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奸臣的话痨婢女 > 129 第 129 章 我裴沅瑾有孩子了(慎……
    湖畔画舫上, 明昭公主衣衫凌乱地依偎在裴沅瑾怀中。

    她染着火红蔻丹的手指轻柔摩挲他的胸膛,脸贴在他胸口处。

    “让本公主听一听,裴公子这些日有没有想我。”

    裴沅瑾勾唇,笑得风流又邪气。他躺靠在软榻上, 手搭在明昭公主的腰间。

    “可听到了什么?”

    明昭公主懒洋洋地, 煞有介事道:“它说并不曾想。”

    “哦?”裴沅瑾垂眼睨她。

    明昭公主道:“它说, 我禁足的这些日,裴公子心里装了其他人,根本不曾想我。”

    裴沅瑾顿了顿, 面上不动声色, 继续笑问:“它还说了什么?”

    “它还说......裴公子对那女子爱得很,日日带在身边,还命侍卫守护。”

    裴沅瑾眸色沉了沉。

    明昭公主居然派人监视他。

    “怎么?”明昭从他怀里坐起身:“我说中了你的心思, 不高兴了?”

    “无稽之谈。”

    “是无稽之谈,还是裴公子不肯承认?”

    “你要我承认什么?”

    “裴沅瑾!”明昭公主娇蛮道:“你身边有个婢女,为何不跟我说?”

    裴沅瑾不以为意:“你也说了只是个婢女,我堂堂裴三公子连个婢女都不能有了?”

    “可她不是普通婢女,你们有肌肤之亲。”

    裴沅瑾笑得颠倒众生,轻佻地刮了下她鼻子:“跟我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多得是,你若是一一吃味恐怕吃不过来。”

    明昭顿时怒目看他。

    裴沅瑾不慌不忙任她看,嘴上道:“公主,我裴沅瑾心里有你,所以不想瞒着你。在遇见你之前,我确实有过许多女人,但遇见你之后,我便只有你了。”

    这话令明昭满意,又问:“可那个婢女是怎么回事?”

    “那个婢女......是我的通房, 服侍我多年,走南闯北一直带着她。”

    “你以前如何我不管!”明昭撒娇道:“可现在你是我的男人,身边就必须干干净净!”

    “那公主可曾干干净净?”裴沅瑾反问她:“府上的面首打发了吗?”

    “裴沅瑾,你敢质问我?”

    “我裴沅瑾的女人,自然身边不能有其他男人。”

    他这话说得霸道又甜蜜,明昭公主怒不起来。

    她故作姿态娇喝:“我是公主,什么你的女人?你想得美!”

    裴沅瑾笑,无奈摊手道:“我是否干净,适才你不是检查过了,身上哪有女子痕迹?我连人带心都是你的。”

    明昭抿唇笑,依偎进他怀中:“你尽会说好听的哄我。”

    然而她就爱他身上这股霸道的劲儿。

    在金昌,再尊贵显赫的男子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奉承她、讨好她,毫无男子气概。

    令她实在瞧不上。

    而裴沅瑾不同,这个男人哪哪都合她胃口。即便在床上也霸道十足,让她有种被人珍视和疼爱的感觉。

    她就稀罕裴沅瑾这样的男人。

    少顷,她抬起头来:“我已经跟阿兄提起你的事。”

    闻言,裴沅瑾缓缓掀眼。

    就听她继续道:“阿兄对你的提议很有兴趣,让我改天带你去见他。”

    “裴沅瑾,你不会是为了攀附我阿兄才故意接近我的吧?”明昭调皮地问。

    “你说呢?”裴沅瑾深情款款望着她:“这些天公主就没看见我的心意?自从见了公主,其他女人就再难入我的眼。我心仪你,此生只想与你在一起。”

    “真的?”

