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朝殊回國後,陳柘野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跟朝殊相處,要不是高秘書和劉助理忍受不了,集體抗議,這才讓陳柘野暫時減一大半的時間,去公司上班。
不過朝殊回國後,休息了一段時間。
這還是在陳柘野強烈的抗議下,才休息的。
休息差不多,他就投offer簡歷給國內排名第一的券商研究所。
剛好研究所的位置是在北城。
他經過了三輪面試還有筆試,終于拿到了這次實習的offer。
張承那邊知道這件事情後,非要拉着他去慶祝他通過面試,實則是當着他的面秀恩愛。
朝殊看着好不容易見面,嘴裏話裏話外都是在提鄭武的張承,不免搖頭默默聽着。
這些年,張承的氣質沉澱,配上一身西裝革履,意氣風發,讓人一眼就知道他是個成功人士。
不過他現在确實變成了成功人士,手上好幾份投資新項目都跟政府聯合開發的地皮有關系,更別提這幾年他在其他行業投資賺得盆滿缽滿。
見到朝殊的第一句話,還邀請讓朝殊來他公司上班。
“你還開了公司?”朝殊喝着服務員端來的黑咖啡,有些意外地說。
“我新開的,剛好需要阿殊你這樣的金融人才。”張承說着還将名片塞給朝殊。
朝殊接過名片,還沒有一看一眼,就聽到張承詢問他在國外過得怎麽樣。
朝殊說他過的挺好的。
“當時我還以為你去不了國外讀書,現在倒是錯估了陳柘野的性子。”
一提起張承,他就搖頭,随即說起蘇戎的近況。
“他畢業後就去鄉下參加支教了,今年剛回城,剛巧你回來,我也邀請他,大家一起聚聚。”
誰也沒想到蘇戎那個腼腆的性格,畢業後會跑去鄉下支教,而且一去就是兩年,要不是他爸媽擔心他,強制讓他回來,估計他還會在鄉下支教好多年。
朝殊這些年都跟蘇戎有聯系,當初也算是第一個知道他想去支教的人。
電話那頭的蘇戎惶恐不安,可是聲音很堅定,“我之前在學校參加過鄉下組織活動,阿殊,我想去幫幫那些孩子。”
朝殊剛參加完一場考試,聞言就問他,“那你父母呢?”
“他們不同意,他們想要我有更好的未來。”
因為他是獨子,父母擔心他受苦,希望他畢業能找份好工作,而不是跑去老遠的地方去支教。
朝殊也明白他父母的想法,可是他在聽到蘇戎堅定的語氣,還有那些孩子多麽可憐後。
“蘇戎,你可以試試。”朝殊還是讓他去嘗試,畢竟這是蘇戎一直想要堅持的目标。
蘇戎聽到朝殊這句話後,眼眶裏浮現激動的神色,“謝謝你支持我。”
“不用感謝我,我覺得蘇戎你很優秀,不是每個人能像你這樣勇敢。”朝殊輕嘆,作為朋友雖然不想讓他受苦,可是比起不同意,朝殊更不想打消他的堅持。
蘇戎也正是因為朝殊的鼓勵還有心裏的堅持,毅然而然地鄉下支教。
不過他今年還是受不了爸媽的擔心,回到城裏。
這不當張承約朝殊的時候,也把蘇戎約過來。
當他們聊到蘇戎的近況後,蘇戎已經走了進來,幾年未見,他從一個清秀的腼腆青年變成了一個黑皮壯小夥。
他這個改變,讓朝殊和張承都很驚訝。
蘇戎倒是性格還跟之前一樣腼腆,見到他們害羞地打招呼,“阿殊,張承。”
張承收起一臉驚訝的表情,趕緊讓他坐下,順便詢問他這幾年在鄉下過得怎麽樣。
蘇戎笑着說,“都挺好的,那些學生都挺聽話,每次我上課都會認真聽課,下課還會一直找我學習新的知識,他們的爸媽也很好,我回來還給我塞了一大包自制的……”
聽到蘇戎的激動的話,朝殊和張承明白,他在那邊确實過得應該還很好,就是除了曬黑了變壯了很多。
“對了,阿殊你這次回國後,要一直留在國內嗎?”蘇戎好奇地問他。
朝殊點頭,“我留在國內。”
張承在一旁搭話,“他這個小子一回來就投簡歷,下個月就要上班了。”
“這麽快。”蘇戎驚訝地看向朝殊,朝殊很淡定地喝着咖啡說。
“我回來一直休息也不太好。”
可是蘇戎的手耷拉在他肩膀上,吊兒郎當的氣質跟他一身的精英完全不符合。
“要不晚上一起去酒吧。”
卻得到朝殊的拒絕。
“我還以為你會在國外改變性格,唉。”張承故作嘆氣地說,朝殊可不慣着他,掀起眼皮子問他。
“你家鄭武同意嗎?”
