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风瞪个大眼珠子,无辜道:“我低调可以,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姚柏冷笑一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跟沈白都不让人省心,我婚也结完了,虽然你没看着,是我惹的祸,但我兄弟也帮忙解决了,咱们算是两清了。”
    沈白在旁边扫地,拎着扫帚就过来了:“哎,你这就不对了吧?我最近都没偷东西,钟风一来,你就要带我回去,这不公平呀!”
    姚柏:“唷?学的挺快呀!别的没学会,知道公平了啊?你一来救让我丢人,这就公平了吗?你上姚弛的饭店偷东西还让人家看见了对姚弛公平吗?”
    沈白手里拄着扫帚坐上了沙发,不小心正好坐在姚弛的大腿上,姚柏“哎哟”一声,沈白却没有站起来,反而往后面蹭了蹭,姚柏用力推开沈白:“你他*把我玩具坐坏了!”
    沈白用扫帚怼了怼沙发有褶皱的地方:“谁让你要带我回去?我不回!我刚学会当保安,再说然儿娘俩也都不想走!”
    姚柏抓住沈白手中的扫帚,向自己怀里一拽,又突然一推,沈白看不到姚柏,没有准备,被扫帚带着一个屁吨儿就坐在了地上!苏妙生抿着嘴憋住笑。
    姚柏:“快干活去吧你压!”他扭头看向钟风,钟风赜看着电视里的广告发呆,广告里几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在沙滩上性感拍照。姚柏又看看苏妙生,她的眼睛正瞪着钟风,几乎要瞪出血来!
    姚柏推推钟风:“看啥呢?这也是你能看的?”他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换了个台。钟风方才回神:“啊,没什么,刚才你说道哪来着?”
    姚弛从楼上走下来:“哥,要不咱们换回来吧,”因为此时钟风正看着侧面的墙壁和姚柏说话,看起来怪怪的。
    姚柏:“咱俩一起回去,再回来吧,你不现身也不行啊!贺阳都看不见你。”于是他们回到姚弛的房间,十分钟后又出现在别墅内。
    晚上,姚柏、钟风和苏妙生坐在阳台上喝茶,外面是一小片花园,平时有专人培育,他们只管欣赏。姚柏本想马上安排钟风去工作,但见他刚来救不知道收敛的架势,真怕他惹出什么事来。
    小区里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若是得罪了谁,唯恐姚柏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先让他在别墅住下,这么一算,别墅竟然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房间。
    难道要“未婚同居?”?姚柏看了看钟风,钟风又看向苏妙生,苏妙生双手交叉护住前胸,摇头道:“不行!我不要!”可是姚弛与贺阳肯定是不能分开的,姚柏和油菜花晚上要胎教呢也不方便,剩下的是孩子们的房间。
    最后经过“开会”决定让钟风睡地下的娱乐室,苏妙生睡顶楼的房间。姚柏:“你们现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到时候别嫌见面费劲啊!”
    苏妙生才来这几天就觉得无聊了,婚礼结束后油菜花也不怎么出门,最多就是和谢慧然在小区里散散步,谢慧然很习惯这里的生活,现在锦儿白天有贺阳陪着,贺阳还能教他读书,晚上有姚姚乐和鲍不平陪他,谢慧然如今非常满足,也很感激姚柏和油菜花能包容他们。
    而苏妙生却觉得这种生活很无趣,天天在小区里有什么可走的?风景都看腻了!于是她在某天晚上,下楼去找钟风:“你喜欢这里吗?”
    钟风却很喜欢这里,他每天基本不出门,除了睡觉和吃饭,就是在娱乐室唱歌!现在他已经学会自己打开投影电视和家庭音响,整天练习同一首歌:“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苏妙生失望道:“你沉沦了……”
    钟风:“沉……沉沦?啥意思?”
    苏妙生抱着钟风的胳膊,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男人撒娇:“你不觉得你的才华在这里都无处施展吗?再说你忘了我们要周游世界的?你现在在家里一窝,光唱歌有什么用啊?你不是向往自由吗?这里是你放飞自我最好的机会呀!”
    三言两语间,钟风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的承诺,毅然站起,走出了房间,他来到院子,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借着夜晚微弱的月光,苏妙生席地而坐陪钟风练武。
    钟风上蹿下跳,轻功踩上树梢,几片树叶迎风飘落,画面美极了。后来几个孩子更是冲出来拍手叫好,钟风来了兴致,两手抓住树干,侧身悬在半空,姚姚乐抓着钟风的大腿:“快教我功夫!快教我功夫~”
    钟风点头答应:“明天就开始教你们!”
