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我在八零搞运输 > 第228章 228(完結)
    第228章 228(完結)
    小蘭花奔跑的身影, 小蘭花的笑聲,闖進阿濱的世界,讓阿濱沉默。
    小蘭花在外邊見到他, 馬上繞道走, 在家裏也是如此。
    不得不面對他, 小蘭花眼珠子骨碌碌轉,伸手撈她的小阿妹, 一把将人薅到身後。小蘭花總是把嘴巴閉的跟河蚌一樣觀察他, 悄悄往門口挪。
    在他轉身之際, 小姐倆突突突往外跑。
    那時他陷入了魔障,只看得到自己的辛苦, 從未看到妻子的付出, 從未注意到只要他在家,小姐倆就溜出去。
    他惱妻子看不到他的辛苦, 為了男人的面子,阻止妻子給人洗衣服, 大言不慚向妻子保證他可以養活母女仨。
    兩人因為這件事發生了無數次争吵。
    他無法說服妻子, 十分惱火鑽屋裏睡覺。
    他聞到飯香,出門吃飯。
    小姐倆已經坐在飯桌上,臉埋進碗裏呼啦呼啦扒飯。
    關于小姐倆的記憶只有這些, 再也沒有其他關于小姐倆的記憶。
    這一刻,阿濱猛然發覺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原來小蘭花也有活潑、鬧騰的一面。
    阿濱的目光追随小蘭花,眼裏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心境也在發生轉變, 轉變細微,尚無人察覺。
    乘坐大巴車前往小林場的林北打開車窗, 趴在車窗上,回頭看離他越來越遠的小縣城。
    從某個角度看過去,小城宛若一個少女,躺卧在山水之畔。
    旅途枯燥乏悶,下巴長了痦子的戴四講繡花鞋吓大夥兒。
    戴四突然站起來,走到前面,轉身扶着兩側的椅背,臉藏在陰影中,聲音陰恻恻:“也是在夏至日這天,一輛客車拉一車乘客,路上沒人,路中央突然出現一只紅色繡花鞋,司機駕駛車從繡花鞋上壓過去,前面的路突然變成了懸崖,司機剎車已經來不及了,這輛客車墜落懸崖,車上的乘客無一人生還。”
    路中央孤零零躺着一只繡花鞋,司機瞳孔猛地變大,快速打方向盤。
    戴四仿佛有預知能力,知道司機突然打方向盤,早已準備好了撲倒的姿勢。當他撲向左前方姑娘身上時,右腳絆住左腳後跟,踉跄走兩步,撲到一個大漢身上。
    戴四氣的臉紅脖子粗,跳起來罵司機,罵聲不堪入耳。
    又出現了狀況,司機靠邊停車,下車檢查輪胎,左邊兩個輪胎上紮了三個洋釘。
    “輪胎被洋釘紮破了,大家先下來,我補一下輪胎。”司機到車上拿了工具箱下來。
    乘客邊下車邊罵:“誰那麽缺德,在路上撒洋釘。”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你們看到紅色繡花鞋了嗎?剛剛司機師傅突然甩車,在躲繡花鞋。”
    有人膽大,向後看,果然看到了繡花鞋。
    “師傅,你剛剛沒軋到繡花鞋吧?”有人跑去問司機師傅。
    “據說繡花鞋出現,一定有人死于非命。”有人說。
    大家嘴上說不迷信,心底裏還是出現了恐懼。
    林北注意到制造恐慌的人和戴四的視線交彙一瞬,馬上挪開。
    戴四拿出一副牌朝林北走來:“你看修車多沒意思,走,我們到旁邊打牌。”
    有人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見戴四跟林北搭上話,急哄哄道:“加我一個。”
    林北裏面穿了一件背心,他脫掉襯衫,把襯衫撂給馮援朝,給正在用千斤頂的司機師傅搭把手。
    這個年代的司機,是全能司機,不僅會開車,還要會修車。卸輪胎、補輪胎是一個十分考驗體力和耐心的活,縱使司機有足夠的耐心,在炎熱的夏季,又在太陽底下修車,司機做不到心平氣和修車。
    司機罵罵咧咧,手卻沒停下來。沒一會兒,司機身上被汗水浸濕,汗水順着睫毛滴落,他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臉,繼續幹活。
    有個人過來給他搭把手,雖然這人使用工具不太熟練,但能夠看出這人會修車。
    有人陪他,司機不那麽急躁了。
    戴四眼睛瞪得像銅鈴,痦子上長的一根毛抖幾下。他在心裏罵娘,上手強拉林北跟他一起耍牌。
