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厉以谨冷冷地望着常嵘的举动，银丝眼镜下的墨眸却无比凌厉。
“别说废话。”
常嵘笑容微僵，迅速抛出一个秘密。
“其实，毓彬之所以会背叛你，害你与温凌芷离婚，都是为了成全温惜琬。因为，温惜琬才是他真心所爱的女人。”
厉以谨微微一怔。
齐毓彬一直表现得对温惜璇一往情深，哪怕得知她并不是温家的千金，而是孟招娣的女儿，齐毓彬依旧不离不弃，甚至暗暗帮助温惜璇，对付温凌芷。
而且，这些年来，齐毓彬也没少在他耳边，说着温惜琬的各种好话。
就连他“未婚妻”这个名分，也是齐毓彬劝他念在孩子的份上，给温惜琬的。
厉以谨着实没想到，齐毓彬对温惜琬竟然一片痴心。
只是齐毓彬那么自私卑鄙，连亲生妹妹齐娅丽，都能放任罗辛亮PUA精神控制。却居然愿意为了温惜琬这样无私付出？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常嵘就差举起手指发誓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舒慧梅，她也知道的。”
汪莉并不是真正的舒慧梅，自然不会帮他作证，只是冷哼一声：“厉大少问的是你，你别扯开话题。”
常嵘面色阴冷，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得不继续道：“毓彬是我的徒弟，他不会也不敢骗我。”
“当然，他肯定也想借此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让他自己和齐家更进一步。”
“毕竟琬琬那么信赖他，又头脑简单，比温凌芷更容易控制。”
最后这句话，的确是事实。
厉以谨也记得，在找到雪瑶草，得知他会复明痊愈后，温家老爷子那伙人，又盯上了他。
却担心温凌芷会记恨他们逼迫她替嫁，再加上凌芷一向厌恶他们，所以，温家的人也曾屡屡暗示，温惜琬比温凌芷更爱她，是凌芷擅自抢婚替嫁的。
而且......
“齐毓彬是否也妒忌，凌芷比他更有天赋？”
常嵘一愣，不禁想起，他认识齐毓彬的时候，虽然厉以谨的复明治疗已经差不多到尾声了，但他出于对毒药的好奇，他也研究过厉以谨所中的毒。
并不是简单一株雪瑶草就能完全解毒的。
尤其是厉以谨中毒初期，根本看不出中毒的迹象，一般人也只会因为他是意外受伤才导致的神经受损失明。
并且，没有找到雪瑶草之前，温凌芷也把他身体里的毒素控制得很好，并没有蔓延，损害其他器官。
而根据齐毓彬所提供的那些病历和笔记来看，大部分确实是温凌芷的主意，而齐毓彬只是负责配合和执行的。
常嵘忍不住恍然道：“怪不得那小子，一直想对温凌芷赶尽杀绝。”
“呵，怪不得齐毓彬是你的徒弟，不愧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厉以谨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齐毓彬究竟在哪里？”
感觉到他杀意凛然，常嵘忙道：“他躲在衡先生给的秘密公寓里。”
那个地方，就在他和舒慧梅所待的附近。
常嵘交代完地址后，卓七便立刻带了人，再次出发。
“厉大少，只要你们行动够快，肯定要抓住毓彬的。”
这师徒情果然很塑料。
早已悄然进来，旁听着这场审问的温凌芷，却没有忽略，当厉以谨讥讽常嵘“有其师必有其徒”的时候，常嵘没有否认。
由此可见，常嵘恐怕就是当年嫉妒她义父而害人的常灿。
但她正想开口时，厉以谨却暗暗给了她一个暗示。
随后再度瞥向常嵘。
“厉悦琬的亲生父亲，是不是齐毓彬？”
啊？！！
常嵘瞳孔一缩，慌乱摇头。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