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咖啡厅里,邵寒在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面前停了下来,“找我什么事?”
司徒轩抬起眼看着眼前俊美绝伦、浑身充满冷魅气质的男人,心头涌过一丝羡慕与妒忌:“先坐下吧。要喝点什么?”
“我来不是跟你喝茶聊天。你刚才在电话中提过的事,快说吧。”邵寒依旧满脸冷酷。
虽然这里是私人俱乐部,但他还是让大墨镜遮去半边脸,因为今天的他不想引起任何骚动与追逐,只想从这个男人口中得知关于她的事情。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请问喝点什么?”
“一杯清水!”他低下头,不带任何表情地说。
服务员走后,邵寒继续盯着司徒轩,有些不耐烦,“我的时间很宝贵,有话快说。”
他的态度让司徒轩感到非常的不满,如果不是为了思语,他才不愿意受这种气。
压住心底的郁闷,他讷讷地说:“我想了解一下为什么思语的电话总是处于关机状态?”
“她关机与你何干?不想听你的电话自然会关机了。”邵寒不客气地说。
“绝对不是这样。思语不会无缘无故拒绝接听我电话的,她还跟我约定过一起去加拿大探望朋友。”
他不说还好,一说又把邵寒的怒气引爆出来,寒光直射,“司徒轩,你给我听清楚,她是我的女人,以后再让我知道你窥视着她,休怪我不客气。”
无视他的愤怒,司徒轩担忧地问:“思语电话不开机,也不上wx,难道是你囚禁了她?”
“如果你约我出来只是谈这事,我想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说完,邵寒准备起身。
“等等!”司徒轩连忙截止他,“不要那样对思语好吗?如果你不爱她,请放了她,好吗?”
“放了她?你休想!即使毁了她,我也不会便宜你这小子!”司徒轩脸上的哀求神情让邵寒觉得异常的碍眼与可恶!
“你!”司徒轩不由也愤怒起来,“你凭什么这样对她?你可知道她以前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幸福快乐?都是因为你,她才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你,她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哼,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当年怎么舍得放她走?难道只因为她是我的破鞋?”
“当然不是!”司徒轩痛苦地大喊出来,他之所以放开她,是因为她不爱他啊,如果自己能在她心中占据一丝位置的话,六年前无论如何他都会争取到底的。
“难道是嫌弃她功夫不够好?那也是,六年前的她只是个青涩的小姑娘,不过我肯定地告诉你,现在的她绝对是个尤,你永远都无法想象她有多诱人,因为她只属于我;而你,永远也得不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邵寒感到无比的痛快,故尽情炫耀着。
听到心目中纯洁高雅的白雪公主被这样诋毁与侮辱,司徒轩义愤填膺,“你这个魔鬼,根本不配拥有思语的爱,思语爱上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
“是吗?她六年前与你在一起才是她这辈子犯的大错!”邵寒想起当年看到的那幕,俊颜变得更加阴霾,恨不得要杀死司徒轩。
“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与思语是清白的。”司徒轩恼羞成怒。
“清白?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当年赤条地躺在床上,只是静静地睡着什么都不做?我才不相信这种鬼话。”邵寒妒忌忿恨地咆哮出来。
“我们当时之所以那样做,纯粹是为了让你误会,让你死心,我们里面都有穿衣服的。”司徒轩急忙想替沈思语辩解。
当他见到邵寒难以置信的表情,纳闷起来:“难道思语没对你解释过这件事?”
“你说什么?赶紧给我说清楚,一字不漏地说明白。”邵寒有点心慌意乱,激动地坐直身子,紧紧盯视着司徒轩。
“其实,王嫂来报说你突然闯进沈家的时候,思语就知道你还没死心,正好那时我也在,她便请求我配合她做一场戏,让你误会我们有染。当你绝望地离开后,思语才痛苦地哭出来。”司徒轩迄今还清楚记得那张梨花带泪的绝美容颜,可惜她不是为他哭,而是为另外一个男人哭。
邵寒被震惊地目瞪口呆,真的吗?她真的没与别人做过,一直以来只属于自己?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他迟疑地问出。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说原因,只乞求我帮她。”其实司徒轩曾追问过她几次,后来见她不肯说,便也作罢。
邵寒又惊又喜,耳边猛然响起昨天张天鸣对他的报告:“总裁,根据查到的消息,当年沈氏集团发生财务危机,最后得不到司徒集团的资助,导致破产。至于思语小姐,六年来没再跟司徒轩联系过,直到上个星期他们才开始有交往,但平时都很少见面,而且每次见面都没有任何亲密关系,除了杂志报道那次!”
他又想起上次沈母与梁穆淳对他说过的话,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难道语儿当年与他分手是有什么苦衷?
孩子的落掉也不是她本意?
可她为何不跟他解释清楚,为何瞒着他?
忽然,邵寒好想立刻跑回家,问她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先走了。”他这就站起来,第一次和颜悦色地看着司徒轩,“谢谢你!”
司徒轩看着迅速离去的高大背影,既惆怅又欣慰。
他终于知道,邵寒其实还是很爱她的,他们误会解除后,应该幸福地在一起了吧。自己这段坚持多年的无结果感情,是否应该放下了呢?
邵寒一路飙车,很快回到家。
当他打开卧室大门,看到空荡荡的大床上没有预期出现的人儿时,心中一阵纳闷,接着跑遍整个屋子,还是不见她人影。
最后,发现绿色茶几上搁着两封信,其中一封写着“邵寒亲启”,另一封写着“爸妈亲启”。
不详与恐惧感猛然掠过心头,邵寒颤抖地打开封口,拿出信纸,只见上面写着简单却意义深重的一句话:“寒,终于,该还的都还你了,保重……思语。”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该还的都还了,她到底想要干吗?
邵寒大惑不解,看着手上另外一封信,犹豫了一下,也打开它。
当他看完里面的内容,表情瞬时凝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逐渐膨胀。
他手慌脚乱地拿出手机,“伯母,语儿出事了,你快过来我家。”
接着他又打给张天鸣:“你帮我查一下飞霞山是什么地方?离我住的地方有多远。你放下手头所有事情,现在立刻给我查。”
然后他又跑回卧室,继续寻查,企图找到一些蜘丝马迹。
他眼光落在窗前那张桌子上,这是她临时摆放的,平时总见她在低头写着什么,自己一进来她就匆忙收起。
他缓缓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本深蓝色笔记簿,他刻不容缓地拿了出来,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