張承就跟踩到尾巴的老鼠,義正詞嚴地說,“我在家我做主,他怎麽可能會有意見。”
朝殊一聽,淡淡地說,“我剛剛錄音了,等下發給鄭武。”
張承聞言,急得慌手慌腳,連忙說,“我開玩笑的。”
結果蘇戎忍不住笑出聲。
“你沒發現是朝殊在騙你嗎?”蘇戎都瞧見朝殊根本沒有拿出手機錄音,而張承居然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還不打自招。
張承野反應過來,剛剛還從吧臺椅子急地站起來,現在又氣咻咻地重新坐回去。
“哼,幾年沒見,你還學會撒謊了。”張承裝作冷酷地說。
朝殊心情不錯地說,“還不是你太蠢了,也不知道鄭武看上你什麽。”
“我也好奇。”
一提起這個張承驕傲挺起後背說,“還不是因為我能力強。”
朝殊和蘇戎完全不相信。
張承惱羞成怒,轉過頭,佯裝生氣地說,“你們就是不相信我。”
“好了好了,我們跟你開玩笑的,今晚我有空,我陪你去酒吧喝酒,不過首先說明,我們開個包間,我這幾年還是不太喜歡那麽熱鬧的場合。對了蘇戎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朝殊詢問身邊蘇戎的意見。
蘇戎當然同意,而張承聞言這才勉勉強強地說,“算你們識相。”不過,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唇角,暴露張承的心情。
“不過,阿殊,你家那位管你嚴不嚴,要是知道你晚上跟我們一起來喝酒,找我算賬怎麽辦?”
對于陳柘野,張承還是心有餘悸,畢竟陳柘野跟朝殊的關系,讓每次張承有項目遇到陳柘野,都會心裏發怵。
特別是這幾年在項目上遇到陳柘野的次數,雖然很少。
但是陳柘野的那氣勢真的越來越吓人,上位者的氣勢越來越強勢,明明是斯文儒雅的模樣,含笑看人。
可他就是不敢看陳柘野。
所以這幾年,張承都是盡量避着陳柘野。
朝殊想到陳柘野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猶豫地說,“我給他發信息說明一下就好了。”
“好。”張承覺得這樣應該可以,然後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他,“沒想到你也懼內。”
朝殊忍住要抽他的準備,冷冷地說,“再廢話,我們就不陪你喝酒了。”
“你放心我不說話了。”張承做出閉嘴的拉鏈手勢。
可是蘇戎詢問張承,“你要不要也發信息給鄭武報備一下。”
張承大手一揮,“不用,他前幾天去別的城市了。”
難怪會約他們去喝酒,估摸是趁着鄭武不在。
不過朝殊他們也沒有揭穿張承的小心思,跟他約好了晚上去酒吧喝酒。
陳柘野收到消息時,剛開完會,劉助理将他的手機遞給他,“先生,你手機有信息。”
這是他的私人手機,裏面只有朝殊一個人的聯系,很顯然這是朝殊發過來的信息
