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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山裏惡匪x被搶男媳婦
    季明裏哪兒想到安玉在別人地盤上也敢如此放肆, 他雙手兜着安玉的屁股,不讓安玉的屁股坐到實處。
    “你快起來。”季明裏急道,“叫別人看到了不好。”
    安玉偏偏不起, 故意在季明裏身上蹭來蹭去:“好你個季明裏, 我都跟你住上大半年了,你當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把我當成一塊抹布是吧?說扔就扔。”
    季明裏的身體不斷後仰, 努力拉開和安玉之間的距離, 盡量不讓自己和安玉從遠處看着像是黏在一起似的。
    “你不是想報仇嗎?我替你找幫手還不好?”
    “你分明就是想甩掉我!”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 是走是留還不是由你自己決定,我哪兒甩得掉你啊?”
    “你就是想甩掉我!”
    安玉瞧着季明裏眼神東躲西藏的心虛表情, 氣不打一處來, 還好他機敏, 在抵達京城之前察覺出了不對,否則以季明裏的性子, 只怕會把他扔在這裏頭也不回地走掉。
    季明裏的臉都皺成了苦瓜:“人要來了,你別鬧了……”
    安玉伸手揪季明裏的臉,揪着揪着, 眼睛就紅了。
    季明裏見狀,一下子慌了, 手從安玉屁股底下抽了出來,摟着安玉的腰:“哎喲祖宗, 你怎麽又要掉豆子了?”
    “還不怪你。”安玉坐在季明裏腿上,也不鬧騰了,委委屈屈地抹着要掉不掉的眼淚, “我真是太傻了,明知你不懷好意, 還執意跟着你翻山越嶺,結果你只是想把我扔了!”
    季明裏哎喲一聲,百口莫辯。
    他确實有把安玉留在這裏的想法,這點他無從抵賴,可要是安玉不想留下來的話,他還是會把人帶走,主要看安玉的意願,他沒有強迫安玉的打算。
    然而這些話說出來都像狡辯,因為他很确定安玉和這邊割舍不開。
    季明裏用手掌擦掉安玉臉上的淚痕,正要說話,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咳嗽。
    他吓了一跳,忍住了把安玉從自己身上推開的沖動,扭頭看去,只見門檻外面站了五六個人,以夥計為首,後面跟着幾個上了年紀的男女。
    空氣凝固了。
    夥計滿臉尴尬,不停蒼蠅搓手,那幾個男女皆是一臉不忍直視的扭曲表情。
    季明裏不敢想象此時此刻自己和安玉是怎樣的親密姿勢,他撈起桌上的帷帽往安玉的腦袋上一扣,然後托着安玉的屁股讓安玉從自己身上站了起來。
    安玉一聲不吭,一副怯弱樣,老老實實地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待那幾個人進來,季明裏硬着頭皮起身。
    但那幾個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全部集中在被薄紗遮住面貌的安玉身上,盡管看得不太真切,卻也慢慢看出了什麽,幾人臉上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薛、薛少爺?”
    其中一個男人不可置信地開口。
    安玉像是被他吓到了,下意識地往季明裏身後鑽。
    季明裏被安玉扯着衣服,只好反手抓住安玉的胳膊,半拖半哄地把安玉拉到身前:“你仔細看看,你認識他們嗎?”
    說完,伸手撩起安玉面前的薄紗。
    安玉的臉完完整整地露了出來,那幾個人徹底愣住,震驚過後,狂喜之色在他們臉上蔓延開來。
    “真的是薛少爺!”唯一的女人走上前,試圖抓安玉的手,被安玉躲過去後,她也不氣,眼裏包着一層淚花,“太好了,你還活着,我們都以為你……”
    女人哽咽一聲,捂着嘴說不出後面的話了。
    “好了。”另外一個男人說道,“都坐下說吧。”
    一群人各自落座,夥計識趣地倒完茶後關上屋門溜了。
    安玉似乎很怕那些人,一直黏在季明裏身上,甚至想和季明裏擠在一把椅子裏,季明裏沒有辦法,只得頂着其他人的視線把安玉坐的椅子拖到自己身旁。
    這下安玉終于老實了。
    其他幾人自然看出了季明裏和安玉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目光在他倆之間兜兜轉轉好幾圈,相互對視幾眼,誰也沒敢先問什麽。
    有季明裏這個外人在,話題不可能說得太深入,但零零碎碎的信息和夢裏的內容整合起來,季明裏也差不多摸清了前因後果。
    大概就是薛宰相夫婦求藥心切着了奸臣的道,後來薛宰相的獨子失蹤,薛宰相夫婦在尋找路途中不幸墜崖身亡,如今宰相之位易主,換成了一個姓杜的人,是薛宰相曾經的死對頭,杜宰相野心勃勃,一邊牽絆皇帝一邊招兵買馬、結黨營私、積極擴充自己的權力,如今朝廷幾乎成了杜宰相的一言堂,皇帝心有不甘卻無能為力。
    杜宰相在朝廷上排除異己,站薛宰相這頭的人大多遭了他的毒手,剩下的人要麽被調離原崗、要麽假裝倒戈,原本的一股麻繩被分成幾條,大家相互猜忌、不敢信任彼此,生怕身邊出了內賊。
    也是如此,尋找薛禮秋的任務變得格外艱巨。
    整理到這裏,季明裏才明白過來,難怪安玉在外流落十多年,京城的人打聽不到他的一點消息,原來是在那個杜宰相的眼皮底下,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也走得分外艱難。
    幾人想和安玉單獨聊聊,可安玉離不開季明裏。
    于是幾人的視線不動聲色地轉到了季明裏身上。
    季明裏:“……”
    他不得不好聲好氣地哄安玉:“我就在外頭等着,等你們說完了,我就進來。”
    安玉臉上全是不安的神色:“萬一你偷偷走了……”
    “不會。”季明裏說,“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走,要走也是我倆一起走。”
    安玉不信:“你之前就打算把我扔在這裏。”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季明裏抹了把臉,勉強想出一個法子,“不如這樣,等會兒把門打開,我在外頭的空地上站着,哪兒也不去,你轉頭就能瞧見我行不行?”