    裴沅瑾将她的脸压在胸膛:“那你听听,是否真的。”

    明昭嗔怪地捶他:“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身边的那个婢女必须交给我处置。”

    裴沅瑾眸子闪过一道狠厉之色,却面上平静道:“何须脏了你的手?一个婢女而已,我回去就处置。”

    说着,他似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低头噙住明昭的唇瓣,又将人压在软榻上。

    .

    客栈。

    时菊被裴沅瑾的护卫看守在屋子里,除了那天出门去医馆,接下来的几日她一直待在客栈。

    此刻,她手里握着那包落胎药,面前是一杯热茶。

    对于腹中的孩子,她胆战心惊了多日,也犹豫了许多天。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怀孕,也从未想过此生会当母亲。可是,这样的事却像惊雷一样,突如其来劈在她头上。

    令她惊慌失措,令她狼狈迷茫。

    她反复告诉自己,落掉这个孩子吧,它不该存在。可另一个声音却说,这是你的孩子,是你的骨血,你唯一的亲人。

    这些天,这两种声音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对峙,她都快疯了。

    但裴沅瑾离开了多日,最迟不过明天就会回来,她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尽快做决定。

    过了会,时菊抬手缓缓摸向腹部,决然地闭上眼:“是我对不住你,来生......来生你投个好人家吧。”

    说完,她迅速将药包打开,然后倒进茶杯里,生怕慢一丁点自己就会后悔。

    她全身抖得厉害,手颤抖得难听使唤,原本简单的动作今日却做得万般艰难,好些药粉都洒在了外面。

    药倒进去后,她用勺子搅拌了下,于是端起杯子仰头喝。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裴沅瑾的声音。

    “她在里面?”

    时菊心头一跳,茶水堵在喉间,呛得她昏天暗地。

    门倏地被推开,裴沅瑾站在门口。

    他打量她神色:“吃什么呛着了?”

    随即,目光瞥见桌上洒了许多像药粉的东西,顿时脸色大变。

    “快去叫大夫!”

    他吩咐外头侍卫,然后朝时菊奔过去,抠弄她喉咙,让她吐出来。

    “你吃的什么?”他厉声问:“是不是想寻短见?”

    “柳拾意!你居然敢背着我寻死!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摆脱我了?我告诉你,你即便死了我也不会放你!”

    时菊没精力跟他说话,她呛得心肝肺都在疼,泪眼模糊,头脑昏沉。

    很快,她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看着地上脏污的东西,不知为何,她居然像劫后余生般觉得庆幸。

    她恍恍惚惚地坐在椅子上,傻子似的又哭又笑。

    裴沅瑾见她这模样,蹙眉。

    他蹲下去,将人抱进怀中,轻柔地抚摸她脊背。

    “柳拾意,你别恨我了,好不好?”

    待一切事情结束了,他想与她好好过。

    他真的,想跟她好好过。

    .

    很快,大夫过来了。给时菊诊脉后,松了口气:“还好公子反应迅速,让她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了,否则腹中胎儿保不住。”

    裴沅瑾一顿,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腹中胎儿?她不是寻死吗?”

    大夫道:“那不是寻死的药,是落胎药,夫人已经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他话落,裴沅瑾整个人惊在当场。

    随即又突然兴奋起来。

    “我有孩子了?”

    “我当爹了!当爹了啊!”

    “是我的孩子!我裴沅瑾的孩子!”

    “太好了,我有孩子了!”

    大夫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又看了看裴沅瑾。暗暗摇头,一个魂游天外,一个高兴得疯疯癫癫,这对夫妻实在奇怪。

    诊完脉,他开了副养胎的方子,然后收拾药箱走了。

    裴沅瑾握着药方,欢欢喜喜地去看时菊:“柳拾意,你听见了吗?我们有孩子了!是我裴沅瑾的孩子!哈哈哈......”

    他大笑了会,然后满脸温柔地问时菊:“你现在累不累?哦,你应该累了,你先休息,我让人去抓药。”

    他起身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你千万躺着别动,要什么跟我说,别累着自己。”

    说完他立即开门出去,吩咐护卫:“去按这方子抓药,要最好的药!快!”

