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贾张氏要给多少钱啊?磨磨唧唧半天的。”
阎解成趁机停会糊火柴盒,出来问道。
“不多,才两块钱!”
阎埠贵随口应道,这帮哭的有十六七号人,分一分到手一两毛的确不多。
“那这钱还不如给我们呢,我们帮她哭,东旭好歹是咱邻居不是。”
阎解成心疼了,贾张氏就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吗?
“你不懂,要的就是这个氛围,人家是专业的,我们不够专业。”
阎埠贵也心疼,贾张氏直接了当的去找人,也不透个气,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我们真诚啊,昨天三波救命之恩豁出去,换我们家绝对比她们哭的还惨。”
阎解成流泪了,等赵阳空下来过来谈救命之恩折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甭说了,以后你可不能这样做,听到没。”
阎埠贵这句话,阎解成半天半才反应过来,而再一看老爸,已经跑去了贾张氏那边。
“贾张氏,你就把钱给了吧,这院里一天天的净是,你还嫌不够折腾是吧?”
阎埠贵帮着刘海中一起劝说,不得已他们也不想去找街道办,不然又是一头痛批。
贾张氏冷着脸,执拗的很。
反正这钱,她指定不出。
不然坐车去秦家村把人费劲叫过来干嘛?
“贾大爷你上来看看啊!顺带快把你婆娘也带走啊,你们一家子好在下面团圆啊!”
秦老汉的婆娘直接上绝招,一声比一声大。
贾张氏气的跳脚,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
“光天解成,你俩快去街道办,这事我们是处理不了了,这贾张氏比孙猴子还孙猴子。”
刘海中呸了一口,也是脸色铁青。
这贾张氏完全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要不我还是给了吧!”
秦老汉见事情要闹大,于心不忍的抬手说道。
刘光天和阎解成闻言赶忙停下脚步,然后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没说话,他才不管谁给,只要给了吧事情解决就好。
贾张氏听闻心中一喜,不过脸上还是那般不动声色。
“爸,你不能给,你给了她后头还有呢,等着算计你。”
秦淮茹太了解这个张翠花了,相处了这么多年不是,别看她好吃懒做,蛮横不讲理,但心里有些事有些算计全都门清。
特别是蛮横不讲理,那都是故意的,就是老贾走后,为了不让人欺负。
“对,不能给,给了她就得寸进尺。”
秦老汉的婆娘也斩钉截铁的拦住老伴。
“行,那就拖着,哪怕是街道办来人,我也不给,我没钱,身上除了点粮票,啥都没。”
贾张氏家底早就干干净净了,这几天都是在靠不久前刚领的定量勉强度日,也是在坚持等关响发工资。
于是,也不大会,刘光天和阎解成就把王主任请来了。
今天街道办也公休,两人直接跑人家里去通知的。
“贾张氏,你就不能消停点?”
王主任那个气啊,要是这个院没有赵阳,她怕是都要被连累撸职了。
“王主任,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大家也就赚一毛几分的,都不容易!”
胖大妈那个委屈,群众里头有坏人啊!
“王主任,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
贾张氏还委屈上了。“人是你叫过来帮哭的,钱该你给,别跟我耍赖,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王主任摆摆手,也是听光天和解成说了事情原委。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反正是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给!除非他把光明留给我,留在城里,光明,听妈的话,来城里,妈把轧钢厂的大国营工作也转给你。”
贾张氏见状于是横起来了,心说过两天就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还用在乎你面子?
还没好果子吃?
那也得落的到我头上再说。
但话说回来,要是亲生儿子秦光明夫妇俩肯认祖归宗,那以后好日子还不得起飞?
要答应,她现在马上爽快给钱,借来给,然后给王主任低头认错。
然而,贾张氏这么一说。
霎时间,全场众人全都惊呆了。
贼心不死啊!
关键还敢顶撞王主任!
秦光明根本不搭理贾张氏,他到现在,那还看不清这个亲生母亲的为人怎么样。
“好你个贾张氏,你就是个道德败坏的坏分子!”王主任指责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癞皮狗,你把钱给了,去,去个人把保卫科的同志叫过来,不给点她苦头吃,这人不落泪!”
刘海中闻言马上挥手让光天解成再跑腿一趟。
贾张氏无所谓的哼哼唧唧。
也好,东旭的后事可以直接躲了,亲生父母在,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保卫科她又不是没去过,躺里头刚好能休息休息。
这小算盘众人一时都没察觉,也是等轧钢厂保卫科的同志过来把贾张氏带走后,秦淮茹才率先反应过来。
中招了啊!
甩给癞皮狗?
人叫癞皮狗肯给钱都很好了,还肯管后面的事?
要不然人能叫癞皮狗?
而老爸的性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啊!
果然,随着胖大妈等人拿钱走人。
王主任也赶紧抽身走人。
众人陆陆续续反应过来,大眼瞪小眼。
阎埠贵顿时给佩服上了,这贾张氏的算计一环扣一环,绝了啊!
难道在赵阳的带动下,大家都进步了?
“这娃也是命苦,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秦老汉叹了口气,招呼家人开始忙活。
从前年起,四九城就强制性推行火葬。
刚刚贾张氏已经安排人追悼过了,从简的情况下,接下来只要把灵堂上东旭的骨灰盒一路带走到智化寺那边的龛堂内即可。
可秦淮茹还是不甘心,“爸,你们回村里去,这里等张翠花后天回来,让她自个弄。”
秦老汉的婆娘也是这个意思,气不过啊!
“淮茹,她可以做出这种事,但我们不行,做人得凭良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东旭的后事弄弄一半,唉!”
秦老汉神色有些复杂,道理很简单,贾张氏可以不仁,但他不能不义,不然岂不是一路人?
听到秦老汉这样说,秦淮茹和秦光明对视一眼,只好点点头。
“这秦老汉明事理,实在人啊。”
“比起贾张氏,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贾张氏这个泼妇,以后有她苦日子过。”
围观的众人见此也频频点头,对秦老汉称赞起来,顺带又骂起了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