖着魏爾倫大喊，試圖喚醒同伴的神智。
剛才大樓漫出霧氣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因此吸入了一些，但他只是出現了一些乏力的症狀，魏爾倫卻像是中了某種異能一般，雙眼翻白，開始無差別攻擊身邊的活物。蘭波一時不查，被他狠狠擊中了腹部。
“暗殺王果然厲害，還好沒直接動手。”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的模樣，長谷川楓心有餘悸，他雖然體術不錯，卻也只是正常人的不錯水平，和眼前這兩人根本沒法比。
過了一會兒，這場戰鬥漸漸分出了勝負，雖然清醒狀态下的蘭波戰鬥經驗豐富與魏爾倫，但到底不敵對方強大的異能和擔心傷到對方的投鼠忌器。
不過好在失控狀态下的魏爾倫同樣發揮不出異能原本的威力，他沒有殺死蘭波，也沒有拆掉房子。
是時候讓他冷靜一下了。長谷川楓将一枚彈珠扔到地上，裏面産生的異能中和了霧氣中異能的成分，也讓魏爾倫勉強恢複了神志。
“蘭波……”魏爾倫跪倒在地上伸手朝蘭波伸去，蘭波看着終于恢複神智的魏爾倫也大大松了一口氣，他正要起身，卻看見一道刀光突然割開了自己的身體，在他的身邊的魏爾倫也是同樣。
“不愧是歐洲過來的諜報員。”長谷川楓再次感嘆，只不過這次他氣喘籲籲的，“使了上百種方法，終于到找了一個一刀控制他們的角度。”
剛才同時擊傷兩人的一刀并不是什麽優秀的刀術，而是長谷川楓利用雨禦前的穿梭時間能力給自己留下暗示嘗試上百次才找到的成功角度。
“還好有這把刀，不然就麻煩了。”長谷川楓踩住還要繼續向蘭波方向爬行的魏爾倫。
“和也會不忍心，但我不會。”他看着地上慢慢積成水窪的鮮血，“我一定要他和阿涼活下來。”
雨禦前顯然對于自己現在的主人很不滿意，他翁鳴着想要尋找真正的福地櫻癡。
“什麽破刀。”長谷川楓将它扔到一旁，從口袋裏取出手術器械準備去取蘭波體內的異能。
另一邊，森鷗外和中原中也的戰鬥也十分緊張。森鷗外沒有蘭波那麽強力的體術和異能，但他勝在經驗豐富更加不戀戰。在一開始察覺中也不對勁的時候他就立刻讓愛麗絲護着自己試圖離開，可惜已經開始發瘋的中原中也沒能讓他走脫。
而更要命的是白霧中的藥效開始讓他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不是戰鬥消耗了體力，感覺眼皮越來越重了。森鷗外暗暗想。
“不對，和體力無關，是白霧越來越重了。”
會議室似乎是被專門針對了，不斷濃重的白霧不僅帶來了強烈的藥效還遮蔽了他的視線，讓他失去方向感的同時也讓中也越發的暴躁。
不過好在藥物對中也也有效果，對方同樣出現了困倦的情況。正在森鷗外一心二用捉摸着怎樣帶着中也離開這裏時，一陣破風聲突然從他身後傳來，好在愛麗絲及時擋住了對方的攻勢。
真是該死，雨禦前已經用不了了。長谷川楓咬牙，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你到底是什麽人？”在愛麗絲身後，森鷗外手持手術刀眼看就要割斷長谷川楓的喉嚨。
只聽‘叮’的一聲，手術刀被擊落在地，另一個人将匕首捅進了森鷗外的腹部。
“和也？”
愛麗絲随之消失，長谷川楓松了一口氣，看向身邊趕過來幫忙的小林和也。
“你受傷了？”小林和也的鬥篷有破損的痕跡，看樣子似乎是槍傷造成的。
“沒受傷，我穿了防彈衣。不過讓老鼠們都逃跑了。”小林和也看起來有些懊惱，“實驗室的那個好不容易抓到，結果被他搶走了配槍，朝我開了一槍，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而且魔人趁亂也把那具處理好的屍體帶走了。”
“這些都不是大事。”長谷川楓倒是沒有很在乎人質有沒有跑掉，在他看來小林和也獨自一對二反而是比較危險的行為。
“帶上荒霸吐，你先去小島上，剩下的‘羅生門’和‘月下獸’我來處理就好。”他們先前廢了很大心力才哄騙中島敦把異能轉移到芥川龍之介身上。
好在小情侶之間的情真意切，倒給了他們避開武偵社員，拿到異能的機會。
“好，你注意安全。”小林和也心知多說無益自己留下反而添麻煩，于是趕緊帶上已經昏迷過去的中原中也離開了大樓。
換到反派視角突然發現這兩個是真的沒有牌面，完全不是做惡人的料，反倒是那種出于自私想法出賣良心一邊糾結一邊幹活，然後反而被愚弄的人設适合做反派的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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