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神豪后妈,在线撒钱 > 38 第 38 章 收小弟
    等老师打来电话, 已经是快一小时之后的事了。

    胡珍珍不太清楚江忱是怎么跟老师沟通的,等她到了办公室,姜新老师竟然看起来十分愧疚, 一直跟胡珍珍道歉。

    江忱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 就闷声躲进她的怀里。

    他小脸都哭的红了。

    就算胡珍珍知道自家小孩没吃亏,看了也觉得有些心疼。

    “小忱, 你还好吗?”

    江忱在胡珍珍怀里点点头,一副不肯抬头的模样。

    “是这样的江忱妈妈,今天的体育课是咱们班跟年级的一个班一起上的,那个班的一个孩子跟江忱似乎有矛盾, 他讥讽了江忱好多句,江忱打了那孩子一下。”

    姜新尽量清楚的开始描述当时的画面。

    “这件事说到底是对方的孩子先惹出来的,可也确实是咱们孩子先动的手。”

    “他已经给江忱赔礼道歉了,但是鼻子流血了,可能会需要赔点医药费。”

    姜新说完了,也有些紧张。

    她知道面前的家长有钱,可这不代表她一定会认同学校的处理方案。

    这件事两个人都有错。

    年级的那个孩子错在欺负江忱, 在他耳边一直贬低他。

    江忱错在他动手了, 将另外一个孩子打出鼻血来。

    好在那个孩子伤的不严重, 鼻血还没等到处理就已经止住了。

    姜新已经和另一位班主任给那位孩子的家长打过电话了,家长一听是二年级小孩动的手,当时就“啧”了一声。

    “年级的一个大孩子让二年级的小孩给打出鼻血了,也太丢人了。”

    这是那位家长的原话, 姜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不可思议。

    看见胡珍珍和江忱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对比就更强烈了,同样是家长,怎么有人听说儿子被人打的流鼻血, 竟然连关心都不关心。

    “我们已经和对方家长联系过了,对方说只要赔基本的医药费就可以。”

    将这句话转达之后,姜新静静的等着胡珍珍表态。

    “不好意思姜老师,我能先问问他是怎么道歉的吗?”

    “哦,好的。”

    姜新没想到胡珍珍会这么关心这方面,临时在脑子里措辞形容。

    “现在是在体育课上发生,当时许多同班的孩子们都看见了。”

    “在江忱动手之前,年级的那个孩子其实吓到了不少我们班的孩子,等他止住了鼻血,我们跟他沟通之后决定,让那孩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跟江忱道个歉。”

    “就在您来之前,他才刚道完歉。”

    胡珍珍一下子笑了,“道歉了就好,相信那孩子以后也不会这么做了。”

    她怀里的江忱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妈妈的脸色,对她眨了眨眼。

    胡珍珍瞧见了,趁着姜新不注意,揉了一把儿子的脸蛋。

    “医药费我会赔的,您到时候直接把账单发到我的微信上就好。”

    姜新这才松一口气,“好,那我到时候直接把账单发给你,然后再转交给对方家长。”

    “麻烦你了,姜老师。”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胡珍珍干脆替江忱请了天假,将他一起从学校带了出来。

    一出校门,江忱脸上的不开心就全不见了。

    胡珍珍失笑,蹲下身来,替他拍了拍裤子上没拍干净的土,“我们小忱今天吃亏了吗?”

    操场的事情胡珍珍几乎全看见了,能确认江忱没有吃亏。

    后来事情交给老师解决,胡珍珍没看到,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才会额外问一问他。

    “没有”,江忱拉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

    “我今天从妈妈这学到了!”

