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最终还是分开行动。
顾念在洗手间的角落里，找到阴冷看着她的女儿丫丫。
准确点来说，是暗暗。
“你刚才犯大错了，知道吗？”
顾念冷冷道。
暗暗完全不在意，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杀了个以后的人渣而已，算不了什么，不如社会以后也是多来一个废物。”
顾念看着她：“你多少岁？”
戈爱丽跟她说过，像这种第二人格，就像一个单独的人一样，有自己的年龄和阅历。
她应该要了解暗暗。
小丫头沉着双眼睛，在顾念还以为她不会告诉自己的时候，小家伙淡淡道。
“我今年18岁。”
“18岁？这么小？”
顾念愣住。
暗暗冷笑看她。
“很吃惊是吗？觉得我年纪那么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只是因为，我经历的人生，和顾丫丫完全一样而已。
我的父母从小打骂我，永远贬低我，我家里很穷，穷到我吃一口饭都要挨骂的地步。
从小到大，我就跟多余的人一样。
本来我以为，上了小学会好一点，能见到电视里看到的，所谓的好的，能照顾我的老师。
但现实并不是这样。
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的秃头男人，我被同学欺负后，他帮我打电话给我父母，但我爸妈只会打骂我，班主任跟我说，会帮我讨回公道。”
顾念并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听到这里，感觉班主任应该会不错。
可是，她前面说了——‘现实并不是这样’。
暗暗沉默几秒，似是沉浸在了那一段往事当中。
“他把我带回家，他有妻子和女儿，家庭美满幸福。
我以为，他是天使。
直到他的妻子和女儿都不在家的时候，他脱掉了我的衣服。”
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用说，顾念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这也不是你害人的理由。”顾念道。
那个孩子，是真真切切的死了。
暗暗冷笑：“我只是不想看到人渣长大而已，你不是很爱自己的女儿吗，现在她犯了错，你是不是要帮她逃避罪过？”
顾念看着她：“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存在，好像是为了保护丫丫，并不是给她制造麻烦。”
“我是保护了她，那几个人只会让丫丫心情越来越不好，如果不会是你们在场，那几个孩子都得死，他们让丫丫体会到了曾经我的绝望。”
暗暗冷漠地看着她：“除非，你能让丫丫体会不到我曾经的痛苦，不然，我就以我的方式，让丫丫不再面对这一切。”
说完，暗暗闭上眼。
再睁开时，孩子的眼里满是茫然。
“妈妈，我不是在聊天吗？怎么会在这里？”
丫丫和暗暗的差别很明显，看眼神就能看出来。
暗暗对这小家伙其实很不错，在丫丫跑步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个人，跑完才跟丫丫换回来。
顾丫丫看妈妈不高兴，还以为是被发现了。
“我刚才跑得真的好累，偷偷让暗暗来了，妈妈是不是很生气，把暗暗叫出来了？”
小家伙不觉得这个地方会有什么危险。
顾念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不过，听到女儿话里的重点，顾念连忙道：“你能叫她？”
顾丫丫点头：“对啊，暗暗可好了，说有什么过不去的困难，就叫她出来，不过，妈妈不高兴的话，下次我会自己跑步的。”
她还以为，只是跑步这件事。
就在这时，一群孩子冲进来。
看到顾丫丫，就尖声大叫。
“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