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按照鞋子的形状，剥下了姓高的左右脸颊的皮。
这行为...不愧是他家阿砚能做出来的。
这时，姜兆又开口说：“主人，还好你没看到那场面，要不然今晚的饭都吃不下了。”
楚衍挑眉，“那我吃完去欣赏一下。”
姜兆吓了一跳：“主人，你没事儿吧？你欣赏那玩意干啥，不得把前年的饭都吐了。”
楚衍说：“你看我这脸，你说我要不要去欣赏一下他的脸？”
姜兆看向楚衍那张俊俏脸庞，左边脸帅绝人寰，右边脸....摸着药膏，里头能看出来是青紫色的肿痕。
“有道理，”姜兆点头：“这口气可不能不出。”
姜兆突然起身。
楚衍看他：“你干嘛去？”
“我气不过，”姜兆说：“我也去剥他一层皮去。”
楚衍嗯一声，随他去了。
心里也淌过一阵暖流。
楚衍的菜才做好。
姜兆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捧着垃圾桶开吐。
楚衍绕开他，把饭菜端上桌。
全部备齐，才抬眼看了一下还在吐的姜兆。
他问：“又看到什么奇观？这回把哪里的皮剥了？”
姜兆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角说：“脚底！砚哥，呕——不是剥皮！丧尸啃掉的！然后用钩针把那双鞋的鞋底缝了上去。”
楚衍闻言，不由得拧了拧眉。
说：“这也太恶心了。”
姜兆附和点头。
随后楚衍又说：“他脚底那么味儿，可真是苦了阿砚了。”
这是重点么？姜兆抬眸，懵了一会儿，说：“不是，那是阿砚让姜灿做的。”
楚衍哦了一声：“那没事了，不过你记得让姜灿用酒精多消消毒，要不然不能上桌吃饭。”
姜兆在这里说着，露露已经吓惨了。
惊叫一声：“啊！你们把老高怎么了！！楚先生！你别把他杀了！”
“他还给你了你那么多钱，你看在钱——”
正说着，露露的嘴就被站起身的姜兆拿着姓高的袜子堵住了。
“闭嘴！吵死了。”
楚衍好像也突然想到了什么：“唉，说的是啊，姓高的还欠我几十个亿呢。”
他说：“姜兆，你让——”
话还没说完，楚衍的手机进账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您的账户转账五百亿。】
嗯？五百亿？
楚衍赶紧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
对方的账户是姓高的。
楚衍眨着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收到钱了吗？”阿砚的声音突然响起，从身后抱住楚衍。
手上沾着消毒水的味道。
应该是刚洗了手。
楚衍嗯了一声，“那钱是....你坑来的？”
阿砚说：“不是，他非要给你的，对你的补偿。”
我信你的鬼。楚衍笑着说：“他死了没？”
阿砚摇头：“没你开口，他不能死，我会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
老高确实生不如死。
顺带着那三个保镖也是，生不如死。
每天被各种各样的试剂灌入吊着一口气，继续受折磨。
露露倒是好受些，没让她吃什么苦，毕竟她是唯一一个为楚衍说话的。
不过阿砚没有放过露露，只是让姜兆把她丢出去自生自灭。
女声的凄惨叫声划破长空，她的声音被丧尸啃食的声音埋没。
死的不能再死了。
楚衍去看过老高。
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脸上都长出了蛆虫，在他那张被剥了皮的脸上蠕动。
黄色的液体，白色的液体交杂着在他沟壑一般的脸上。
恶心至极。
楚衍淡淡说：“把他们丢出去吧，放在家里还占地方，倒胃口。”
阿砚嗯一声，让姜兆和姜灿俩人把这几个人抬出去喂了丧尸。
就这样，又过了一星期。
楚衍看到手机的新闻，这条新闻讲明了病毒的由来，实则是从国外传播来的。
国外的那一处研究所已经被内外联合销毁，连带着许多恶势力被铲平。
楚衍一看信息便知道，这个内外联合的‘内’肯定是楚沧。
怪不得，这一星期都没有外国的杀手再上门了。
原来已经被铲除了。
外头已也经建立起救助站了，有了应付丧尸的办法。
他们称救助站的建立者为救世主，可那救世主原先就是人类的罪人。
没错，是他的父亲。
联合许多医学界的同事一起建立了大大小小的救助站，帮助许多被困或者东躲西藏的人们。
楚沧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楚衍。
楚衍知道，他总会来的。
这条新闻出现后的第三天，楚沧来了。
一进门时，姜兆两兄弟还以为楚沧是坏人，一下子把楚沧给逮住，压到了楚衍和砚的面前。
楚衍和砚一见眼前的男人，脸上一阵错愕。
忙说：“这是我父亲，楚沧。”
姜氏兄弟尴尬地笑笑，赶紧松开了楚沧的束缚，赔笑：“叔叔抱歉，我们不知道，抱歉抱歉。”
楚沧没生气，只说：“你们身手不错，阿衍身边有你们在，我也放心了。”
随后他又看到砚。
他走上前，拍了拍砚的肩膀：“砚，多谢有你。你把阿衍保护的很好。”
砚说：“楚博士，这是我该做的。”
楚衍说：“还喊什么博士，喊爸。”
砚乖巧道：“爸。”
楚沧愣了一下：“什么？”
他的眼睛在砚和楚衍身上徘徊来去。
随后见到楚衍牵起了阿砚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爸，我和砚彼此倾心，已经在一起了。”
楚沧有些意外：“阿衍，你是认真的吗？他...他怎么可能明白......”
砚说：“楚博士，我以前虽然一点不懂情情爱爱，但我已经很努力地学了。我会永远守护阿衍，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放开楚衍的手，在楚沧面前弯腰鞠躬：“我最该感谢您，是您收养我，让我活到现在，不然我遇不到我这一生的挚爱。”
楚沧听到阿砚那么侃侃而谈，着实刮目相看。以前的砚不会说那么多话，做事都是一根筋的倔强。
很沉默。
现在反倒能说出那么多话来，还说的头头是道。
楚沧无奈笑笑：“阿砚，我救你是因为你不服输的一股劲，并且也为了以后能让你保护阿衍，不惜一切代价的培养你。”
“没想到，”楚沧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砚的肩头：
“你小子竟然把我儿子给拐走了。”