    胡珍珍一下子想起了早上江忱说的话。

    她那会儿没怎么听明白,现在听他旧话重提,才明白他学会的不是直白拒绝人,而是怎么让讨厌的人吃鳖。

    嗯──

    学会这个好像也不错。

    至少以后,胡珍珍可以不用担心江忱在外面吃亏了。

    “ 好,小忱没被他欺负就好。”

    从班主任的描述里,胡珍珍已经猜出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言语欺凌肯定不是第一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江忱反击了,还反击的格外痛快。

    那个小男孩的家长似乎很要面子。

    胡珍珍早上见了那小孩一面,但只有一面,不知道他是不是遗传了家长的这个特性。

    如果是的话,江忱这一招应该能让童帅以后都避着他走了。

    在小忱面前丢个这么大的人,还要在二年3班全班同学的面前道歉,就算是脸皮厚的人,也会感觉羞耻。

    更何况是在乎脸面的小孩呢。

    胡珍珍忽然有些感慨,摸了一把江忱的脑袋。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江忱的时候。

    那时候他瘦瘦小小的,恨不得瘦到皮包骨,一看就知道过得不好。

    江家的人欺负他,使唤他,胡珍珍也从没听江忱背后骂过一句。

    就算江琳最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胡珍珍救他出来的时候,江忱也只是狠狠的哭了一鼻子,对胡珍珍说他害怕。

    至于姑姑和江家的那些人,他从来不提。

    从前的胡珍珍觉得江忱像个小受气包,不懂得耍滑头,只懂得把苦往肚子里咽。

    现在儿子终于学会反击了,她心中还有些欣慰.

    “今天我们小忱哭了好久,应该很累了吧,妈妈带你去吃肉补一补。”

    胡珍珍直接让陈开把车开到了烤肉店。

    烤肉的桌子够大,陈开坐在小少爷身边,吃饭的同时,贴心的将烤好的肉切成小块,再放进江忱的碗里。

    有他在,胡珍珍反倒没什么插得上手的地方。

    江忱吃了个半饱,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

    他好像没说他今天哭了,妈妈是怎么知道的?

    这边母慈子孝,气氛开心愉快。

    童帅就没这么开心了。

    本来在学校挨了一圈,流了鼻血,他心里就不痛快。

    老师竟然还偏袒着江忱,叫他在二年级那帮小鬼的面前给江忱道歉。

    童帅心里面不太服气,但面上还是照做了。

    他从没这样丢人过,回到自己班级的时候,听到同学的嬉笑,都觉得那是嘲笑他的声音。

    童帅一只鼻孔里塞着卫生纸,有些狼狈的回到家。

    “爸,我回来了。”

    童树就在客厅里坐着,“嗯”了一声,抬头看见他这副模样。

    “下午老师给我打电话说的事儿原来是真的,你真让一个矮你一头的二年级小子打了。”

    童树的语气不满,“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个人能打个,你可倒好,一对一还能被矮你一头的人打出鼻血。”

    他越说,童帅就越抬不起头。

    “我那是没还手。”

    等童树说完,他小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

    结果爸爸的训斥声更大了,“你是傻子吗?你不还手。”

    “是没还手,还是孬的不敢还手?”

    在外倔强要面子的少年,在家里被他训斥的双眼通红,愣是忍住没掉下泪来。

    “一点男子汉的样子都没有,丢死人了。”

    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童帅没忍住,抬起头瞪着对他言语羞辱的父亲。

    “你难道就像个男子汉吗?”

    “你说什么?”

    童树的声音一下子低了,怒火冲上头来,没想到他竟然敢顶嘴。

    “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我花这么多钱,送你去最好的学校读书,你就学到了这种态度?”

    童帅嘲讽的笑了一声。

    “你确实花钱供我读书了,可你也没少花钱供其他人读书啊。”

    童树被这句话惊到了,没想到童帅会提起这个。

    “他们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现在是在怪我把他们送去好的学校吗?”

    “弟弟妹妹……”

    童帅只觉得恶心。

    “我妈还没死呢,就从别的女人的肚皮里爬出了弟弟妹妹。”

    这话委实难听,童树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冲动之下,一巴掌打在童帅脸上。

    “闭嘴!长辈的事是你可以议论的吗?”