    馮援朝上前隔開戴四和他老板,怼他:“我老板跟師傅一起修車,肯定比師傅一個人修車快,車早點修好,大家可以早點坐上車離開這裏。你在這裏搗亂,存心耽誤大家的行程,你安的什麽心,不言而喻。”
    這一車乘客去小林場,不是趕火車,就是去辦事。
    戴四生拉硬拽會修車的人耍牌,一下子犯了衆怒,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罵戴四。
    有人替戴四說話,被其他乘客一塊兒罵。
    戴四氣急,一氣之下跑去撿繡花鞋吓唬衆人。
    “這人是誰?”林北和司機一塊兒卸前輪胎。
    “沒見過,他第一次坐我的車。”司機拿工具撬外胎。
    “你怎麽想起來包阿濱、許樹兩人的車?”顯然司機認識林北。
    “我一開始到汽車站售票處詢問怎麽包車,你們領導說汽車站沒開那條線路,沒得辦法,我只能包阿濱兩人的車。”林北慢吞吞說。
    “這麽說,是你教會了阿濱、許樹怎麽修車?”司機拽出內胎。
    “我第一次包車,雇了兩個修車師傅,他倆的修車技術跟兩個修車師傅學的。”林北遞給司機一塊小石灰,讓司機在漏洞的地方做标記。
    他們想要當司機,得拜師,學會了開車、修車才能出師。只會開車,不會修車,如果遇到這樣的突發事件,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阿濱、許樹兩個傻蛋,被賣車的人教會了開車,一拍屁股就決定貸款買車,不會看零配件好壞,看不懂零件型號,還不懂修車,被賣車老板坑的死死的。
    自從兩人給眼前的老板開了一段時間車,兩人不僅對零配件型號如數家珍,還學會修車,司機好奇兩人跟着眼前的老板經歷了什麽,讓兩人變化這麽大。
    司機、林北專注修車,見縫插針聊天。
    三個小時後,大巴車重新上路。
    接下來一段路程,總有憤恨的目光落在林北身上,林北不在意。
    林北和馮援朝下了車,身後跟了幾條尾巴。
    林北帶着馮援朝從員工通道進入火車站,幾條尾巴見到這一幕,大搖大擺走員工通道,被工作人員攔了下來。
    以戴四為首的幾人罵了兩個多小時,時不時強闖,許多旅客過來圍觀,旅客走了一波,又來了一波,幾人依舊沒能走員工通道。
    他們又累又渴,頭還有點暈,卻沒去找水喝,而是跑到陰涼地守着員工通道。
    其中一個人随身帶了菜刀,被衣服裹着。戴四眼神陰狠踹對面的人,那人搖頭往後退,戴四從他懷裏奪過菜刀,費了好大的工夫才解開死結,眼睛死死地瞪着通道出口。
    戴四給自己找借口,他只是想找南方老板借點錢還賭債,剛剛南方老板乖乖跟他走,乖乖給他錢,就用不到這把刀。對,都是南方老板逼他這麽做,南方老板該死。
    幾人等到天黑,月亮星星出來上班,也沒等到林北。
    就算他們等到天亮也等不到人,林北早走員工通道到站臺,上了駛向牛埠的火車。
    這次林北見到了楊菱湖,紅參終于送了出去,訂了貨列車廂。
    楊菱湖是一個大忙人,兩人聊了十幾分鐘,楊菱湖匆忙離開,其他人帶林北辦理手續。
    林北下午四點多才坐上火車。上車前,林北打電話聯系孫文川,告訴孫文川他大概幾點到達牛埠。
    夜裏,林北和馮援朝下了火車。
    孫文川舉着牌子站在路燈下朝林北揮手,前面還停了一輛驢車。
    孫文川費了不少口舌才借到驢車,他把牌子放板車上,招呼林北兩人坐上來,趕驢車回肉幹廠。
    “林老板,你來牛埠旅游,不帶些牦牛肉幹回去嗎?”孫文川甩鞭子,揚聲問。
    林北臉上的笑容僵硬一瞬,他借着笑聲掩飾心虛。
    孫文川回頭,把這一切看在眼裏。
    “上次我從你這裏拿的貨一售而空,市民家裏還有存貨,我害怕拿多了貨,賣不動,這次我從你這裏少拿點貨,兩千斤。”林北中氣十足說。
    得虧他留了一個心眼,來接林北之前,打電話到食品廠,是桑老板接的電話。桑老板聽他說他要找黃老板,桑老板要幫他叫黃老板,被他攔了下來,他試探桑老板,發現桑老板不知道黃老板四處打電話找林老板,他心生一計,從桑老板嘴裏套出不少東西。
    桑老板那個大嘴巴子,告訴他他們沒打開本地市場,立刻轉變了銷售策略,鉚足勁外銷。他們已經準備了半年之久,有信心牦牛肉幹在旅客中一定暢銷。
    他從未懷疑過林老板,林老板卻騙他騙了那麽久。
    他多訂了兩萬頭牦牛,林老板把他坑慘了。
    是林老板先坑他的,就不要怪他坑林老板。