陳柘野興趣盎然地打開手機信息,眉頭很快緊擰,讓劉助理還以為是發來什麽不好的信息,糾結得不敢離開。
其實是陳柘野不滿朝殊去喝酒,但是想到朝殊剛回國,于是他發了一句,“好。”
随即看向劉助理,“去以我的名義發信息給鄭武說,張承晚上喝酒。”
“剩下的你不用管。”
“好。”劉助理收到命令後,趕緊去發信息。
至于陳柘野眼睛盯着手機,還是忍不住發來一句補充的信息。
——阿殊,少喝點酒。
原以為他發這句話,朝殊能聽進去,可是當他結束會議後,剩下的項目讓手底下的人跟進,自己則是下班去酒吧接朝殊。
然後收獲了一個面無表情,看他都不說話的朝殊。
陳柘野猶豫地伸出手,在他面前伸出手晃蕩幾下,朝殊依舊一言不發地盯着他。
而包間內,張承還在喝紅酒,蘇戎已經喝趴下,躺在沙發上。
再看茶幾上已經開了這麽多瓶的紅酒瓶,陳柘野懷疑朝殊是不是喝醉了。
于是他拉着朝殊離開,順便去前臺買單,剛想喊經理幫忙将包廂裏的張承和蘇戎送到附近的酒店,結果鄭武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鄭武掃視跟在他身邊安安靜靜的朝殊。
陳柘野則是淡定地說,“你的人在裏面,還有蘇戎,等下你将蘇戎安排送進酒店,至于鄭武,你的人你自己處理。”
鄭武了然地點頭,轉身往包間走去,還在包間享受喝酒快樂的張承,完全沒有想到鄭武會過來。
當他杵在門口,一身陰冷地說,“喝得開心嗎?”
張承吓得瑟瑟發抖,但是鄭武一眼都不看他,喊來經理幫忙将蘇戎送進酒店後。
鄭武這才用施舍的眼神殷勤地看着自己的張承。
“長本事了,我說了讓你別喝酒,你還敢喝。”
張承害怕的解釋,“我只是喝了一小口。”
鄭武冷漠地說,“你一個星期別想上我的床。”
張承急了,而鄭武轉身就要離開,張承趕緊追上去解釋。
至于陳柘野那邊,安靜得詭異。
因為陳柘野沒想到朝殊喝多了會這麽安靜地跟着他走,甚至還乖乖跟在他身後,一路不說話,就那麽靜靜地看着他。
回到公館後,陳柘野讓管家回去休息,然後他讓朝殊去浴室洗澡,可是朝殊只是發呆地跟着他。
陳柘野嘗試腳步往前,朝殊腳步也跟着往前。
他像是發現什麽,獨自走到浴室,而朝殊也跟了上去,一時之間,男人起了壞心思,饒有興趣地脫下自己的襯衫,可是朝殊卻不脫。
陳柘野覺得奇怪,低聲問他,“你怎麽不脫。”
朝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陳柘野輕笑,“那你沒醉。”
朝殊面無表情地說,“我沒醉。”
陳柘野輕輕地說了一句,“是嗎?”轉身剛要走出去,而朝殊也跟着他。
“還說沒醉。”這下子,陳柘野确信他醉了,可是朝殊不承認,用死魚眼看他。
陳柘野像是發現新大陸,沒想到朝殊醉了的樣子居然是這個樣子。
真是意外地可愛,讓陳柘野忍不住笑出聲,而朝殊面無表情地說,“你在笑什麽?”