    童帅鼻腔里的卫生纸,直接顺着力道飞了出去。

    早就止住的鼻血凝固在纸上,落在瓷白的地砖上格外显眼。

    童帅吸了吸鼻子,忍住喉间的哽咽。

    他宁愿狼狈,也塞着卫生纸回了家。

    结果他的父亲,竟然连问也懒得问一句。

    无端的,童帅想起了他对江忱说的那些话。

    “你可要巴结好你后妈,等她以后生了自己的小孩,恐怕你就只能成为没人要的可怜虫了。”

    童帅说这话的时候是想要破坏江忱的好心情,可这话却含着他有两分真心的提醒。

    他吃过苦头。

    因为还称不上后妈的那两个女人,也因为她们的小孩。

    所以童帅才格外讨厌看起来幸福的江忱。

    江忱的父亲死了,亲六故都已经断了关系,这样的他竟然没成为乞丐,而是被胡珍珍这个后妈捧在手心里爱护。

    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有亲生父母,被人打了一拳回到家,却只能再挨上一巴掌。

    凭什么别人破坏了他的家庭,还要他恭恭敬敬的称她为长辈,叫她阿姨。

    童帅早就认清了世界的不公平。

    他只是不甘心,只是嫉妒。

    就像现在这样,挨了父亲的一巴掌,听着声如雷霆的骂声,他只能死死的瞪着地上刺眼的红。

    “这是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传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病中的虚弱,一只手扶着墙壁,慢慢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看客厅里的状况,她心中就一突。

    “小帅怎么流鼻血了?快用冰水冲一冲!”

    她声音虽然小,却让童树闭了嘴。

    “没什么事儿,我们父子闹点小矛盾。”

    这话根本没有说服力,女人也压根儿没相信,可童帅脸上的巴掌印明显,鼻子有一直淌血,她放心不下,没接童树的话。

    她出来的时候,童帅就绷不住了,喉咙口像是堵住了一块大石头,咽也咽不下去。

    眼泪不听话的往下流,他心里觉得丢人,干脆一头冲进了厕所,拧开水龙头,不停的往脸上泼水。

    哭声这东西,有时候想藏也藏不住。

    就算童帅咬紧了嘴巴,也依旧有呜呜的声音从厕所里传出来。

    女人把目光移向童树。

    他站在客厅里,显得格外尴尬。

    “他在学校跟人打架,对方是个二年级的小孩,还被人家打出鼻血来了,我一时没忍住,说了他两句。”

    他这样跟女人解释。

    “就这点小事,你怎么还出来了,医生说你要多休息,要静养身体才能好一点,要不我扶你回房间吧。”

    “童树,我是病了,不是聋了。”

    一句话,就让童树粉刷的太平碎的彻底。

    他的脸涨的通红,瞪着女人好一会,才说出一句。

    “算了,你病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女人不用他扶,又呛了他一句,童树觉得没面子,也不能跟一个病人大吼大叫,索性拎上包就出门了。

    童帅从厕所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跟妈都知道童树会去哪儿。

    “妈,你都知道为什么──”

    他的话只问了一半,在女人撑不住蹲下来的时候,慌张的扶了上去。

    “妈,你没事吧?我先扶你坐下。”

    好在童帅长得高,虽然才9岁半,已经能撑起一个大人的体重了。

    他扶着女人在楼梯上坐下,等了好一会儿,妈妈才重新睁开眼睛,松开因疼痛紧皱的脸。

    但这一次,她没有说以往那些宽慰童帅的话。

    而是看着他脸上的伤痕沉默了好一会儿。

    “小帅,我活不长了。”

    这句话一出,童帅的眼泪就跟着掉。

    “不会,妈妈别说这种话,你还能活很长时间呢,爸爸有钱,他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只有这种时候,童帅才感谢他出生在有钱的家庭。

    女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让儿子在她身边坐下来。

    “小帅,坐下,我们的娘俩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童帅坐在楼梯外侧,一只手拉着妈妈,紧紧的不肯松开。