    “我聽說你在火車站附近買了一條街,打算做旅客生意,兩千斤肯定不夠賣。我倆是舊識,你打算大幹一場,我必須支持。這樣吧,我倉庫還有七八萬斤貨,全給你。”孫文川铿锵有力說。
    “我這次帶的錢只夠買兩千斤貨。”林北幹笑說,“我這次只買這麽多,等我下次來,多帶些貨款來,一定買七八萬斤貨。”
    孫文川背着林北撇嘴,吹牛不要錢,你使勁吹吧。
    孫文川迅速調整情緒:“你身邊沒那麽多錢,又想要這批貨。不如這樣,你把那條街抵押給我,今年年尾,你付清貨款,抵押合同作廢。牦牛肉幹這麽好賣,你又不怕賣不完,今年年尾,你肯定能付清貨款。”
    “……我需要和我兩個夥伴商量一下。”林北絞盡腦汁找借口。
    林老板跟酒廠簽訂單,黃老板已經四處打電話尋找林老板,假如林老板打電話聯系黃老板,黃老板一萬個不同意,這件事就黃了。
    在他和林老板簽訂合同之前,不能讓黃老板和林老板取得聯系。
    他是受害者,倘若林老板當初結尾款不那麽利索,如實告知他牦牛肉幹的銷售情況,他不會盲目下訂單。這批訂單已經下了,貨全壓在手裏,沒錢給養殖戶,沒錢發工資,他現在死也不夠謝罪。貨壓在林老板手裏,只有林老板一個人受到傷害,他拿了那條街,把那條街賣了,就有錢給養殖戶,發員工工資。
    就算他良心不安,他也要這麽做。
    孫文川吐出一口濁氣,趕毛驢掉頭。
    “孫廠長,你怎麽走回頭路?”林北疑惑道。
    “咱們今晚住招待所。”孫文川怕黃老板打電話到肉幹廠,正巧被林老板撞上,他咬牙出錢請林老板住招待所。
    孫文川安排林北和馮援朝住進了招待所,他連夜趕毛驢回廠裏,把公|章和財務章揣兜裏,連夜趕毛驢回到招待所。
    孫文川原本就節省,得到一個如遭雷劈的消息,他就更舍不得花錢,幹脆躺驢車上睡覺。
    招待所門口停了一輛驢車,車上躺了一個人,這人眼皮上被蚊子叮了一個好大的包。
    清晨,林北出門散步,就看到這一幕。
    他手裏确實沒錢,又想要這批貨,才出此下策。但凡有其他辦法,誰願意騙人!
    太陽還沒露頭,外邊涼快,林北沒叫醒孫文川,就在附近散步。
    林北回到招待所,孫文川已經醒了,眼皮腫的老高,這只眼睜不開。
    林北請孫文川吃早飯。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再說他還給林老板付了一晚上房費,他多吃五個包子不過分吧。孫文川險些撐哕。
    三人步行回到招待所,林北剛要打電話回食品廠,被孫文川攔了下來。
    “林老板,上回你找我拿貨,給的貨款只夠發員工工資,那時我們初次見面,我二話不說給了你十萬斤貨,你摸着良心說我這人怎麽樣?”孫文川按住話筒。
    “是非常棒的生意夥伴。”林北發自肺腑說。
    “我這次給你幾萬斤貨,定金都不讓你付,單純支持你發展新的消費人群,你推三阻四,你寒生意夥伴的心吶。”孫文川避重就輕說。
    “可是……”
    孫文川打斷林北的話:“這麽短時間,你賣掉十萬斤貨,這次只給你幾萬斤貨,你閉上眼都能賣完,你到底害怕什麽?”
    “我倒是想立刻跟你簽訂合同,這不是你沒帶章嘛。我先給我的夥伴打個電話,等會我們回肉幹廠,我們再談合同的事。”林北安撫他。
    孫文川從包裏掏出兩枚章,林北臉色頓變。
    孫文川不給林北反悔的機會,拉着林北回房間拟合同,簽合同。
    合同一式兩份,抵押合同也一式兩份。
    孫文川趕着小毛驢,載着林北以及林北的助理回肉幹廠。
    回到肉幹廠,孫文川帶林北到辦公室,跟林北說:“對了,黃老板打電話打到肉幹廠,讓你給他回一個電話。”
    孫文川把電話座機推向他。
    林北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沒做完。我還有十來天就離開了,必須在離開前處理完這些事。孫廠長,下次再來貴地旅游。”
    要是林北還有心思游玩,孫文川就該起疑了。他順勢提出離開,坐實了他後悔意氣用事簽了抵押合同。
    果然,孫文川聞言心裏更加踏實。
    孫文川挽留林北,林北堅持離開。
    孫文川再次建議林北用廠裏的電話,再次被林北婉拒。
    孫文川拉着林北,跟林北确認清楚出貨時間,才放林北離開。
    孫文川趕着毛驢把林北二人送到火車站,目送兩人上了火車,才趕着毛驢離開。
    回到小林場,林北找電話,打電話回食品廠。
    黃益民、桑超英在電話旁邊守了一天,鈴聲一響,兩人立刻拿起電話。