“我在笑你可愛。”陳柘野解釋,可是朝殊不滿地說,“我不可愛,我要尿尿。”
“那你去。”
見朝殊一動不動地看着他,陳柘野唇角彎起,“你不會是想要我幫你尿尿”
可是朝殊還是一言不發盯着他,沒辦法陳柘野走到衛生間,朝殊也跟了過去。
“你真的确認要我幫你嗎?阿殊你醒過來,可別罵我。”陳柘野輕嘆,可是手上的動作非常伶俐,完全看不出他猶豫的樣子。
朝殊則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僅讓他解開拉鏈,還讓他親手幫他。
陳柘野見他這麽理所當然的樣子,含笑地說,“要不要我抱你尿尿。”
朝殊是真的醉了,伸出手的樣子,讓陳柘野心情非常愉悅,雙手将他抱起來,而朝殊乖巧地不動。
兩人的姿勢暧昧,随着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朝殊也解決了生理需求,而陳柘野将他的褲子整理好,就領着他去浴室洗澡。
可是朝殊根本不脫衣服,陳柘野還想親自上手幫他,可是朝殊毫不留情地揮掉他的手。
“阿殊,不脫衣服,你怎麽洗澡?”陳柘野耐心地解釋,可是朝殊依舊一言不發地盯着他。
也許是他覺得這樣一直盯着陳柘野不太好,于是他屈尊降貴地說。
“你剛剛誇我可愛。”
陳柘野疑惑地問他,“你想讓我誇你。”
朝殊不說話。
“可是你不是不喜歡我誇你可愛嗎?阿殊?”
朝殊依舊不說話,陳柘野簡單思索了一下,修長手指不自覺解開袖口,露出凸起的骨骼,“阿殊的脾氣很好?”
這麽違心的話,讓朝殊破天荒地點頭,陳柘野有了興趣,“阿殊很白,像個小兔子。”
可朝殊不高興了,“我才不是小兔子。”
陳柘野從喉嚨裏溢出笑聲,覺得朝殊這個樣子真的情緒多變,不過他一邊哄着朝殊,“可是我從來沒有誇過人,阿殊要你不要教我。”手指已經解開他的紐扣,露出大片細膩的肌膚。
朝殊毫無察覺,眼神倔強地看着他,“誇人都不會,你真沒用。”
陳柘野已經解來胸前大部分的扣子,輕笑地說,“我是沒用,怎麽辦?”
朝殊:“沒用,我就不要你了。”
“這可不行,阿殊,你要是不要我,我會死掉的。”陳柘野已經将浴缸裏的水放好,沒想到會聽到朝殊這句話,心情一下子差勁起來。
朝殊哪怕喝醉酒,但是他也感受到男人心裏的不開心,蹙眉說道。
“可是你都不誇我。”
“可我已經誇你了,阿殊,還是說,你想讓我喊你寶寶。”陳柘野走到浴缸,引誘朝殊走近,再一步步讓他躺進去,帶着醉人的缱绻說,“寶寶真可愛。”
這種哄騙小孩子的手段,居然讓朝殊沒有任何反對,只是面無表情地說,“我覺得這個稱呼好羞恥。”
“那你會生氣嗎?”陳柘野看着已經躺進浴室,不着寸縷的朝殊,像一顆被剝殼的白玉珍珠,美得驚人,讓他眼底暗沉下來。
朝殊覺得怪怪的,搖搖頭說,“我為什麽要生氣。”
“那我幫寶寶洗澡。”陳柘野像是找到新的樂趣,沒有得到朝殊的同意,直接擠進浴缸,很快浴缸裏的水溢出來。
朝殊遲鈍的大腦感覺到不對勁,想要站起來,卻被陳柘野緊緊抓住手腕。
純黑領帶束縛雪白。
白玉染上粉色。
“寶寶這樣子說真好看,我幫寶寶洗澡。”陳柘野仗着朝殊喝醉酒,興趣濃烈地肆意發揮心中的欲望。
直到白玉徹底染成紅玉,浴缸的水也換了好幾次,朝殊的氣色越來越紅。
直到天邊露出魚肚子,卧室安靜下來。
朝殊迷迷糊糊地趴在陳柘野的脖子上,而陳柘野将他從浴室帶回卧室,從浴室走到卧室的距離,隐隐約約可見他身後好幾道抓痕。
可他毫不在意,剛将人放在床上,可是朝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頸,像家裏撒嬌的貓一樣,慵懶親密地蹭蹭他。
陳柘野唇角彎起,想要陪他一起躺進去,可是朝殊露出還未清醒的琥珀色眼眸說,“你為什麽都不親我。”
“可是……”陳柘野看着已經被揉捏成嫣紅的唇,剛想要說什麽,可是朝殊生氣地說,“你都不給我晚安吻。”
陳柘野手指蜷縮,往前湊了一步,濕潤的唇落在他的眉間。
“晚安。”
“不對,我不要這個晚安。”朝殊不滿意地說,然後一把勾住他的脖頸往自己身上這邊靠,親了他愉悅的眉眼。
“這樣才對。”
朝殊親完就乖乖地蜷縮身體,縮在角落,引得陳柘野失笑不已。
陳柘野獨自去浴室再洗了一次澡。
後面陳柘野躺上去想要抱住他,可是朝殊就是喜歡躲在角落,這讓陳柘野無奈地說,“寶寶乖,我想抱抱你。”
“不準喊我寶寶。”被子裏發出沉悶的聲音。
空氣安靜了一秒,陳柘野了然地說,“阿殊,你是不是清醒了。”
被子蠕動了幾下,陳柘野笑了一下,陪着他一起蜷在角落。
“你什麽時候醒的?”
