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看着厉以谨沉凝的目光，温凌芷也能猜得出，那几次鉴定的答案。
其实，常嵘是个医毒高手，的确有办法可以在用药物，改变亲子鉴定的结果。
就像她用养父的药水，抹在念念和思思的头发上，让厉以谨误以为他们不是他亲生的。但若是验血或者唾沫，结果却会不一样。
犹豫了几秒，温凌芷终究道：“你是怎么做的亲子鉴定？”
厉以谨墨眸微动，迅速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而且，既然有药物能改变温惜琬的鉴定，也不排除有另一种，能改变厉悦琬鉴定或基因的药物。
当然，厉以谨也清楚，厉悦琬确实是他亲生的可能，也是有的。
他并非一个不敢承认事实的人，只是潜意识里的感觉，令他始终觉得有猫腻。
厉以谨迅速想到好几种可能，却瞥见温凌芷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色。
他不禁心中一动。
此前他与念念和思思做的两次亲子鉴定，都只是拔了他们的头发。
若是也换成是其他同样能够提前DNA的鉴定方式，结果是否会有改变？
厉以谨心念微转，但眼下得先收拾常嵘。
他只能压下心底汹涌的情绪，吩咐手下按照温凌芷所说的去找厉悦琬之后，便再度瞥向还在鳄鱼池里叫喊的常嵘。
“常嵘，你作恶多端，却不肯悔改，那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搁下这句话，厉以谨便吩咐人直接断电，让常嵘陷入彻底的黑暗里，便带着温凌芷一同离开了审讯室。
温凌芷忍不住问：“你不会真让鳄鱼咬常嵘吧？”
尽管常嵘害人不浅，但他身上的秘密太多，总得问清楚的。
“只是心理战。”厉以谨眼中闪过讥讽。
常嵘一直自诩催眠大师，心理也比一般人强大的。就算用测谎仪，也未必能够测得出所有的真相。
只有彻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才能令他愿意吐露秘密。
温凌芷也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
“常嵘罪有应得，但他的催眠确实很强，刚才似乎还想控制你。你和你的人也小心点。”
“好。我都听你的。”
厉以谨墨眸里的清冷散去，流露着柔柔的波光。
路过花园时，一阵清脆的欢笑声传入了耳中。
“心心哥哥，你猜，这是什么花花呀？”思思捏着一朵小巧的花，笑眯眯地问。
“喵。”
是，妈咪喜欢的，白芷花。
厉明心两手比划着说。
念念立刻点头不迭：“哥哥好聪明鸭！妈咪很喜欢白芷花哒。”
“但凌外公说过，白芷花好像不是现在盛开哒。为什么这里的花花，开得这么好？”思思挠了挠头，酷似温凌芷的小脸透着疑惑。
念念也怔了怔：“对哦！我好久之前就看见这些花花开着，怎么过了几个月，花花还没凋谢呀？是不是假的？”
思思却嘻嘻一笑：“怎么可能是假的，念念哥哥变成春虫虫啦。”
“笨思思，我要是春虫虫，你就是‘春虫虫’的弟弟。”念念轻哼一声，可爱的杏仁眼瞪得圆圆的，与厉明心的眸子格外相似。
望着他们可爱的笑容，温凌芷的杏眸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却没察觉身旁的男人，眸色越发深邃。
他记得，几个月之前，凌念心和凌思心，还没搬进厉家的。
所以，念念这小子是怎么“看见”花园里的白芷花，一直从初春盛开到深秋？
厉以谨目光微动，再次看向趴在凌念心怀里，睡得几乎流口水的胖白猫。
这只蠢兮兮的猫，虽然很喜欢心心，却远没有几个月前，那么粘着心心。
反倒是跟念念的黏糊劲，酷似那个伶牙俐齿的“心心”......
而且，这三个孩子的身高也是相仿的。
厉以谨的心，突然剧跳起来。
“凌芷。”
察觉他语气有些怪异，温凌芷疑惑地抬眸：“怎么了？”
“可以聊几句吗？”
厉以谨虽然是征求的话语，大手却忍不住拢住她的纤手，俊美清绝的脸庞流露着浓浓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