    “零元采購八萬斤牦牛肉幹。”林北顫抖的聲音傳到兩人耳中,兩人跳起來歡呼。
    林北平複一下心情,說:“7月18日,我帶着貨到達淮市火車站,你們做好接應工作。”
    “我這邊一切準備就緒,就是還差四個西游人物,三個三國人物。”黃益民說。
    “如果7月6號,任良交不齊畫稿,我給他租一個房間,我看着他,讓他作畫。”桑超英磨後槽牙說。
    “劉老酒到淮市了嗎?”林北問。
    “沒。麗水縣一團亂,我們也不敢去。”黃益民嘆氣道。
    提起劉老酒,黃益民想起林志炳,他說:“你爹今天給飯店送甲魚,特意繞到廠裏,讓我通知你,他讓他的客戶給他介紹房源。”
    “随他折騰。”确實是他爹能幹出來的事,林北一點也不驚訝。
    三人匆匆互換信息,林北挂了電話。
    林北二人乘坐大巴車回到後齊。
    林北二人再次住進招待所。
    休整一晚上,林北二人前往收購站。
    昨晚阿傑跟他說他把自行車送到收購站,林北沒見到自行車,就問馮媛愛。馮媛愛跟林北解釋:“我們這裏情況複雜,龔強到鄉下摸查情況,得找一個領路人,自行車被他和領路人騎走了。”
    “領路人?”林北。
    “沒有這個領路人,誤入一個不太好的村子,一種情況被扒了一層皮出來,另一種情況是出不來。”馮媛愛說,“這個領路人和各個村子的人都有交情,找他領路,基本上能夠暢通無阻。”
    林北點頭。
    從馮媛愛這裏拿到材料,林北帶上馮援愛姐弟,一行人到電話局申請安裝電話,随後三人前往家畜改良站。
    林北三人參觀一圈。
    林北和改良站負責人談合作。
    負責人給林北最大的優惠,每只豬崽子優惠三毛錢。
    林北當場付了一萬塊錢,負責人見林北付錢這麽爽快,送林北十只豬崽。
    林北雖沒有敲鑼打鼓給錢,卻當衆拿出那麽厚一沓錢給負責人,被抓豬兒子的人撞見。
    林北帶着馮援朝離開,馮媛愛留了下來,被這群人圍到中間。
    馮媛愛跟大家介紹收購站的惠民項目。
    林北、馮援朝坐上了阿濱的車。
    這次林北沒包車,阿濱半道上帶了不少人。
    到了漢源,其他乘客下車,林北、馮援朝還坐在車上。
    林北跟阿濱确認他7月1號到3號包他的車,付了定金。林北、馮援朝依舊坐在車上,乘客陸陸續續上車,許樹的車出現了,許樹的車停在阿濱的車後面,林北二人下了車,上了許樹的車。
    阿濱開車離開。
    林北包了許樹的車。
    林北二人下了許樹的車,先去了罐頭廠。
    林北把行李放值班室,去巡查一圈流水線,拍下幾組照片,跑去跟宋旭陽說話。
    宋旭陽一直在前線盯生産線,竟聽到關于唐昊的消息。他勸林北:“林老板,你別住招待所,住廠裏吧。”
    “我怎麽感覺你把招待所當成了龍潭虎穴?”林北開玩笑道。
    “你剛回來,還不知道昨天在招待所發生了一件非常惡劣的事件。”宋旭陽給林北倒了一杯水,坐下來,翹着二郎腿,花費老長時間介紹唐昊這個人,才往下說,“幾十個人給姓唐的主編舉行歡送會,歡送會結束,唐主編回住所,發現住所被洗劫一空,地板都被砸出一個洞。唐主編跑到派出所報案,說他丢了三萬多塊錢,他懷疑招待所員工和客人偷了他的錢,他還懷疑運輸公司的任智偷他的錢,因為任智勸大家少投資他。任智說唐主編是一個騙子,這一切都是唐主編自導自演的。”
    “招待所亂的很,你住進去,搞不好招了一身腥,還是住我這裏吧。”宋旭陽再次勸林北。
    林北沒心思管別的事,問:“任智現在怎麽樣?”
    “前段時間上面調人員修進藏公路,任智大專學的土木建築,第一時間響應號召。一群人給唐主編開歡送會那天,任智忙着轉檔案,沒時間作案。公安按照流程找任智問話,确認任智沒有可疑之處,放了任智。”宋旭陽肅然起了敬意。和任智一起吃過飯,他能驕傲一輩子。
    “任智走了嗎?”林北問。
    “今早走的,他們單位要給他舉辦歡送會,被他婉拒了。”宋旭陽說。
    林北一口氣喝完茶,騎走了宋旭陽的自行車,前往運輸公司。
    任智走之前,把林北的事安排的妥妥當當。林北和新的負責人溝通,溝通的還算順利。
    林北和新的負責人吃了一頓飯,他回到罐頭廠,已經晚上九點。
    宋旭陽把門板卸下來,給林北當床。
    宋旭陽想林北這樣的大老板肯定睡不慣門,起得早早的,等着看林北笑話。
    林北沒有任何不适,甚至繞着廠子跑了幾圈。
    宋旭陽嘀咕:“奇了大怪,我第一次睡門板,腰板難受,林老板怎麽什麽事也沒有?”