    结果,第二天苏妙生和钟风却不见了!姚柏等人找遍了整个别墅,又道物业监控室看了监控录像,看到钟风和苏妙生在凌晨天还没亮,背了个书包携手走出了小区。
    姚柏摔上监控室的门回了别墅,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这两个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寻思让他们先适应几天,还安排工作呢,人家根本用不着!真是不知好歹!”
    油菜花:“要不要报警啊?他们会不会出事啊?”
    姚柏:“不报!不管了!自生自灭去吧!”说是这么说,姚柏回到自己房间就开始想办法,可唯一的办法好像就是报警。但作为两个成年人,从监控录像上看来明显就是“离家出走”,警察根本没当回事,登了记就将资料放在了一边。
    钟风和苏妙生出走的当天,偷偷在背包里放了食物,虽然对一些花花绿绿的包装还有点看不懂,对一些食物的名字也有些不理解,但只要是看起来像吃的,重量还行,苏妙生全部塞进了背包。
    他们都还没有手机,也看不懂报停玻璃上画的地图,就一路向北,没有目标地一路走着,累了就在路边坐一会儿,背包里有八瓶矿泉水,但是身无分文的两个人,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能走出多远。钟风只是觉得,要带自己的女人过她想要的生活,而苏妙生,和自己一样向往自由,那就给她自由!
    他们第一天没走多远,华灯初上,看着街道上逐渐亮起的霓虹灯,钟风一家一家店铺地往里看,除了饭店就是商场,钟风:“哪里才是客栈呢?”
    他拦住一个行人,问道:“哪里有客栈?”
    对方笑了下,逗他:“小生不知。”
    苏妙生也到处打听,终于有一个姑娘告诉她:“前面直走五十米左右就有一家酒店。”
    苏妙生道了谢,自言自语:“酒店?难道就是客栈?”
    钟风这几天因为学歌,从歌词里已经学会了不少简体字,也很容易发现这里面的规律,还有……他曾不小心看到过油菜花藏在娱乐室沙发底下的书,所以对“酒店”二字已经烂熟于心。
    找到一家名为“一休”的快捷酒店,钟风走了进去,前台小姐询问:“先生要住店吗?”
    钟风四下看看,见大厅里没别人了,确定小姑娘是跟自己说话,“先生”?恐怕是这里对男人的称呼了。钟风点了点头。
    前台:“标准间还是大床房?这里有价格,您可以看一下,网上先订也可以,会便宜一些。”她指了指后面墙上的木头牌子,上面写着今日价格。
    钟风看不懂上面的数字,他知道自己根本没钱,而且对钱也没有任何概念,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盒泡面:“这个给你,能让我们两个人在你这里住一晚吗?”
    前台吃惊地看着钟风,几乎把他当成一个来搭茬的渣男:“您开什么玩笑?”
    钟风心想:不行就不行嘛!干嘛这样说。他又从里面掏出一块香皂,放在泡面盒子上:“这两样加一起呢?总能让我们住一晚了吧?”
    前台小姐有点没耐心陪他玩了,她帮钟风把背包的扣子系上,递给钟风:“您这一兜都换不来!您一会儿出去啊,帮我把门从外面关一下,谢谢!”
    钟风点头答应:“我现在就去。”他没拿背包,寻思帮小姑娘关了门,说不定人家就同意了。可是关上了门发现自己已经是在门外!苏妙生见钟风没带背包出来,以为他把东西都给小姑娘了,刚要发作,又见他开门折返回去。
    钟风进去指着前台小姐就上了脾气:“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客人呢?”
    ……
    两人你来我往就吵了起来,苏妙生见情形不对,赶紧走进去,钟风是个男人,而且是一直以“江湖豪杰”自居的男人,再生气也不会伸手打女人,但见苏妙生进来,吼道:“妙生!把店给她拆了!”他以为这个小姑娘就是老板娘!
    苏妙生几天没打架了,也是手痒得很,但她也不想惹事,于是见东西就砸,却没有动小姑娘。刚砸了一个鱼缸,从里面出来两个保安,穿的衣服像警察,钟风还记得上次给姚柏惹的乱子,现在见到警察,没等保安靠近,背包也没来得及拿,带上苏妙生,脚尖点地就“飞”出了酒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