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见状,心惊道:“你怎么这么多汗?”
商礼不说话,只定定看着她。
鹿溪躺不住,挣扎道:“我去找个毛巾给你擦擦吧。”
商礼不让,搂着她不让她动。
鹿溪无奈,默了默,又旧话重提。
这次她直接多了,问:“金明佑都跟你说了什么?”
商礼黑眸澄净,一眼能望到底的透彻,他说:“什么都没说。”
鹿溪伸手掐他的胸肌,“你骗我。”
“没有。”商礼握住她的手,见她撒娇,他浑身舒畅,唇一扬,就轻笑出声,“我不会骗你。”
鹿溪看他笑得灿烂无邪,心底竖起的盔甲又不知觉间悄悄退去。
面对这么个失忆的人,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两断,毕竟真相她已经掌握的差不了了,她从不愿做个自欺欺人的人。
可她又实在心软,太舍不得了,这个男人,倘若他真将明媚放在心底,念念不忘,那过去的两年,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和她一刀两断,可他偏偏又没有这么做,而且还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很多时候是因为爱得太深无法分开,所以哪怕失去尊严失去骄傲,也要和爱的人死死相守。
过
去他对她每一次的死缠烂打,都让她深刻清醒的认识到,他爱她,情真意切,天地皆可作证。
所以她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怀疑他?哪怕证据就在眼前,她也应该秉承着相信他的态度,坚决捍卫两人的爱情?
“之前明媚来的时候,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鹿溪虎视眈眈盯着商礼,小手用力揪了下他胸前的病号服,“你要说实话。”
商礼笑着看她,不说话。
鹿溪很恼,“商礼!”
商礼好喜欢鹿溪现在这种娇俏蛮横的样子,好像她对他完全放下所有设防,全身心依赖他,哪怕心里对他持有很多怀疑态度,但她依旧因为爱他,而忍不住服软,撒娇着让他保证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她一个。
“没有任何感觉。”就算金明佑拿来了监控录像,就算一切都表明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明媚,可他的身体,他的心,他一切的一切又都不停向他诉说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答案,他只对鹿溪有感觉。
犹记得失忆后第一次睁眼,看到鹿溪时,他只是记不起她是谁,但他并不抗拒她防备她,甚至觉得非常亲近。
“你说的是实话吗?”鹿溪仔细打量商礼的表情,“骗人会天打
雷劈的。”
商礼觉得她的话很好笑,幼稚又可爱。
“当然是实话。”他强调,“我不会骗你。”
鹿溪不吭声了,她盯着商礼认真没有丝毫游离的目光,想到昨晚的绝望,她突然鼻尖泛酸,相当委屈,忍不住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她这样的姿势固然不好受,可她却急需要他的安慰。
“如果你没有失忆,很多事情我还能跟你理论理论。”鹿溪小声抱怨,瓮声瓮气,“可你偏偏失忆了,又这么虚弱,我还不敢刺激你,生怕一个不慎你又小命不保。”
商礼不敢用力,怕鹿溪的肚子不好受,可听她这委屈的声音,他又忍不住抚摸她的头发,想着自己前脚和明媚传出桃色绯闻,后脚就出了车祸,命悬一线,当时她肯定非常害怕,她大着肚子本就辛苦,他不仅没有体谅她,却还如此吓她。
商礼满心里都是愧疚,“对不起。”
商礼亲了亲鹿溪的头发,“对不起。”
鹿溪昨晚没有睡好,做了一夜的噩梦,这会儿靠在商礼怀中,鼻端都是熟悉的味道,她觉得安心,本来是跟他算账的,结果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发现鹿溪睡着了,商礼半天没敢动一下,
直到鹿溪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
莫名的,商礼想要看看鹿溪的手机。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鹿溪的手机在床边沙发的外套里,他需要下床绕过来,双脚刚落到地面上,床上的鹿溪突然嘤咛一声,商礼瞬间大气不敢出,慢慢转头,看着鹿溪并未醒,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好几天没有下地,站起来的瞬间还是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商礼及时撑住床头柜,稳了片刻,等不晕了,这才慢慢走向对面的沙发。
手轻轻往鹿溪衣服口袋里摸的时候,商礼一直留意着鹿溪的动静,好在鹿溪睡得深沉,没有丝毫反应。
商礼拿到手机后,他的手指好像有肌肉记忆,都没等他去想密码到底是什么,手指已经自动解锁。
商礼愣了下,看来鹿溪平时对他很不设防,她的手机应该是让他随便看的。
解锁后,聊天软件自动弹出刚刚收到的未读消息。
这是一个陌生人,最新发来的消息让人一看就上火。
陌生人:一夜过去,想来你已经接受了现实,那你是不是得做出抉择?鹿溪,我知道你和商礼过去的感情好像非常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商礼的演技好呢?
陌生人:可演技再好,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对初恋情人的迷恋,他背叛婚姻背叛你,一个男人的心如果不在你身上的话,即便你给他生儿育女,又有什么意义呢?
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