    宋旭陽做夢也想不到,林北不僅睡過門板,還在田埂上睡過。
    林北沒事可做,騎車在城區瞎逛,時而請客吃飯,每次必請管運輸這一塊新的負責人金九寬、張彼得,肯定少不了宋旭陽。
    宋旭陽崇拜任智。
    有一次宋旭陽喝醉酒,胡翔架着他離開飯店,宋旭陽耍起了酒瘋:“肯定不是任智入戶盜竊,別人不知道歡送會這件事,只有唐主編和投資唐主編的人知道,那群人把唐主編奉若神明,絕對不會幹有損唐主編的事,排除這些人,只剩下一個懷疑對象,那就是唐主編。排除了所有可能,只剩下這一個可能,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是沒有別的選項,只能是唐主編自導自演了這場入戶盜竊事件。”
    “唐主編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任智勸說有效,許多投資者只掏一半腰包投資唐主編,遠遠低于唐主編預期。唐主編做一場戲,自己偷自己的錢,跟投資者說他沒錢做生意,發動投資者再投一筆錢給他。”宋旭陽雖然胡言亂語,但人家條理清晰,被路人聽了去。
    宋旭陽的言論在一些人中間傳開。
    恰巧唐昊從公安那裏知道是外縣人作案,西南這麽大,想要找到盜竊犯,無疑大海撈針。
    唐昊心裏清楚他的錢多半是尋不回來了。他費勁心思弄到幾萬塊錢,結果為他人做嫁衣,他氣瘋了。唐昊不認輸,從頭開始發動信徒投資他。
    宋旭陽的預言成真,不少人在私底下嘀咕:“難道真的是唐主編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
    幾個唐昊的忠誠信徒第一次散盡家財投資唐昊,這次借錢投資唐昊,可惜只借到10塊,20塊。第一次,他的信徒最少投資100塊錢,現在信徒投資10塊錢,唐昊接受不了這種落差,誘導他們借高利貸投資他。
    這件事被其家人宣揚出去,大部分人開始猶豫,決定再觀望一下,暫時不投資唐昊。
    當真的有人借高利貸投資唐昊,唐昊明知道這筆錢的來歷,還是收了。
    當初猶豫的人猛然清醒過來,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找上唐昊,逼着唐昊還錢。
    唐昊說錢被人偷了,沒人信。
    他們到派出所報案,唐昊作為嫌疑犯被公安帶走。
    罐頭廠生産完林北要的貨,一車又一車貨被卡車運到小林場,這個案子還沒結案。
    林北安排參觀團乘坐阿濱、許樹的大巴車到小林場,讓胡翔帶隊接貨。
    參觀團背着行李登上大巴車,朝宋廠長、工友揮手。
    兩輛大巴車開走。
    林北帶馮援朝留下,看着罐頭廠發貨。
    枇杷罐頭全發完了,留下三分之二枇杷膏。
    林北帶着馮援朝到酒廠,看着酒廠發貨。
    酒廠按照合同,先發了一部分貨。
    林北二人乘坐運輸公司的卡車到石棉縣罐頭廠,拉申道忠給他做的貨,以及川貝,還有他個人名義買的冬蟲夏草。
    返程途中,路過運輸公司,林北到運輸公司結清尾款,搭乘卡車回小林場。
    林北到達小林場,胡翔正帶人卸牦牛肉幹。
    孫文川不知道從哪裏調來的卡車運送牦牛肉幹。由此可見孫文川真的害怕趕不上時間,這批貨砸在手裏。
    林北拿着批條去走流程。
    他走完流程,和鐵路工作人員溝通完畢,還有5個小時裝貨。
    林北去買飯,給參觀團和胡翔招的搬卸工買飯,給他們每個人買了六個豬肉包子。
    吃完飯,林北帶領大家做準備工作。
    貨列停靠在站臺上,所有人井然有序裝貨。
    這列貨列穿越河山,到達淮市火車站。
    林北和桑超英、黃益民接頭。
    枇杷制品被拖拉機運到鳳陽路倉庫,櫻桃酒、牦牛肉幹等貨物被卡車運回食品廠。
    貨被運完,林北給參觀團放了兩日假,黃益民回食品廠,桑超英去了鳳陽路,林北乘坐公交車回到市區的家。
    林北回到家,痛痛快快洗了澡,打開風扇,倒床上迅速入睡。
    半夜林北被餓醒,他到竈房找吃的。
    冰箱裏有幾個香瓜,林北先吃一個香瓜墊肚子,才點燃爐子,給自己下了兩碗面條。
    填飽了肚子,林北回去繼續睡覺。
    清晨,鳥兒還沒起床,林北家的洗衣機已經開始工作了。
    林北打掃完衛生,把衣服晾繩子上。
    他鎖上門,騎車前往鳳陽路,路過火車站,才注意到廣場上打了好幾處枇杷制品、櫻桃酒、牦牛肉幹廣告。
    鳳陽路入口拉着橫幅,牆上張貼精美的海報。
    門店、休息場所早已裝修完畢。
    桑超英就在這條街上培訓服務員。林北來的時候,金旺帶領他們提前招的臨時工過來打包枇杷制品,桑超英讓他從王曉冬那裏借來的經理帶服務員先練着,他過去安排臨時工。
    每個倉庫裝了兩個吊扇,臨時工在吊扇底下工作。
    桑超英當初招臨時工,大家搶破頭皮争這份工作。
    桑超英從食品廠調幾個老員工過來,讓每個人管一個倉庫。
    桑超英分配完工作,轉身就看到了林北。
    桑超英拉着林北休息場所,指着牆上的照片說:“裝修門店,培訓服務員,我都拍了照片。你看這些照片,是否有見證門店一點點成型的感觸?”
