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痛经，厉以谨对此并不陌生。
他们结婚那一年，她几乎每个月都会痛这么一回。
只是温凌芷回来后，他没有再碰到过，所以第一时间以为，她又毒发了。
“我帮你暖和一下。”
厉以谨连忙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修长温热的大手，也按在温凌芷的腹部上，像从前学会的那般，按在那几个能够舒缓疼痛的穴位。
这一切，宛若当年。
恍惚间，温凌芷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穿回了五年前。
只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他的语气，他的眼神，都比从前更温柔。
她的鼻尖，蓦地一酸。
温凌芷迅速低下头，压下眼底的热意。
“我没什么了，谢谢。”
她边说边想拉开厉以谨的手，却被他反手覆住，十指交缠。
“你都痛哭了，还嘴硬。”
“我没有。”
温凌芷深深地吸了口气。
其实这几年，她经常被毒素折磨，那样的疼痛，并不比痛经轻。
反而因为毒素蔓延，影响了她的内分泌，原本有规律的生理期，经常几个月才来一次。
也不知是否因为最近喝了药膳，她的身体好一些了，痛经才会伴随着生理期突然造访。
“厉以谨，我没有哭。我已经习惯了。”
温凌芷定定地看着他。
黑白分明的美眸，依然残留着水光，却格外的清冽冷淡。
仿佛一只受伤的猫儿，明明很疼，却不愿再信任曾经狠心舍弃自己的猎人。
厉以谨薄唇一抿，猛地收紧了臂弯。
“我不习惯。”骨节分明的手掌捧起了她的脸，墨眸一瞬不瞬，“凌芷，我不习惯。”
自从分开之后，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她。
哪怕以为她背叛了他，以为她不爱他，他也从没有放下过对她的爱。
可是，他却亲自逼她签字离婚。
逼她远走国外，逼她独自一人，承受着剧毒的折磨，独自抚养孩子。
“我知道，我罪无可恕，我也不敢奢求你原谅，但你不开心、不舒服的时候，让我陪着你，好么？”
厉以谨低声地说着，一贯清冷的桃花眼里，流露着深深的痛。
他的目光，也灼痛了温凌芷的心。
“厉以谨，你何必如此。”
“这个世上，没有谁非谁不可的。”她微微抿了抿朱唇。
正如曾经的她，何尝愿意离开他，何尝愿意独自忍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
但她依然咬牙走过来了。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曾出现。
如今她已经放下，他，也终究会放下的。
温凌芷羽睫微颤，迎着他炽烈的墨眸，沙哑地说：“其实，你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曾经的失去，更不甘心因为被算计而导致的分离。
“厉以谨，或许你对我确实有感情，但这只是因为，当年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我刚好出现在你身边，又刚好懂得医术，你才会因为感激而心动。”
“但我们相识之前，你过得很好，之后，你也可以的。”
看着温凌芷澄澈的眸子，厉以谨当然清楚，她所说的，不是气话。
她很认真的，想劝他放手。
放下对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