    女人沉默了很久。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这几年下来,是越来越差了,我总想着把你托付给你爸,叫你对他尊敬一点,他也会爱对你爱护一点。”

    她的目光有些空,回忆起当初。

    “我们也是少年夫妻,过过穷日子,念着从前,我也能在他心里占几分分量,我总觉得他会念着我,也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童帅的鼻血才刚止住,脸上湿漉漉的,听见她这话,又忍不住鼻酸。

    “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的儿子,她们的孩子,在他的眼里未必有什么区别。”

    女人握着童帅的手,用尽力气,把他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

    童帅感觉到了,连忙配合着把自己的头轻轻倚靠在她的肩上。

    冰冷的手擦去他脸上的眼泪。

    童帅听见她说:“我会跟你父亲离婚,小帅,我想明白了,跟着他一起生活,你未必能好好长大。”

    女人看得清楚。

    这些年来,儿子被童树这个父亲影响的越来越偏激了。

    好面子,言语刻薄,行事偏激。

    她的小帅,曾经也是个温柔可爱的小孩,怎么才几年,就被教成这样了呢?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女人下定了决心,“小帅,你愿意跟妈妈一起搬到姥姥家住吗?”

    童帅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他几乎怀疑是他幻听了,才能听到母亲说出这一句话。

    “我愿意,妈,我愿意。”

    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跟童树这种人离婚。

    女人心里清楚的很,但什么也没跟童帅说,只是让儿子把她扶了起来,回到房间里,独自打了个电话。

    “妈,我有件事想求你。”

    童帅在门外,耳朵紧紧贴着门板,也只听清楚了这一句话。

    他听得出电话那头是谁,是还留在乡下的姥姥。

    她年纪大了,但身子骨还硬了,守着小菜园种种地,加上房子翻修过,生活的还算自在。

    童帅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了。

    当年母亲为了跟父亲结婚,跟姥姥姥爷大吵了一架,据说是他出生以后,关系才缓和,一年会走动几次。

    后来母亲生病,姥爷也去世了,这少的可怜的互动也没有了。

    姥姥长什么样子呢?

    童帅回忆了一下,只想起那是一位精气神很足的老太太,长得瘦瘦小小,却很有力气。

    彼时,童帅的心里还有幻想。

    幻想母亲能马上跟父亲离婚,带着他去姥姥家,幻想她的病能一点点好起来。

    可他的美梦没能做多久,很快就被冲回家的父亲打破了。

    童树无视了走廊上的童帅,一回家,就直冲冲的进了母亲的房间。

    “想跟我离婚,门儿都没有。”

    他气冲冲的留下这句话,在母亲房间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又气冲冲的离开了。

    童帅其实并不明白。

    两个已经不相爱的人,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尤其是父亲,他已经有了钱,也有了小老婆,为什么还是不敢放过母亲和他。

    在童树离开后,童帅小心的走进母亲的房间,替她收拾狼藉的地面。

    或许是心里压抑了太久,童帅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要面子。”

    床上的女人说了这一句话,就断断续续的咳了起来,她连咳嗽的声音都不大,近似于大喘气的声音。

    “不过你放心,妈还熬得住,能熬到把你带走的那一天。”

    童帅不知道回答什么,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

    巨大的变故往往藏在平淡的生活中。

    周一,童帅起床,照例像往常一样准备吃早餐去学校。

    他路过妈妈的房间,想跟她道一声早安。

    在看到卧室门上那把新锁的时候,童帅一下子慌了。

    他回忆起妈妈的话。

    “他要面子,他太爱面子,我跟他少年夫妻,白手起家,跟我离婚,他一定会遭受其他人的揣测和白眼,他怎么会愿意呢。”

    “我快死了,挡不了别人的路。”

    少年的心智还未成长完全,童帅听得懂他妈妈的话,却察觉不到藏在其中的危险。

    童树不在家,童帅只能冲去厨房,问家里的保姆阿姨,“门锁是怎么回事?”