    門店從破破爛爛到耳目一新的蛻變,服務員從眼神怯懦到自信的蛻變,牆上還有一店的身影。林北輕喃:“有。”
    桑超英又拉着林北到店裏。
    店裏放了六臺冰櫃,貨架是木制品,底下是櫃子,上面被透明玻璃罩着,每個貨架對應着一張海報,上面是産品圖片以及産品地理位置、功能介紹。
    他和黃益民把北哥口述的內容變成現實,北哥眼睛閃閃發光,桑超英分外滿足,喜悅裝不下,從眼裏溢出來。
    林北離開了鳳陽路,到照相館,把膠卷給師傅,讓師傅給他洗照片。他出了照相館,騎車前往食品廠。
    路上看到自來水廠正在施工,林北的心情更加愉悅。
    林北到了食品廠,工人在車間裏忙碌着。
    黃益民正在整理材料,擡頭看到林北走進來,他手上的動作更加快了。黃益民雖然着急,但是有條不絮把材料放文件袋裏:“北哥,我去逼一逼印刷廠,你留下來看家。”
    林北把川貝的膠卷遞給黃益民,讓黃益民把照片弄成海報。
    黃益民拿了膠卷,氣勢洶洶騎車離開。
    林北把他帶回來的票據裝紙箱裏,把紙箱鎖櫃子裏。
    經歷了自來水廠的事,廠裏員工十分珍惜這份工作,本來他們幹十分就極好了,他們偏要幹十二分。
    林北跟各車間負責人了解了員工的情況,回辦公室埋頭寫川貝的材料。
    三人各司其職。
    黃益民住在印刷廠,逼着印刷廠把卡片做了出來。
    桑超英帶着服務員四處擺攤,讓市民和旅客試吃枇杷罐頭、枇杷膏,跟他們介紹櫻桃酒、川貝、牦牛肉幹。
    林北留在食品廠看家,接待并婉拒想要從他這裏拿貨的客人,抓緊時間看書。
    計劃趕不上變化,餘好好把小孩送過來給他。
    餘好好的養鴨場已經建成,正是忙的時候,壓根沒時間照顧林聰。林南從桑超英口中得知林北回來了,餘好好又從林南口中得知這個消息,馬不停蹄帶林聰到市裏,把林聰丢給林北。
    “二店開了業,我帶聰聰回去。”林北放下聰聰,站起來。
    “二店什麽時候開業?”餘好好搬椅子坐到臺扇前,呼呼吹風。
    “7月22號。”林北出去一趟,抱了一個西瓜進來,在紙板上切西瓜,拿了一牙西瓜遞給林聰。
    林聰雙手拿着西瓜走向媽媽,把西瓜遞給媽媽。
    餘好好跟他貼貼額頭,大口咬西瓜。
    林聰十分忙碌,拿一個垃圾桶放媽媽面前,才去問爸爸要他的西瓜。捧着西瓜到媽媽那裏,吃一口瓜,腮幫鼓動,彎腰把西瓜子吐垃圾桶裏。
    餘好好牽着林聰出門洗手洗臉,回來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堆類似蟲子的東西。
    餘好好不怕蟲子,上手抓這個玩意,仔細辨認:“這就是你電話裏說的冬蟲夏草?”