    “是。”

    吩咐完,他又欣喜若狂地跑回来,像孩子得了心爱的玩具似的。满脸止不住笑容,呆傻且激动地盯着时菊。

    时菊目光虚虚地望着床帐,没看他,也不说话。

    裴沅瑾问:“你早就得知自己怀孕了是不是?你为何不想要这个孩子?”

    时菊仍旧没吭声。

    裴沅瑾面上的笑淡了些:“你不能这么自私,他现在是我裴沅瑾的孩子。”

    “我裴沅瑾长这么大,第一次当爹,我真的......”他忍不住又笑起来:“我真的很高兴。”

    “我裴沅瑾有孩子了......哈哈哈......”

    裴沅瑾絮絮叨叨地坐在床边说话,这模样跟以往的玩世不恭截然不同。

    良久,时菊转头看他。

    “裴沅瑾,你放我走吧。”

    裴沅瑾顿时紧张:“你去哪?你现在怀着身孕!听话,乖乖待在我身边,嗯?”

    时菊说:“我想回大曌,我不想待在金昌。”

    迟疑片刻,裴沅瑾哄道:“你放心,我不会在金昌久留,待事情结束,我就带你们娘俩......”

    “裴沅瑾,”时菊打断他:“是我自己离开,我想独自离开。”

    裴沅瑾停下,脸上的欢喜一点一点散去。

    他沉下脸来:“你想离开然后再偷偷拿掉我的孩子?你休想!”

    “裴沅瑾,你若是想要孩子,许多女人都愿意给你生,你放我走吧。”

    “不一样。”

    “哪不一样?”

    裴沅瑾唇瓣动了动,没回答哪不一样,却坚定道:“总之,我不会放你离开,之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既如此,”时菊冷笑:“那你就留我的尸体在这吧。”

    “何意?”

    “你留得下我的人又如何,大不了我不吃不喝一尸两命。”时菊残忍地笑起来:“裴沅瑾,你什么都得不到!”

    听她这么说,裴沅瑾急了。

    他立马变了脸色,小心讨好:“怎么会?我适才跟你说笑的。你是我孩子的娘亲,你想离开、想去哪,随你意愿就是。”

    “只要你好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好的,我什么都应你。”

    “你想去哪?”他温柔地问:“你一个人上路不安全,我派护卫送你。你放心,我说到做到,送你到地方就行,我不干涉你。只要你......”

    他视线看向她腹部:“只要你跟孩子平安。”

    “我今日就想离开。”

    “好好好!”裴沅瑾恼火地站起来,却不敢对她发怒,朝门口护卫大声吩咐:“听见了吗?快去准备马车!”

    .

    当天,裴沅瑾焦头烂额地将时菊送走。

    给她准备了最好的马车,还安排了十数名护卫,又花重金雇了个大夫,还买了服侍的婢女。若非他抽不开身,恨不得想亲自送她回大曌。

    时菊临走时,他在马车旁苦口婆心嘱咐,无非是让她放宽心,别再打落胎的主意,有事尽管写信告知他云云。

    他跟送祖宗似的小心翼翼,时菊坐在马车里不为所动。

    马车缓缓离开,裴沅瑾站在门口默默目送。

    折腾一天,已是午后酉时。

    人才离开,他竟开始担忧起她们娘俩来。

    离开也好。

    他想。

    明昭公主妒性大,万一哪天把时菊带走,他还真难以顾全她的安危。

    也不知怎么回事,起了这么个念头后,他一直心神不宁。

    果然,到了傍晚,护卫匆匆赶来说时菊丢了。

    彼时,裴沅瑾正在用晚膳。

    “丢了?活生生的人怎么丢了?”

    “三爷,是.....是被明昭公主带走了。”

    裴沅瑾立即沉脸:“好端端地为何遇到明昭公主?”

    随即一想,倒也不奇怪。明昭公主派人监视他的举动,他今日把人送走必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当下顾不得用膳,裴沅瑾丢下筷子出门。

    .