    “童老板说了,夫人最近要静养,除了医生之外,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她的心情,所以特意买了个锁。”

    “张医生刚走,那锁现在只有医生能打开,连我们送饭,都是从另一侧的窗户送呢。”

    说完,她还小声抱怨了一句。

    “这事说一声不就完了吗?我们也不会特意去打搅夫人,何必防贼一样的防人。”

    童帅的心登时凉了,魂不守舍的去了学校。

    他一瞬间想到了父亲的想法。

    如果母亲病死,那自然不用离婚了,没人会议论父亲,他续娶也成了正常的事情。

    童帅越想越觉得齿冷,他知道现在能救救妈妈的只有他了,可抬头想求救,却发现举目无亲,没有人能帮他。

    难道要去报警吗?

    可警察会因为他在举报就抓住他爸爸吗?

    童帅已经到了会思考的年龄,网络上有不少家暴的案件,他特意搜来看了,大多都是劝导,少有会抓人的。

    劝导只会让事情变本加厉。

    童帅怕极了,他怕妈妈会死在那间房子里。

    一路上,他双目呆滞,根本没半分上课的心思,靠着肌肉记忆走到了学校。

    “喂!童帅,听说你昨天给二年级的小孩打的流鼻血了?也太丢人了!”

    同学嘻嘻哈哈的声音传过来,拍了他的背一下。

    看到童帅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童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大声的喊道:“对了!”

    把旁边的同学吓了一大跳。

    他飞快的跑走了,目的明确,依然是校门口,他平时等着江忱的地方。

    胡珍珍今天也来送江忱了,看到校门口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眉头一皱。

    “这小孩怎么还来?”

    倒是江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妈妈,他没准是来道歉的呢,你看他的脸白的,像是在家里挨了一顿骂。”

    江忱拦住了胡珍珍,没让她下车来送他。

    他自己下的车,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童帅看到他的瞬间,眼睛就亮了。

    “江忱,请等一下。”

    江忱从没在他口中听到过这么礼貌的话,眉毛一挑,停下了步伐,“你有什么事吗?”

    “从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我不该挑拨你跟你后妈的关系,是我嫉妒你,是我小人。”

    童帅这嘴像是机关枪一样,张开就是一长串的道歉。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路过的同学都往这边看。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诚恳的向你道歉,江忱同学请你不要计较以前我的过错。”

    江忱也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些,愣的睁大了眼睛,“没关系,我还把你打的流鼻血了,我们扯平了。”

    他话音刚落,一直表现的不可一世的童帅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这是真把江忱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

    “求求你,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江忱,只要你帮我这一次,这一辈子当牛做马,我都会回报你的。”

    童帅抬起头,眼睛里是孤注一掷的孤勇,通红的眼眶显着有些癫狂,“我不知道能求谁了江忱,求求你,帮帮我。”

    江忱这辈子只在绑匪的身上看过这种眼神,一时被吓住了。

    胡珍珍一直关注着这边。

    见情况不对,她立刻下车,赶到江忱身边,刚好听见童帅这句话。

    “他一个小孩子,又能帮你什么呢?”

    胡珍珍将江忱搂进自己的怀里,给陈开使了个眼色,让他把童帅拽起来。

    “你就算有事相求,也不该找个比你还小的孩子。”

    童帅实在是一副可怜样,眼神中承载的东西太多,简直不像是小孩子的眼睛.

    那是被逼到了绝境才能出现的眼神。

    胡珍珍跟他对上眼,原本想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你要找,应该找阿姨这样的大人才对。”

    童帅正因为胡珍珍的介入,绝望地垂下头。

    听见这话,他的眼前猛然出现了希望。

    像是饿到捶死的狼,被人喂了一口肉,有了活下去的力气,死死的盯着胡珍珍。

    “行了,陈开替他拍拍土,究竟是什么事上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