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给阮甜清理完浊气之后看着自己的手机余额,美滋滋的离开,他直接就去了地下停车场。
刚出电梯口,一只手直接就拎住了他的领口,把双手给禁锢着,按在墙上让他没办法反抗。
“诶诶诶诶……疼疼疼。”
这时候老道士的嘴里竟然发出了年轻人的声音。
“哟,看来这是不打算装了?”沈如凝戏谑出声。
“我……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商量嘛。”
沈如凝看他一脸老实的模样,这才肯松开他。
老道士整理自己的衣物,调整面部表情,仙风道骨的捋着胡须,苍老的声音语重心长道:“小姑娘,故去的人你就应该放他早日去投胎,长期把一只鬼留在身边对你可不是一件好事,小姑娘回头是岸啊。”
沈如凝听了直翻白眼,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胡须,竟然直接就把对方的胡须给扯下来了。
姜琢玉本来想要阻拦沈如凝的可是看到胡须脱落的时候他就收了手。
感情这还是个骗子?
“仗着自己有三分的本事就敢多管老娘的闲事,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我帮你消消食。”
沈如凝说着就直接抓过对方的手臂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人给摔在地上。
这猛的一下,对方的头套也彻底的掉了,露出了真容。
这是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小男生,这男生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瓜子脸,一副润玉不染世俗的纤纤公子模样。
“哎哟,小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道士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发疼的屁股。
“你是什么人?”沈如凝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遇上有本事的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凌安,是个散修,四海为家,这不是刚到这里就遇到了这档子事情,我看报酬挺高的,我就接下了,谁知道会遇见你啊。”贺凌安把自己身上那些虚假的装备都丢下。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我年轻貌美,别人都不相信我,但是他们就相信我装扮成的这个模样,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的。”贺凌安谈了口气,说道。
贺凌安的身上有一股随遇而安的气质,他面白如玉,当之无愧是个小白脸,任谁看到这样的人都不会选择相信的,所以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姜琢玉表示能够理解,而沈如凝则表示:切。
看沈如凝那不羁的模样,贺凌安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了,就怕这姐妹又对自己动粗下手。
真是被她给打怕了。
沈如凝确定这就是个毛头小子之后,她这才转身而去,谁要搭理这么个年轻小子。
沈如凝刚转身结果贺凌安就追上来了,“小姐姐你这么厉害,是不是要去收拾那个卖符咒的?”
沈如凝咂舌,不耐的眼神看向他,对上那双清澈若湖泊的眸子,她无语的移开视线。
最烦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我为什么要去收拾那个卖符咒的人?”她反问。
贺凌安理所应当的说:“他害人呀,我们修行之人就应该除魔卫道,伸张正义,绝对不能任由对方就这样害人下去。”
沈如凝:她头疼!
这人怎么小小年纪身上就一股子的牛鼻子老道士的风范,烦死人了!
“离我远点,他们害不害人,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如凝厌烦的拉着姜琢玉就走。
“诶?”贺凌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解的看着沈如凝的背影。
师父可不是这么教自己的。
这个小姐姐为什么和师父说的不一样呢?
“沈如凝,你就这么走了?”姜琢玉也很好奇,沈如凝这样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像别人一样。
贺凌安那样的才是有本事的人该做的吧?俗话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我不走留下来吃饭吗?”沈如凝反问。
姜琢玉:……
“你真的不管那件事了?”
沈如凝终于意识到自己上一次和姜琢玉说的他好像并不是很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在意的和姜琢玉面对面,认真严肃的和姜琢玉说道:“姜琢玉你听好了,现在你的魂魄我都还没有拿回来了,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并不是闲着没有事情做。
你要是让我帮别人了,我就没有时间保护你了,这也就会导致你死亡,你不要太圣母心,在这个危险的世界,能够自保才是立身的根本,连自己能否活着都无法保证的人,又谈什么去拯救世界呢?
我不是个大英雄,没有什么豪情壮志,我只想保护好我在乎的人,仅此而已。”
姜琢玉被沈如凝说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叫做危险的世界?
现在这个世界不是挺和平的吗?
而且国家的安保工作做的也很好,争对特别的案件也有特侦处。
为什么她总是说得自己好像很危险,朝不保夕的感觉呢?
趁着姜琢玉还在懵逼的时刻,沈如凝就已经把姜琢玉给拉走了。
她这一次直接去的就是左德清的老巢。
沈如凝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左德清。
左德清正坐在一堆奇怪的灯光里,搞着歪门邪道。一见到沈如凝,立马就站起来,把主位让给了沈如凝。
“沈小姐你请坐。”
随后他又赶紧去端来了另外的凳子,“江先生也坐。”
姜琢玉只觉得好笑,这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害怕沈如凝啊?
一见到沈如凝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可怕。
“这么多天了,你有什么收获吗?”
“有,明天,明天她就会来取东西了,到时候我就能戴罪立功了。”
沈如凝听了心中的那股子烦躁这才消散了些,“行,那你就老实的在这里给我待着,对了你还知道什么道观也搞夺人气运的这一套吗?”
沈如凝也不想问啊,实在是受不了姜琢玉的那个眼神。
就好像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见死不救一样的。
“道观……”左德清认真的想了想,“有,就在城外,离这里不远有一个菩提观,那里面就是专坐着档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