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自断一臂
顾晏殊听罢不怒反笑，“不愧是我北境的好男儿，那便让所有将士都到校场集结吧。朕有话要说！”
顾晏殊说完广袖一甩直接站在帐前，负手而立看着顾豫章与顾晋章二人。
夜隼上前一不盯着两人道：“二位将军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抗旨不遵那是要杀头的。”
两人虽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公然违抗圣旨，他们倒是想看看顾晏殊敢不敢以皇上的身份，强压整个北境大军！若他当真那么做的话，倒正遂了他们的愿。
天寒地冻里五万大军集结在临时的校场之上，顾晏殊看着眼前个个头上绑着麻布的北境将士们，弯腰朝着众人深深一揖。
“我顾晏殊在此谢谢大家对我父王的敬重哀悼！”
就在众人惊愕于已经身为九五之尊的顾晏殊竟然对他们行此大礼之时。顾豫章却胆大包天的冷嘲道：“皇上若是当真如此在有老王爷的话，那便应该顺应民心，诛杀凶手，为老王报仇雪恨。而不是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冠冕堂皇的话。”
一旁的顾晋章也跟着说道：“老王爷虽然不是陛下的亲生父亲，但是却教养了您这么多年，养育之恩大过天，您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连杀父之仇都能顾，罔顾人伦。更不能因为如今身为天子，便要用天子之威来逼迫我们。若您当真如此的话，我们只能说，我们不服，更为老王爷不值得，若是他老人家在天有灵的话，只怕死不瞑目！”
这番话让原本寂静的人群之中一阵骚动。
“怪不得老王爷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皇上不惜与天下为敌也要保她，原来老王爷不是皇上的亲生父亲！”
“老王爷生前可是将皇上当亲生儿子对待，一生不纳妾不续弦，将整个北境的十万大军全都交付到了皇上的手里，结果却换来一个这样的下场，天道不公！”
“身为皇上之前，首先是为人子吧，若是连杀父之仇都能如此这样，简直枉为人！”
“......”
顾晏殊站在寒风中听着来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和谩骂，面无表情。这都是他罪有应得。即使承受千夫所指，他也绝不会有一句辩驳。
顾晏殊看着眼前个个义愤填膺的面孔，拔出身上身上的长剑反手将剑对着自己，朗声道：“父王之死，我身为人子，应当为父报仇。然而，我的妻子当时亦是被苏洛瑶所害，成为了尸蛊人，丧失了理智之下才会害死了我的父亲。
我身为她的丈夫没有保护好她，身为人子没有护住我的父亲，皆是我的错。
只是大敌当前，北凉大军来势汹汹，南疆裴家狼子野心，丧尽天良制造出的尸蛊大军，残害百姓。
我自小受教育父亲，承袭顾家军意志，保家卫国。原想先平定战乱，再以死谢罪。
却未曾料到诸位竟然会因此而置民族大义于不顾。听信谗言，阵前反水。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先自断一臂，以消各位之恨，祭奠父亲在天之灵。只希望诸位能够团结一心，与潼关将士一起，直捣北凉王帐，让我大周百姓永世安宁再无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