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秦素素咬唇，“是寒让人送来的吗？”
这首诗是她年少时最喜欢吟诵的一首，多浪漫多牵动情思。可惜，就算她和北凉寒情投意合时，都没有过这样。
“他当时狠心拒绝我，肯定是知道我的处境！”秦素素突然眼睛亮了，“是了，不然这根簪子他怎么会送过来。除了我和他，谁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相赠的礼物？”
更何况，她现在是秦守礼的女儿，不是柳衍的女儿。
有谁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除了北凉寒和南蕴，而南蕴不可能会让她和北凉寒接触的。
“寒，我就知道你对我……我今夜就来找你！”秦素素激动极了。
“侧妃，你找到熏香了吗？要不要我进来？”荷叶在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秦素素动一动，眉头微皱。
秦素素吓了一跳，随手将这簪子藏起来。
“哦，找到了。你别进来，我心烦着呢。”秦素素声音有些怒意。
荷叶不敢去招惹秦素素了，毕竟她这几日都不太正常，要真让她情绪再波动起伏，孩子也怀不住。
“好，侧妃你点燃了就快睡吧，今夜太晚了。灯还是照旧不熄灭吗？”荷叶问道。
“嗯。”秦素素拿了熏香点燃。
雾气像是妖娆的腾蛇，缓缓向上升起，平时能安稳秦素素的熏香，此时却让她更加兴奋。
她不打算将灯熄灭，要是行为反常，肯定会被荷叶发现。
现在就是准备打扮打扮，等荷叶睡着了，就去见北凉寒。
秦素素心里有了主意，于是催促荷叶去睡觉，让她别说话了。
荷叶今日也的确累了，听到秦素素这么说，也就去找了床被子盖上，就睡到外间的榻上。
她不知道的是，秦素素等她闭上眼后，就往熏香里加了些东西。
……
南蕴在下午的时候也碰到了同样送书签和信物的，这信物是一方手帕，上面绣着素。
“王妃！”苏绿震惊了，“这不是柳素素平时最喜欢的手帕吗？她以前在你落魄的时候，就会用这粉色的手帕，然后扔到我们脸上，让你……”
苏绿说不下去了。
南蕴当然记得，那时的柳素素风光无限，不禁炫耀她和北凉寒之间的独一无二的爱，还喜欢羞辱她的容貌，让她擦擦脸照照镜子，凭什么去喜欢北凉寒。
还说她丑的不如用帕子盖上。
每次碰了她，就会用这手帕擦干净手，然后将手帕丢在地上，让她捡起来去洗。
这些让原主羞愤欲死的回忆，让南蕴脸色有些不好了。
“是谁送来的？”南蕴压抑着心底的怒气。
“王妃，是个小宫女，直接塞给我就走了。”苏绿眉头微皱，“她不会以为我是王爷身边的人才……不对啊，我一看就是王妃的贴身大丫鬟，不可能没人见过我。”
“不管是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北凉寒惹得锅，走吧，我们去找找这个风流倜傥，惹得野花无数的男人。”南蕴冷笑着。
苏绿打了个寒颤，为北凉寒默哀。
看来，她家王妃是真的不高兴了啊。
也是，这手帕还染着熏香，还是粉红色的，肯定别有意味。
这书签是在信封里的，南蕴没有打开看，不过手帕就是直接塞过来的，看到上面绣的字也不是她本意。
北凉寒将事情布置了一番，就回到他和南蕴在宫中暂住的地方。
这是皇帝想要他们住在宫里，正好待到选秀结束。
北凉寒还在等，等一个机会提出自己的要求，所以就暂时和南蕴住在这里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再去纳妾，也不会接受这些选秀成功的秀女的。
他想到娇妻在卧，暖玉软香，心里就十分期待。
可是他走到了大厅的时候，只见南蕴坐在上位，喝着茶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北凉寒：他做错了什么吗？
没错，这就是北凉寒的第一反应。
“蕴儿，发生了何事？”北凉寒没看到元六使得眼色，不解地问道。
南蕴冷哼了声，“还好意思问我，北凉寒，你自己来看看，这两样都是什么东西？”
她指了指左下手桌椅上的东西，仰着头，眼里尽是高傲。
南蕴这是想要摆足了气势，但在北凉寒的眼里，就是露出爪牙的犀利小猫咪，有些骄傲的可爱了。
北凉寒带着疑问走过去，等看清桌子上的东西时，还是不懂。
“这？是蕴儿送给我的手帕？”
南蕴气笑了。
北凉寒时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这东西你没见过吗？”南蕴挑眉，“它可是你老情人贴身用的东西。”
北凉寒愣住了，“什么？”
老情人？
难道是……
北凉寒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