    公主府邸,灯火通明。

    裴沅瑾自报身份后,婢女将他领进暖阁。

    暖阁中,明昭公主刚刚沐浴结束。一头长发半干半湿地披散在身后,身上衣裳轻薄如雪,胸前衣兜只浅浅遮盖,露出傲人的双峰。

    见裴沅瑾进来,面无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

    她低哼了声,与他置气:“你果然在意那个贱人!”

    裴沅瑾心底腾起一股怒气,却不得不生生压住。

    “公主,”他走过去,在一旁坐下来:“你掳她做什么?我说过,她只是一个婢女而已。”

    “若只是婢女,为何一听说我要处置她就匆匆将人送走?而且还派这么多护卫?”

    裴沅瑾心底不耐烦,勾住她的一只腿放在膝上,缓缓摩挲:“公主有所不知,她怀了我的孩子。”

    明昭公主一顿:“她居然还怀了你的孩子?”

    “怎么?”裴沅瑾不满地睇她:“在公主眼里,我裴沅瑾还不能有后?”

    听他这么一说,明昭公主火气降下去了些。在他手指的抚弄下,生了些旖旎来。

    她一边享受他的逗弄,一边娇蛮道:“可我嫉妒!”

    “嫉妒什么?”裴沅瑾不紧不慢问:“嫉妒她给我生孩子?还是说,公主也想给我生孩子?”

    明昭公主一噎。

    她虽然喜欢裴沅瑾,可断不会为一个面首生孩子,往后她总归得找驸马,若是跟个面首生下孩子岂不是惹人笑话。

    何况裴沅瑾是个有傲骨的男人,哪个男人不想有后?让旁的女人生孩子也无可厚非。

    这么一想,她心气稍稍顺了些。

    裴沅瑾见气氛差不多,倏地将人拉进怀中:“公主,把她放了。”

    “你这是命令我,还是求我?”

    “不求也不命令,而是商量。”他说:“我裴沅瑾想要孩子跟我喜欢公主并不冲突,何须为了这种事伤了你我感情?”

    “若我非要处死她呢?”明昭抬起下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裴沅瑾含笑,手在她身上不徐不疾地游离,从她胸口渐渐滑至脖颈。

    而后,倏地掐住。

    明昭大睁着眼睛:“裴沅瑾,你放肆!”

    “公主,”裴沅瑾面色平静,一字一句道:“我裴沅瑾的子嗣,谁也不能动。”

    明昭公主又气又怒,又伤心。

    她说这话只不过试探那贱婢在他心中的位置罢了,他居然对她动起手来。

    而且看他模样不是作假,竟是真想掐死她。

    可她是真心喜欢他啊,若不是他身份特殊,她都想招他为驸马,却不想......

    “你放开我!”她拍开裴沅瑾的手:“我放她就是。”

    裴沅瑾松开,面上神色好看了些。

    “为了个低贱的女人,你竟对我如此......”明昭伤心欲绝,眼眶慢慢红起来。

    “公主,”裴沅瑾叹气:“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为了她,而是为她肚子里的种。”

    他将她的手拉向心口位置:“我这里有谁你还不知道吗?我对公主一见钟情,心里只有公主。”

    “那婢女我原本是想处置的,但不巧得知她怀有身孕,便想将她送回大曌,给她些钱让她把孩子养大。”

    “谁知公主醋味这么大,把人直接掳来了。你这么做,可考虑过我的感受?”

    “公主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难道就是这么喜欢的?”

    明昭觉得理亏,嘟囔问:“真的?”

    裴沅瑾深情地亲她唇瓣:“我何必骗你,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天底下尊贵无双,别的女子岂能跟你比?”

    明昭公主满意,偎进他怀中:“裴沅瑾,我明昭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你是第一个。”

    裴沅瑾道:“我何尝不是?”

    他温柔地安抚她的脊背,可眸子里却酝酿了浓浓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