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思虑一番,回答道:
“有,武考结束,按章程,中举的武举人们,须得在秋猎时证明自己的实力,让陛下亲眼所见,才能赐甲胄,封官印。”
秦言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还有讲究?”
大勇解释道:
“这是自然,文官考试都有赐官礼,武考自然也有赐甲礼,毕竟武举人都是官,不是大头兵,赐甲胄,封官印,在武人心中可是很重要的一环。”
秦言明了的点点头。
“有道理,那照你这么说,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举行秋猎,往年秋猎都在什么地方举行?”
大勇回答道:
“往年的秋猎盛会,都在顺庆州府举办。”
秦言又问道:
“顺庆州府周边可有什么军营?”
大勇认真思索后,回答道:
“顺庆在往西北前走大约800里,就是镇守西北匈奴的边关守备军。”
秦言托腮思考一番,继续问道:
“他们的军中主帅是谁?”
“是韩阔。”
“韩阔?你可认识此人吗?”
“当然认识。”
大勇解释道:
“我俩曾是旧识,年少时一起通过武考,是同一届的武举人。”
“当年的主理人正式八贤王秦武,所以武举过后,我因为成绩优异,被八贤王留在了亲卫营,现在是二品禁卫军副都统。”
“韩阔进了西北边关的守备营,几年下来,一路升迁,现在也是个三品参将。”
秦言点点头,托腮思考一番。
文考有天子门生一说,其实武考也有,谁是武考主理,这一届的武举人都算这位主理的门生。
也就意味着,6年前八贤王是武考主理,韩阔虽然不是秦家党羽,但一路升迁至三品参将,和八贤王秦武也脱不开关系。
“大勇,我问你个事啊。”
秦言来回踱步问道:
“如果我说如果,西北变成的守备军谋反,从边关杀到顺庆府,一天疾行八百里,几天能杀到顺庆府?”
“只需要一天。”
大勇不假思索的回答。
秦言又问:
“边关守备军一共有多少人马?”
大勇扒了扒拉手指,思考半天这才回答道:
“大概有八万人左右吧。”
秦言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多人?”
大勇解释道:
“大秦的边关战线拉的很长,西北抵御匈奴,北方防御大燕,整个边关一共有8个要塞之地,每个要塞都有1万人的守备军,八万人不多了。”
秦言开始来回踱步。
“如果我说如果,秦武有没有这种可能,他想在秋猎上搞事情?”
大勇顿时头皮发麻,若是边关守备军在秋猎谋反,不需要多,只需要一个边关军,一万人马杀回,就足以改朝换代。
想到这,大勇一拱手道:
“我这就去仔细调查,很快给王爷您准确答复。”
大勇离开后,秦言站在窗口,喃喃道:
“真是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呀。”
杨锦绣端着洗脚水,来到秦言身边。
“怎么了,又要出什么事了嘛?”
秦言面色阴沉道:
“若是猜的没错,再过几日,的确有很多大事要发生。”
......
话分两头。
赵国边境城外。
此刻,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数万大军正在攻城伐地,擂鼓阵阵,喊杀震天。
天空中箭雨漫天乱飞,每一秒钟都是兵刃相接,死伤无数。
叛军疯狂的往汴京城上冲,使用人海战术,豁出生命往城墙上搭云梯。
城墙之上,赵国大夫赵去病,身为此次大战的指挥统领,率领大军从城墙上扔下巨石。
叛军被砸伤砸死无数,但他们就算踩着同伴的尸体,也要爬上城墙,跟赵国将士展开厮杀。
眼见叛军爬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赵去病直接下令道:
“放火油!”
巨大的油锅倾斜倒下,大片热油撒在准备冲上墙的将士身上。
“啊!”
城墙之下响起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嚎,热油烫的他们满地打滚。
赵去病趁机点起火把,往城墙下一丢。
“呼”
城墙之下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数千将士置身于火海,被烧的鬼哭狼嚎,硝烟弥漫。
同时也结束了这场疯狂的战役。
守城将士们欢呼大喊:
“守住了,我们守住了!”
斥候来到城门楼觐见赵启明,一拱手道:
“禀报丞相,我们守住了!”
“火油将敌军烧杀一片,我们守住了叛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