    一個小腦袋瓜子突然冒出來,餘好好低頭一看,原來是她家小孩跪在椅子上,扒着桌子,沖她龇牙笑。
    小孩伸手拿了一根冬蟲夏草,坐到椅子上獨自研究。
    母子倆互動完畢,林北跟餘好好介紹冬蟲夏草,并跟她說食用方法。
    餘好好走的時候,帶走了三分之一冬蟲夏草。
    林北單獨給王曉冬留了三分之一,還剩三分之一,他分成好多份,準備抽空送人。
    接下來幾天,桑超英、黃益民忙成了陀螺。
    跟他到西南的人到廠裏,林北帶上林聰,帶着衆人到鳳陽路,把他們交給了桑超英。
    桑超英把他們編成保安隊,他們的職責就是維護鳳陽路治安。
    林北帶林聰回到食品廠,他稍不留神,小孩扛着他的小魚竿到廠旁邊的河裏釣魚,小小年紀,釣魚瘾十分大。
    林北陪他釣了一上午魚,被曬的不行,扛着小孩回廠裏。
    他給小孩讀他寫的日記,轉移小孩注意力。
    晚上,小孩在值班室睡覺,林北跟黃益民講他在西南見聞。桑超英回來過一次,纏着讓他講發生在西南的愛情故事,林北真沒聽過愛情故事,如實跟桑超英說,桑超英不信。在桑超英心裏,神秘的西南一定藏着美麗的愛情故事。沒得辦法,林北把一路見聞糅合到一起,編了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
    桑超英哭的稀裏嘩啦。
    林北的負罪感極重,硬着頭皮編了一個甜蜜的愛情故事。
    時間過得飛快,來到了7月22日,周日,二十四節氣中的大暑。
    餘好好提前一天來到市裏。
    林北騎車載着餘好好、林聰提前到二店。
    林東、林南帶着建築工程隊成員到這裏幫忙維護秩序,老成員基本上在榴城街道買了一座小房子,新成員還在努力,不過大家十分開心。
    川貝的海報被挂到店裏。
    八個舞獅隊在鳳陽路表演。
    鑼鼓震天響。
    林北看到了許初彥、夏露,朱剛強舉着朱硯唯,父女倆湊到跟前看舞獅表演。
    張盛馱着張衡安擠到了前面,顧美蘭、他姐、嫂子們被餘好好拽到二樓看表演。
    耀學兄妹幾個被他爹、他娘拴在身上。
    林北掂了掂肩上的小孩:“你知道你媽媽邀請了這麽多人過來嗎?”
    “桑叔說他請了舞獅隊,京劇藝術家,雜技表演者,我回家跟媽媽說,媽媽跟奶奶說,跟大娘說,跟美蘭阿姨說。媽媽說了一圈,大家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大家想看表演,約着一起過來。”林聰眼睛追随活潑的獅子,身子挺的筆直。
    一段時間不見孩子,孩子說話更加利索了。林北馱着孩子走進人群。
    這裏這麽熱鬧。
    旅客剛開始經受住服務員的口才誘惑,到了廣場五路路口,被攀登架子的獅子吸引,硬是止住了去往盛陽路街口的腳,掉頭來到鳳陽路看舞獅表演。
    獅子忽地探頭,觀衆被貼臉,吓了一大跳。獅子俏皮眨眼睛,被貼臉的大人、孩子心花怒放,他們想跟獅子互動,傲嬌的獅子蹬了蹬後腿,跳到木樁上玩耍。
    舞獅表演結束,藝術家登上桑超英為他們搭建的舞臺,他們在臺上唱京劇。
    王曉冬給搭的線,桑超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到他們。桑超英花費三天時間,給老藝術家搭建最豪華的舞臺。
    京劇的變臉讓這場演出達到了高潮。
    坐爸爸肩上的林聰舍不得眨眼睛,生怕眨了眼睛,錯過了精彩的表演。
    大人跟林聰一個想法。
    中場休息,桑超英上臺跟大家介紹店裏的産品和優惠信息。
    當桑超英亮出卡片,許多人被卡片上的歷史人物吸引,忍不住想要收集卡片。
    在禮物卡片上,每集齊七個印章,才能獲得一張人物卡,且一次只能獲得一個印章。
    在淮市中轉的旅客如果實在想要人物卡,可以通過購買一箱商品的途徑兌換一張人物卡。
    桑超英拿出合同:“我仨是西游迷和三國迷,找畫家給我們畫稿圖,這些全是我們自己的私藏。後來我們想着我們周圍有不少西游迷和三國迷,想跟大家分享我們的私藏,于是我們從畫家手中買斷設計稿。我們單純分享我們喜歡的東西,不帶任何盈利。”
    桑超英一說私藏,人物卡在衆人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樣了,甚至有人生出了收藏一整套的心思。
    桑超英下了舞臺,把舞臺歸還給京劇大師。
    衆人可糾結了,一邊想聽桑超英接着介紹人物卡,一邊目不轉睛欣賞京劇。
    又一個中場休息,桑超英上臺不講人物卡,開始介紹休息場所,提到了給他們免費拍照,他們能否取到照片,就看彼此的緣分深不深。
    桑超英的話再次引起了轟動。
    桑超英又麻溜下了舞臺,京劇大師進行今天最後一場演出。
    舞獅隊伍和京劇大師被服務員請到專門的休息場所休息。
    其他服務員跟客人介紹店鋪的活動。
    不管客人問産品,還是活動,服務員對答如流。
    有人為了卡片買了一箱枇杷罐頭,一瓶枇杷罐頭零售價0.89元,一箱12瓶,統共10.68元,他們買得起。
    老年人踏進店裏,被川貝的海報吸引,一群人圍在川貝櫃臺看川貝。林北馱着小孩混在中間,看着牆上的照片跟他們講述他在西南藥材市場的經歷,他這裏的人越聚越多,他開始跟他們介紹松貝、青貝、爐貝,教他們怎麽分辨三種川貝,從兜裏掏出三個川貝:“你們能分辨出它仨分別是哪種川貝嗎?”
