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钊的吻，像是在歇斯底里地宣泄爱意。
要把她生吞活剥，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带着一副要她永远只属于她的狠劲。
苏柚柚甚至觉得，嘴唇破皮了。
她换气都缓不过来，推搡着他坚硬的胸膛，“唔唔……”
像是可怜她这副被蹂躏的惨样，冷钊最后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乖乖，听话。”
“……你这样是不对的。”
苏柚柚双眸里是不赞同，她没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身为天道的她，唯想尽力劝说他——
回头是岸。
但显然，冷钊不会听，也不会这么做。
他敷衍的嗯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发，胸腔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有她在身边，假的即是真的。
-
偌大的龙宫内，苏柚柚被困了起来。
准确的说，她要被迫穿上婚服，嫁予冷钊。
“帝后……您为何不穿呢……”
婢女叹了叹气，见帝后一直不肯换上婚服，“恕奴罪过，奴见陛下对婚事很上心，陛下日夜不眠为婚事忧愁，亲自前去指导……”
“奴还听闻，陛下身患疾病，却也坚持要为帝后举办一场盛世婚礼。”
苏柚柚闻声，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变了脸色。
她想起了冷钊身上剜去的龙骨，“让我见冷钊。”
婢女退出去没多会儿，冷钊便缓步走来。他拍了拍衣领和衣摆，似是担忧外头的风尘让苏柚柚沾上。
“乖乖是不喜欢那些婚服么？”他边走，边轻声问。
苏柚柚垂眼，看着被她冷落的婚服，又抬眼，“你的龙骨，我无法治愈。但你身上除此以外的伤，或许我可以帮你……”
“等到神境结束，或者——”
或者在神境内，她也有治愈他的能力。
但冷钊充耳不闻，他拿起了一件大红的衣裳，自顾自说道：“若乖乖实在不愿，我帮你穿，可好？”
他看向她时，苏柚柚清晰瞥见，他深蓝的眸里蕴含着一丝癫狂和私欲。
苏柚柚自他身上察觉到了危险，她当即后退了一步。
但终究晚了。
他大掌放在她的衣裳上，眸里的狠劲，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身上的衣裳撕碎。
苏柚柚略有些慌乱，“冷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你今日敢这么做——”
“你敢，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永远”二字，似乎刺痛了冷钊。
他身形一顿，“永远啊……那也算你给我的一个承诺吧，乖乖？”
冷钊望入她那双，什么都装不进去又美的极其炫目的眸。
他疯了？
冷钊是不是疯了？
随即，冷钊回过头，冷若寒霜的眸还未落在婢女侍卫的身上，他们便识趣的退下。
只听“撕拉”一声！
苏柚柚呆愣地望着自己只剩里衣包裹着身躯，没有犹豫，她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声，比冷钊内心鼓动的心跳声更响。
他舐了舐腮帮，笑的邪气又肆意，“乖乖，我不会后悔的。唯有这么做，你才会选择我、走向我。”
“哪怕你不懂爱，也不会爱。在幻境里成婚，也能够乱了你的心吧？”
苏柚柚后退一步，他逼近一步。
他没想放过她。
而眼下，冷钊垂着眸，又继续说道：“我忍的太久了。只不过是想让乖乖与我一样，受着一点折磨……”
“……不，我不想你受折磨。”
他改口，胀红着侧脸，也闲庭信步说：“我想乖乖，永远记住我，哪怕最后你如同九天玄女高高在上，你也会记得今日。”
“是吗？”
“……”
苏柚柚瞪着他，“冷钊，你当真以为我会在意这些？你错了，我不会。”
“即使你今日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让你期许的情感。甚至于，在你需要帮助时，我也会一如既往伸出援手。”
“你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在我眼里，没有人是例外。”
在她眼里，就算强大如冷钊沈禹尘等人，也都是她的子民。
她爱世人，众生平等。
闻声，冷钊气笑了。
他抿着薄削的唇，正要再上手，却听侍卫急急的声音传来：“陛下！有人闯入了龙宫……好似，还不止一位！”
“陛下！他们正朝您这边——”
“住嘴！”
冷钊额间青筋跳了跳，他盯着被他抵在墙边，眼眶泛红的苏柚柚——
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他。
“冷钊！滚、出、来！”
房外很快，响起一道狷狂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比之冷钊，过之犹不及。
没听见回声，那道声音又继续喊：“不出？这破龙宫你也别想要了。”
冷钊蓝眸微眯，气的笑了一声。
这里是他的幻境，为什么陆季疏这种蠢货也在？或许……还不止陆季疏。
他越气，又越是淡定。
苏柚柚的后脑勺蓦地被他大掌朝他拉去，她的唇再次被他噙住。
“……你疯——”
他为她披上他的外套，咬了一口她柔软的樱唇，神情晦暗，“是啊，我疯了。”
随后，狠狠蹂躏了一番。
以至于，等陆季疏带人打进来，他自己以绝佳的剑式和身手来到他们二人所在的房间时，便是瞧见——
衣衫不整的苏柚柚，和她红肿的唇。
像是无声的挑衅和炫耀。
陆季疏瞬间红了眼，失去了灵力的无殇剑也锐利无比，他甩剑过去，将他们二人分开。
但陆季疏的声音，又极其平静。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冷钊，你、找、死。”
他一字一顿说，充斥着杀意。
无殇剑落在冷钊脚边，他不见丝毫慌乱，高大的身躯将苏柚柚整个人挡在身后。
“我的幻境，你如何进的来？”
下一刻，冷钊笑的肆意，“正好，你来了，就参加我和柚儿的婚礼。毕竟，你也算是一个柚儿的旧识，哪怕，柚儿厌恶极了你并且你们并不对付。”
“……”
陆季疏黑眸冷光闪烁，“你在痴心妄想什么。以为在幻境里举办婚礼，她就成了你的？”
“冷钊，你年纪越大，就越是没有脑子了么？强迫苏柚柚的手段也当真令人作呕。”
“你还不了解她？她会恨你，憎你，如同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