“我覺得寶寶這個稱呼挺好的,昨天你一聽,就緊張得不行。”
“你一大早敢跟我說葷話。”朝殊語氣不善地說,陳柘野用下颌蹭了蹭他的頭發,溫柔地說,“誰叫喝醉酒的阿殊,真的乖得可愛,還讓我幫你把尿。”
陳柘野提到這個,唇角的上揚。
朝殊心情更加惡劣,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喝醉,都怪張承,他本來都不想喝那麽多,可是張承說大家好不容易出來聚聚,不能喝一點點,随即發展成劃拳真心話,而輸的人自然要喝酒。
一晚上朝殊的運氣都不太好。
然後他就喝醉了,一想到昨晚自己的表現,朝殊生無可戀,而陳柘野居然還敢提昨晚發生的一切。
一想到這裏,朝殊果斷地翻身,踹了他一腳,可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朝殊忘記昨晚的大腿肌肉被拉的很開,以至于動手後,大腿開始抽筋,這下子臉色慘白。
陳柘野看他臉色不對勁,收起來笑意,想要問他怎麽了?
結果朝殊說沒事只是抽筋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陳柘野沒辦法只能等他恢複過來,等朝殊好了些,他就主動幫朝殊按摩腿根部。
粗粝的摩擦讓朝殊不自然地閉眼,反觀陳柘野表情淡定得很,只不過陳柘野注意到朝殊耳後的淺粉,像白雲染上旭陽,他淺笑地說。
“阿殊,只是按摩,為什麽臉這麽紅。”
“閉嘴。”朝殊覺得他是故意地,剛想瞪他,可是對方的手開始大膽起來。
朝殊慌張地說,“你今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我可以請假。”
朝殊按住他的手,咬牙地說,“你的員工會哭。”
“沒關系,他們拿的是高薪。”陳柘野手指細細摩挲,如同把玩白玉,耐心十足。
“可惡的資本家。”朝殊想要讓他松手,畢竟他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有睡覺,沒有精神。
陳柘野眉眼輕佻,在他耳垂邊上說,“可是你好像有了反應。”
任誰被這樣摸,還不起反應都不正常好不好。
朝殊氣得想要咬他,可是在碰到他的手掌虎口,還是松手,不忍心咬下去。
可他放縱的态度,卻讓陳柘野得寸進尺,以至于最後還是不免來了一次。
恍惚間,白松香的味道侵蝕他的大腦,還有一句低笑的聲音将他拖進了睡夢中。
“晚安,寶寶。”
次日,朝殊面無表情地爬起來,找來一支筆,想要惡作劇地在他臉上“作畫”。
可是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那道傷疤,還是可恥地心軟。
他還是重新躺了回去,算了,看在這些年他很乖的面子上。
殊不知,陳柘野已經睜開眼,熟練地将朝殊擁入懷裏。
他親密地用下颌抵住朝殊的眉間,唇角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