    林北剛教他們,只要細心,就能分辨出來。
    老年人讨論了半晌,分辨出了三種川貝。
    這下子不用服務員介紹川貝,他們自己就能分辨出店裏賣的是松貝,品質最優。
    老年人恨不得包了店裏的貨,卻被告知川貝限購,一個人只能買八兩,每天限量售賣50斤。老年人先排隊買了一份,打算回家安排家庭成員明早過來排隊購買川貝。
    正宗的川貝,別說小城市了,在大城市不僅難見到,就算見到,買到手的也是劣質貨。
    來自大城市的旅客買完一箱枇杷罐頭,注意到川貝,擠到前面看川貝品質。老大媽、老大爺開始賣弄他們剛學到的知識,跟大城市旅客介紹川貝,大城市旅客學到了新知識,果斷到後面排隊購買川貝。
    老大媽、老大爺:“……”
    大城市的人什麽買不到,跟他們争啥!
    50斤川貝很快售空,許多人到櫃臺問服務員什麽時候上貨,這時候林北跳出來,跟他們介紹川貝枇杷膏。
    他拿出一瓶玻璃罐,裝滿了青貝。
    “制作枇杷膏用的是青貝,品質比松貝差一點。松貝貴,一是品質優,二是産量低于青貝,我也想用松貝制作川貝枇杷膏,哪有那麽多松貝給我做枇杷膏,我找青貝給你們做枇杷膏,已經花費了我小半年功夫。”林北剛剛取得了大爺、大媽的信任,他現在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沒人懷疑他說的話是假話。
    他這番話造成的影響就是松貝更加緊俏,有些旅客今晚就要乘坐火車離開,等不到明天,退而求其次買了一箱川貝枇杷膏。
    林北開始推銷冰櫃裏的枇杷罐頭,并指揮服務員帶客人到隔壁休息場所休息。
    林北這邊枇杷制品賣爆了。
    黃益民在酒水區,通過牆上的照片,帶大家領略櫻花盛開的盛況,通過語言,跟他們描述櫻桃結果到成熟經歷了什麽。黃益民沒經歷過,林北描述給他聽,他描述給大家聽。林北藝術加工了一番,編了一段阿哥阿妹愛情故事,時不時冒出當地語言,黃益民信以為真,也這麽講給大家聽。
    這塊區域服務員推銷酒水,他就沒推銷,單純跟大家分享櫻桃。越說,他越心生向往:“我下年一定到西南看櫻花,吃櫻桃,不知能不能遇到阿哥阿妹。”
    黃益民學林北說當地語言,半吊子水平,夠用了。
    西南對于顧客而言,籠罩着一層神秘的面紗,他們渴望去觸碰這層面紗。把這種渴望轉化為購買櫻桃酒的谷欠望。櫻桃酒酒瓶十分精美,瓶身的包裝給他們一種甜甜蜜蜜的錯覺,買了即便不喝,拿來當裝飾品,心情也愉悅。
    酒水區生意也爆火。
    桑超英待在牦牛肉幹區,跟大家夥吹牛。
    “牦牛不耐熱,我們國家這麽大的國土,竟找不到幾個讓牦牛生長的地區。”桑超英惋惜道,“我還想弄一頭牦牛回來養,聽到牦牛對生活環境要求苛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桑超英接着吹,吹完牦牛生活在高寒地區,又吹氣象,嘴巴一禿嚕,把今年夏天熱,說成氣候變暖。
    在桑超英口中,不出百年,就沒有牦牛适合生活的地區,牦牛說不定跟大熊貓一樣成了國家保護動物。
    桑超英吹的起勁,顧客聽的帶勁,時不時附和桑超英。
    有人當場買一包牦牛肉幹,邊吃邊跟桑超英一起吹牛,別提多帶勁了。
    城區的人仿佛全聚集在鳳陽路,這裏人頭攢動,熱鬧極了。
    天暗下來,大家才注意到這條街挂滿了燈籠,從街頭到街尾,像極了一條璀璨的燈河。
    夜晚,桑超英請的雜技班開始耍雜技。
    這條街的人就沒少過。
    二店開業,熱鬧持續到夜裏,營業額達到了一個龐大的數字。
    —完結—
    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相約下本見。
    下本依舊寫林北,新書8月3號開,在新書等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