    安玉不情不願,但還是勉勉強強地答應了。
    這時,坐在對面的女人忍不住了:“季幫主,我多嘴問一句,你和薛少爺……”
    沒等季明裏回答,安玉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是戀人。”
    女人:“……”
    其他幾人都安靜了。
    一時間,屋子裏靜得仿佛能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
    季明裏如願出了屋子,只是周圍多了幾個盯梢他的人,都是那個女人安排的人,女人也怕季明裏偷偷跑了,到時候安玉鬧騰起來,頭疼的還是他們。
    季明裏前腳找了處石凳坐下,後腳就有丫鬟端着茶水點心過來。
    他倒了杯茶慢慢喝着,逐漸感覺到了不對。
    安玉方才的表現怎麽有些似曾相識……
    他絞盡腦汁地想,終于想到安玉初到他們幫派時,不就是那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嗎?也正是那副樣子,騙過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
    所以安玉又在裝。
    至于目的——
    季明裏看了眼盯梢他的幾人,再不明白什麽就是傻子了。
    吃過晚飯,女人讓人備好屋子留季明裏和安玉住下,說是明天一早有個安玉的叔伯會來,安玉得和那人見上一面。
    季明裏知道安玉他們有諸多事務要處理,便沒拒絕,和安玉一起跟着女人來到一處院落。
    “那邊是浴堂,我已命人備好熱水,你們還缺什麽直接告訴下人,不必客氣。”女人說。
    這環境可比客棧好多了,季明裏沒有一點意見,向女人道了謝。
    女人擺了擺手,看向安玉。
    安玉早已脫下帷帽,毛茸茸的圍脖裹着一張分外蒼白的臉,即便這裏只有幾個燈籠照明,也能看出安玉的精神狀态不太好,像一朵快焉了的花。
    女人也是不久前才從安玉口中得知這十多年來發生的事,以為安玉的身子骨又不好了,擔心地囑咐了一句:“一路奔波過來你也累着了,今晚好好休息。”
    安玉點頭:“有勞。”
    院落裏安排了兩個丫鬟,安玉讓她們回去歇着了,在浴堂裏泡完澡,兩人躺到柔軟的大床上。
    季明裏摸出随身攜帶的膏藥,讓安玉轉身趴好。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季明裏第二回做這種事還是不太适應,尤其把手指探進去時,溫熱的觸感附着上來,讓他的手都在微微地抖。
    安玉把臉埋在被褥裏,忍不住輕哼一聲。
    季明裏立即停下動作:“不舒服?”
    “很舒服。”安玉悶聲地說,“再往裏些,就更舒服了。”
    “……”季明裏臉色一沉,手指轉了一圈,飛快地抽了出來。
    安玉扭頭看他:“你在不高興。”
    季明裏拿起褲子給安玉套上,同時粗聲粗氣地嗯了一聲。
    安玉坐起身來,抱住季明裏的一條胳膊:“為何不高興?”
    季明裏坐到床上,即便這樣,他還是比安玉高出一截。
    前晚的事讓安玉元氣大傷,本就白皙的臉沒了一點血色,剛剛擦幹的黑發全部散在身後,沒了之前的尖銳,倒顯得惹人憐,季明裏看着,又心軟了,拉過被褥把安玉裹成一個粽子。
    安玉也不掙紮,乖乖由着他裹,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我答應你,不會撇下你,我肯定說到做到,你不用多費那些功夫。”季明裏說着硬氣的話,語氣卻不怎麽硬氣,還替安玉緊了緊身上的被褥。
    安玉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道:“什麽多費工夫?”
    “你故意在他們面前演那一出,不就是想讓我離不開你嗎?讓他們幫你盯着我,讓你多出幾雙或者幾十雙盯梢的眼睛。”季明裏很不高興,總覺得被安玉擺了一道。
    安玉的心思太深了,又慣會僞裝,偏偏他這人沒什麽腦子,經常被安玉耍得團團轉。
    季明裏曾經幻想過自己媳婦的性格,一定是那種心思細膩、善解人意、淳樸善良的姑娘,可安玉不僅性別變了,而且性格上和善解人意、淳樸善良一點都不沾邊,也就沾了一個心思細膩。
    确實細膩。
    細膩到整顆心上都是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