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等人化妆成普通士兵与大部队分开前进。
“少主,你就不拍林灵素反水吗?他可是武功高手啊?”萧让有些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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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觉得呢?”曹晟没有回答萧让的问话,反而转头问到林冲。
林冲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林灵素这等人想得很透彻,他不是普通武者,他有一定的执念。大让可以试想一下,就是少主所言的换位思考,如果他逃了出去,那么也会面对少主的全力扑杀,在蔡京童贯等皆视他为敌的时候,那么他就彻底完了,少主可不是蔡京这些政客,那是真会灭了神霄派的。还有他的班底都在张清手上,张清要灭他们也是易如反掌,他林灵素大半生的追随者就剩这些了,所以你觉得此时的林灵素拼命一搏还有意义吗?”
“哈哈,林兄分析的极是,正是晟之所想!”曹晟欢喜的笑道。
“还有,林灵素跟随少主有极大的好处,少主之前所言就是让林灵素去想他的过去和将来。他又不是真的神仙,可以长生不老,他今年应该也是古来稀之年了,纵使修炼成功,也是日薄西山了,再这样下去照样一事无成,现在少主还算懂他,愿意真正的支持于他,所以另一方面他也是愿意的。”白策补充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也是减少了不少困乏,终于在政和八年七月二十九日晚间来到城外隐蔽之处蛰伏。
——
汴京樊楼四楼雅间。
一袭红衣的何颖儿端坐在座位上,优雅的展示着煮茶技术。
“哈哈,还是颖儿的茶艺高啊,自从颖儿离开京都,为叔没有再喝道如此香甜的美铭了啊!”户部左侍郎当代何家家主的何维赞美道。
何颖儿莞尔一笑道:“哪有这么赞美自家侄女的啊,二叔也不怕他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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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家颖儿有过之而不及也,何须过谦啊。颖儿在日本如何?可还顺利?”何维与自家子侄说笑后,也回到正事上来。
何颖儿也收起向长辈撒娇的笑容,正色道:“二叔,颖儿一切都还好,也都顺利,小公爷对我信任有加,日本事务是他提前把各方势力梳理好了的,那种硬实力的展示已经让平氏、源氏等不敢造次,所以颖儿各项都很是顺利,再加上日本驻军的韩世忠是个帅才,所以一切无忧。财富在小公爷的放手下,也是让颖儿赚了不少......”
“父亲的眼光总不会错的,颖儿啊,让你受累了,”何维感慨的说道:“那你此时回京,不是为了跟为叔报告这些吧?”
何颖儿看着何维,静静地说道:“当然不是,这些二叔向来不关心,最近阿飞也是做的不错,不管怎么样,何家都在增加财富。但是今后之何家,二叔认为该如何走呢?”
“颖儿要为叔如何选择?支持曹晟吗?”何维微笑着说道。
何颖儿淡淡的说道:“不是,祖父目光远大,定下这等两边之策。但是颖儿在想,蔡相一派,二叔认为他们可以支撑多久?今日之何家如果不想着抉择,日后呢?日后再到了这种关卡,还是如此吗?”
“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是万全的,正如商道一途,没有稳赚不赔的道理。现在二叔已是融不到蔡京核心,这个从祖父去世,阿飞的婚事就可以窥探一二。”何颖儿继续道。
“那是飞儿之错,怪不得蔡相,”何维轻声辩解道。
“二叔真的以为如此吗?这家族联姻何时有这种顾虑了?蔡氏数女,就一个梁子美是个人才而已。”
“二叔仁厚做不到跟随蔡京,那么起早会被排挤下去。二叔试想一下,一旦出现变故我等该如何自处?”何颖儿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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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维叹息道:“为叔又何尝不知呢,曹胜,则身为户部左侍郎的我将会被架空或者贬出,蔡胜,权利再分配,有功之人要给予回报,为叔如此重要的位置,也是做不久的。”
“不止这些,祖父冒得罪蔡京之险,放一条线联合曹晟,还有考虑。二叔喜好文学,不喜商道一途,可能不是很了解,我何家的产业构成是来自于权利的延续。一旦失势,我何家的产业将会崩塌,所以祖父一直在寻求转型,但是这庞然大物构成的体系,谈何容易?”何颖儿沉声说道:“所以这次颖儿回来了,祖父的意思是我们各发展各的,但是颖儿总归是何家之女,做不到这一步,现在是我何家的机会,以二叔的个性和能力,只有在小公爷、张叔夜等这边才能得到释放,何家才能进入清流,以诗书传家。这次的争斗,小公爷必胜,蔡京系只是输多少而已,永远不会赢。”
“为何?蔡京三次为相,蔡党势力遍布天下,这曹晟等有何能耐管理天下?就算他们上台又能如何?只要蔡党不配合,他政绩也会崩塌,最后也是受弹劾黯然下台的结局而已,颖儿是不是对曹晟过于盲目自信了?”何维到底是四十岁的官二代,对于勋贵武臣的曹晟不至于看低,却也不会上升到如此高大的地步。
“不然,颖儿自然有根据,才敢这么说。大宋国家这块无非民生经济和军事二块而已,军事这块虽然宣威将军府的护国军成军不久,战力不太上档次,但是经过几次对战,在我大宋境内,守城战与西军不知道谁更优秀,但是攻击战不说无敌于大宋,却也是排于前列不是,短短半年多有如此之能力,那么军事方面,二叔还有异议吗?”何颖儿说道。
何维想了想,却也是这个情况,大宋禁军在护国军面前到真的是很拉胯,于是点点头,不是曹晟的护国军有多优秀,而是禁军太操蛋了。
“那么说经济,我大宋经济这块无非几个地方而已,大名府的河北东路、开封府的京畿路,东南诸路等,现在一年结余一亿一千万贯,试想曹晟们上台,京畿基本不会有变化,大名的梁子美虽说是蔡系,但是其中原因二叔也明白,颖儿不多说,那么就剩下成都府和东南诸路,但是二叔也知晓,连年国库空虚,东南这块是蔡京大本营,如今已经废了,还能如何?再说以明睿的手段,那些个蔡京系的贪官怕死之辈敢动吗?那不是找借口给明睿吗?我大宋什么都缺,唯独官多,二叔以为然否?”何颖儿侃侃而谈。
何维低头沉思。
“颖儿再给二叔一个内部消息,今年单登州收入就是大宋前三,整个京东东路不出意外,将排在大名府之前,还不算日本白银的收入,这日本白银到现在已经有四千万两在,这才是明睿染指三司,攻略东南的底气所在,否则何不冷眼看东南,让蔡京系自掘坟墓?”何颖儿继续扔出重磅炸弹。
今日的何颖儿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有了野心,所以开始偏离何执中制定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